曾幻想过很多离别的场景,惟独没有想到如今这样的情形,更没想到这一别是永别。我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透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总是这样捉弄人。总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可以坚强到什么都无所谓,离别的伤感让自己认识到心的一角还是那么那么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康熙好像一刻都停不住脚一般刚回京纳了新嫔数日就又启程西巡山陕诸省,本是我也跟去的但是决定留下来陪表姐。日后为了这个决定我懊悔了好久好久,伤心之余也曾安慰过自己即使我去了又能改变什么,是啊即使我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论怎样反抗都无济于事,更不用说那人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只是借一个时机宣布一件已定的他看着普通的事。
那日送他们至宫门外,一直站在墙角看着十四马背上的身影消失,转身一个人孤零零的沿着红墙走着,从午门一直走一直走到延禧宫,原本穿马靴可以健步如飞的双脚因为踩着花盆底鞋一直以小碎步慢慢行进,一路走过来的那种心情真的是难以言喻,那种失落,那种遗失,就像以前失去了什么一样。
趁着宫里安静的这些时日表姐请了个教习嬷嬷教导我一些宫中的礼节和注意事项,至皇上他们走已经半月有余,十四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封信件给我报平安。看着信的字里行间心里的暖意从来没有断过,我会用我娟秀的小楷时而回他的信,有时一幅画,有时一首诗,只有他懂我懂的方式。
敦恪公主还有十三公主时常会来清韵阁和我作伴,我们三人时常说说笑笑,谈一些女儿家的体己话,有时候我会静静的听她们说一些宫里的奇人异事,说拼命十三郎,说德妃,宜妃,还有那些我在熟识不过的历史事件,我从来不插话,因为我知道这皇宫里多得是有嚼舌的人,她们是公主有庇佑,但我什么都不是,我知道有的是人在暗地里等着看我笑话呢。
我让汀兰找了个小巧的紫檀木盒子把十四的信放在里面,每天都要抚摸上几遍。那日午休过后汀兰领了一个小太监前来见我:“奴才小柱子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起吧,有什么事?”
“十四阿哥让奴才转交格格一些东西,这几日事情繁忙耽搁了。”说着递上一个布包
我命汀兰接过复又转向小柱子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格格奴才是永和宫的。”我在脑海里思索着永和宫的主子是谁,突然想到永和宫十四的生母德妃的寝宫,我慌乱了突然厉声道:“小柱子,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可明白。”
兴许小柱子被我吓到哆嗦的说到:“奴才知道。”
我满意的点点头:“恩,没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打开布包那支在街上看到的月牙簪子静静的躺在布包内,我笑了这个十四真是的做事太让人不放心了,怎么不自己给我呢。感受着他了解我的那份甜蜜,支撑着我一天天的生活在这紫禁城内。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十四的书信越来越少了,慢慢的我看出了信中的敷衍和不耐,到后来甚至是没了一封信。让汀兰去找小柱子来也,汀兰去了很久才回来,身后没有小柱子,我问她话也是满脸的遮掩,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整理了下发式和衣服,前去瑶仙殿,没有带任何人,远远的就看见表姐一人坐在亭子里,自从为人妇表姐以前的调皮就不复存在了,静静的很有一副相夫教子的样子。
请了安,聊了聊家长里短就匆匆告退,出门向永和宫走去,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快到新年了,应该是为了迎接新年准备的吧,绕了一圈没找到小柱子,想来今天应该不是他当值放松了警惕回清韵阁。
晃晃悠悠的过去了两个多月,我一天天开始担心了,听十三公主说12月中旬康熙就要摆驾回宫了,离这会儿也没几日了,也没见十四有什么书信说明。
17日那天所有的妃嫔阿哥公主的都站在太和广场上迎接康熙归来,我也不例外的站在冷风中,翘首以盼十四的身影。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雄伟的队伍出现了,因为地位比较低的关系站的比较后面,前面重重的人群把我挡了个结结实实,始终看不到十四的身影。
待康熙出现所有人都跪下朝拜而此时孤立站在人群中的我看见了十四,看的一清二楚,那个连我都没做过的地方坐着一名清秀的女孩,我知道古时候如果不是兄妹或者夫妻关系是不能共骑的。
我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寒风中,显得异常的突出,每当寒风吹拂一下我的面颊我的心便冷上一分,原本微笑的脸也瞬间变得没有温度,跪在一旁的表姐拉拉我的衣袖我回过神看向康熙那微笑而慈祥的脸忙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威严的声音响起:“都起吧,甯丫头到前面来给朕瞧瞧。”
我绕过一层层的人群站在康熙的面前,因为思念与担心我清瘦了不少,康熙心疼的说着:“看看我们甯丫头多日不见尽瘦了这么多,来告诉朕是谁欺负你了。”
脑海里都是那马上重重叠叠的两人身影,原来那就是没有书信的理由,原来那就是理由。我知道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可惜啊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宿命。想归想,那种悲伤通过脑神经传播到泪腺,那一粒粒如珍珠般大小的泪珠便蜂拥而上爬满我的脸颊,惊慌失措的康熙拦我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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