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宓韵日日陪我说说笑笑情绪倒是好了大半,那日终于打破了心里的压抑出屋走动,顺便找十三好好谈谈我想知道的事情,走出屋门拐了一个廊子却意外的发现满园的紫色蒲公英罩在大棚下开的正艳,一手捂嘴尽感动的哭出声,站立了一会稳了稳神向书房走去,十三正负手立于窗边,怔怔出神,眉梢眼角全是疲倦,连唇角淡淡笑意也满是无尽的疲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可言喻的孤寂冷清,十三回过头见是我先是一愣带着几分笑意问道:“怎的今儿个出来了,往日叫你都不见得出来。”
“出来看看,在房里闷了许久了,想找你说会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怎么说话这样,昨儿个是不是受寒了?”说着上来探了探我的额头。
“没事,外面的院子里种的蒲公英……”
“哦,那个是你出事那年我让人去英吉利寻的,年年都不开花,没成想到在你醒来那日开了,好似专门为你开的一般。”还未等我说完十三就断了我的话语,说完还苦笑了一下。
“听你这样说到还真是,难为你这么远寻了种子来种,可是你亲手种的?”一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不该问出口。
“咳,是我种下去的,不过平时都是园丁在打理这些,我有空会去看看。”十三搔搔鼻子轻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会被软禁在府里?”沉默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里想问的话。
“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越少人知道越好,没的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十三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算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了,那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奕甯,皇父让我带着你一起进宫过年。”十三喊住我犹豫的说出口。
“你不是被软禁怎还可以进宫。”微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许是皇父这么多年想你了吧,你也知道我府里的眼线多着呢不用我上奏皇父也是知道你醒来的,更何况是四哥呢,这不宓韵那丫头也是四哥派来给你解闷的。”十三适时解释着,生怕我会怪他。
“我没怪你,我知道你答应我的必不会说出去的,也难怪他还有这个心想着我,我以为,我以为……”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都知道你气结什么,其实这是我叫四哥这样做的,你也别在气他了,虽然四哥这几年疼年氏,可也是权宜之计,你昏迷这几年四哥倒也是哪一房都没去,连对年氏也冷了下来,你这样一次一次的四哥也很担心,现在他想想都后怕,一直后悔自己的做法,四哥知道你想如八嫂独占着八哥一样独占着他,这些年也小心翼翼的待你,视你如珍宝,这气你也生这么久了也该消消了吧,过了年就回去吧。”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尽是说胤禛的好,把错都拦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我了解他们比自己还深。
“你四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这事也绝不是你提议他去做的,我之所以会掉入湖里是因为我舍不得他送的那把筝,没成想就这样昏迷了三年。我没在气他这么些年了也习惯了这三妻四妾的活法,你还以为我想不通吗,只是他一年未曾见我,连我病重也未曾看我,我闷的慌啊,我气的不是他去了年氏那,气得是自己陷了进去,明知道自己本不属于这里,不该动情,却前后动了两次情,万万不该的还是亲兄弟两个。”说到最后像似自言自语般。
“你懂这个理便好,成了,刚病愈回去歇着吧,没的又烙下病根。”见我这样说十三似乎放心了很多。
“爷。”门口十三福晋的声音响起,虽然许久未听到了但还是清清楚楚那是她的声音。
“说。”简单的一个字口气冷冷淡淡的,让我怀疑史书上说十三对嫡福晋达到了专宠的真实性。
“十嫂又来拜访了。”低低的声线听不出一丝情绪,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
“说了爷不见,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就好,堂堂一个嫡福晋连这点事都不会处理爷娶你做什么。”
“知道了,爷。”声音已能听出些许的委屈。
“十福晋?”
“哦,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被软禁,别人都不敢和我有半点关联,倒是这十嫂不知为何老是来,也不避嫌,每次来都拿点银票细软什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见她。”说完脸已红到耳后。
“十三哥,你能想法子让我先进宫吗?我想去看看皇上可好。”
“也好,现在皇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却一直不肯多休息,也只有你能劝劝皇父了,我明儿个呈折子说这事自有人来接你入宫。”无奈的叹息声听了让人心酸,让我不敢想象如果那天真的来临胤祥会如何。
再次站在乾清宫前一切都变了,所有我熟识的不熟识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远去,只有我还站在这,俯瞰所有人的戏码亦或是走完我该走的人生。
康熙伏趴在案几上宾白的头发已看不出当年的英勇:“皇上人带来了。”李德全上前摇醒康熙。
“甯丫头来了?快来让朕看看,真的是好些年没看到了。”混沌的声音不再清澈的眼神都在揭示这个老人已经疲惫到极点。
“皇阿玛。”情动之时喊出了那句许久再未喊出的称呼。
“许久未听你喊我皇阿玛现在听来却有些不习惯了。”康熙楞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皇阿玛,听十三阿哥说你近日身子不好,为什么不让太医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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