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名山颇多,北省的迦南山绝对算得上是其中最具盛名的一座。因为这里是道教圣地,古有“太岳”“大岳”之称。自古便是求仙学道者的栖隐之地。传说,当年真武大帝便是在这里出生并飞升的。
迦南山绵延数千里,如一条卧龙,匍匐在华夏的平原之上,滋养着这片平原上的慧命与生机。李璞的破道观,只是这迦南山上最不起眼的一座。而广泽寺则是这条卧龙滋生出来的奇葩。
道教与佛教虽说不上是势不两立,也一直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这是信仰问题。自古以来,不是佛消道长便是道衰佛兴。而在这道教文化主宰的平原之上,广泽寺却能一直处于矗立之势,不论是文化的冲突,还是那场十年浩劫,“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的运动,丝毫没有动摇广泽寺一丝一毫。
广泽寺位于北县与昌南县的边界之上,离李璞的破道观约有三十多公里。广泽寺背靠迦南山山脉,面向一千多亩的莫愁湖,水绕青龙,开阳面海,占据了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但广泽寺在这片平原之上屹立不倒,香火旺盛,绝不仅仅是因为风水好。
二月二,龙抬头,阳光明媚,芨芨草煮鸡蛋的清香,弥漫在这片土地之上。
一大早,广泽寺便迎来了一波又一波尊贵的客人,到了中午时分,便是连主持这座庙宇的方丈也身着大红袈裟,领着众僧站在山门前。从脚下的青石台阶往下望去,一个年约七十来岁的老人,拄着文明仗,一身西装革履,头上不多的几根头发,上着厚重的发油,光亮得连苍蝇都站不住。
“大师亲自来迎,兆裕不敢当啊!”
“呵呵,施主远道而来,老衲心中甚悦,这边请!”老方丈双手合十,笑呵呵地道,并看了一眼跟在来者身后的人,均是北县和昌南县的实权人物。
这些人,并不敢在老和尚面前拿大,今日来的是香港大富豪吕兆裕,是老和尚的故交,老和尚方才出门迎接,平日里换了他们来,都是有求于老和尚的,想见老和尚一面,也不容易。
一行人避开香客,从大雄宝殿旁边的巷道里,往后走去,沿着山路向上,走了约莫一里路,便是广泽寺的后院,院子里的几树茶树开得正艳,一个泥炉子上架着一把壶,山泉水正往外冒着气,一个男子坐在石桌前,正静静地品着茶。
看到来人,男子也并不起身,倒是他旁边陪着的男子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却是大喇喇地道:“吕先生,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若是当日北县风水街上的人看到这两人,一定就认出来了,便是那日目光追着唐茉手上那枚光溜溜钱币的两个男人,此刻坐在这香火弥漫的后院之中,一人笑眼眯眯如弥勒,一人沉静内敛温润如文殊。
“是图南和慕白啊!”吕兆裕笑着打招呼,顺带着连那安坐不动的男子也一起招呼上了。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两人打交道,深知,王图南还好说,而祈慕白,别看他那人温润如玉,实则疏离淡漠得很。别说他吕兆裕七十多岁了,年纪比祈慕白的爷爷还要大一两岁,可他若是不主动和祈慕白打招呼,祈慕白绝对可以一整天把他当透明人看待。
被祈慕白漠视,那种感觉,尝过一次的人绝对不愿尝第二次,那是一种煎熬得想要暴走的痛苦滋味。
“慕白,今日你就亲自走一趟,去把你师叔接过来吧!”老方丈看了看日头,时辰不早了,便道。
“师父,惊动我师叔做什么?完事儿了,吕先生自己跑一趟,难不成要我师叔上赶着过来帮吕先生卜卦?”祈慕白伸手执起火炉子上的茶壶,往那极品紫砂壶里慢条斯理地注水,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心旷神怡。
吕兆裕却是大囧,忙摆手制止方丈,“云光大师,慕白说得是,这么多年没见,我是该亲自走一趟。”
“呵呵,是老衲的师弟最近静极思动,想出来走走,老衲才让徒儿去接过来,与施主无干!”方丈道。
云光禅师是祈慕白的师父,大约自古到今,一个出家人收一个俗家嫡传弟子的也就眼前这一对了。祈慕白听师父这么说,便起身来,连才泡好的武夷山那三棵树上采摘下来的大红袍也顾不上,拿了钥匙往山下去。
“哎,我说,要我跟你一起么?”王图南与祈慕白是好哥们,竭尽所能地跟在祈慕白身后,就连这次祈慕白离京来参加广泽寺的法事,他也没有落下。
“不用!”
不用其实就是不许,王图南心有不甘,不知这次祈慕白如此积极响应老和尚,到底是所为何事。但想到祈慕白马上就能回来,王图南也就打消了捋老虎须的念头。
九四年,家用轿车绝对只是特权阶级的象征。祈慕白开着一辆红旗,跑在北县凹凸不平的柏油马路上,三十里都看不到一个同类,一路算得上是畅通无阻了,半个小时后,车便停在了路边。
站在山脚下,遥遥地看向掩映在半山腰绿树丛林中的道观,祈慕白有些难以压抑心头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祈慕白踏上了直达道观的石阶。
“师父,要不要来比一下,看我们谁先占出,今日会有谁上山啊?”唐茉收起练武架子,走到花坛旁边,站在老道士的身边,攀住老道士的肩膀,一张明媚的脸,硬生生把花坛里的几丛茶花给比了下去。
“你这丫头,是已经知道有人来了吧?还和师父比呢?今日广泽寺要做一场法事,师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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