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惊胆,依旧狂躁不堪。”——唐纳德
亚维特,既是我的知己,亦是我的死敌,天生的死敌。
我两同为当代武道的不世奇才,追逐着相同的梦想——武道之尊。或许也正因如此,我俩才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吧!
每次难得的相聚,我俩便会在烟波浩渺的清湖上泛起一叶轻舟,把酒言欢,论述各自对武学的见解和心得。
一夜宿醉。
酒醒后,寻得一处静土,在彼此面前练剑,舞枪。他剑气纵横,挑起漫天飞絮;我重枪乱舞,身后一尾龙沙。我俩的武道取向截然不同,他剑法轻灵,意在剑先,我则枪走重势,力破千钧。
虽然彼此难逢敌手,对武尊也有着坚定不移的执着,但我俩从未比试过,或许是珍惜这段难得而又明知终会消散的友谊吧!因为这一战必定是以生死定成败,以热血祭武尊的死战。那一刻,我们将抛却一切友谊,成为你死我活的死敌。
这一战,无法避免,但它还有多远,我不知道。或许遥遥无期,或许就在今日。
天才,武尊,一人足矣!生我,何生他......
日暮时分,残阳如血。咆哮的狂风似一只蛮横的凶兽在金沙岭上肆掠逞威,掀起漫天血沙。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万里风沙之上,他面迎落日,拂晓而来,犹如黑夜的使者。
待他行至近处,扯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在他身后,背着一柄通体黑亮的长枪。枪长七尺二寸,枪身枯骨纵横,仿似由头骨堆砌而成,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隐喻。
取下长枪,以枪作笔,疾书一行字:弑之剑出天地变,惊胆枪舞鬼神愁。
写毕,盘坐在地,惊胆枪横于双膝,思绪再次回到百年前那一战......
残阳、古道、西风、狂沙,我与他便是约战在这样一个黄昏下。
我斜枪怒啸,他按剑轻吟,我俩用战意代替言语。当我试图在他眉间点出一个血洞之时,他的弑之早已掠过长空,取向我的咽喉......
高手过招,一招足矣,那一战,我输了!!!
可他为什么没有杀我?
猛灌一口烈酒,借其炙烤咽喉,麻木那一割喉之痛。久罢,抬头望去,残阳如昔,黄沙依旧,而这一次,我,不会输。
他蓦然起身,斜枪、昂首、静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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