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荒音瞅了他一眼,他识相的急忙给出一个肯定是你赢的眼神,她才继续道:“至于和她打架的理由嘛,到和你有几分相似。那时我话不多,而她与我就像你在她面前一样喋喋不休,充满了好奇,然后...我们便打起来了。”
我艹,原来这就是你们打起来的理由,还真是简单粗暴。不过说起来还真有几分相似,那次,话多的凌败了。而今日,要不是荒音在场,话多的我也跪定了。
秦心羽大感庆幸,抛起手中的金币得意洋洋道:“不过感觉不错,至少白吃了一顿饭,还能有金子赚。”
荒音出手如电,一手躲过秦心羽抛起的两个金币:“这是你拿我当打手的佣金么?谢了!”不待他还嘴,她便先声谢绝,还有有样学样的抛玩着夺来的金币。
秦心羽在她手中抢夺,碰也没碰到一下,几番下来,气馁不已,他仰天悲呼:“还给我,那是贫僧的。雅蠛蝶——”
待两人将一些远行必需品置齐后,已时至午时。如果问为什么准备这些,原因便是荒音告诉秦心羽:凌晨交任务时她又领取了别的猎杀任务,而且比以往她一个人时领取的任务难度更高,其理由明显是把秦心羽也算成了战斗人员。
某人当然大呼不干,不过几分钟后,在荒音的威逼色诱下,两人便达成了男三女七的赏金分层不平等条约。而且,在他一系列的死缠烂打下,荒音终于妥协,将两个金币还于了他,还买了一身衣服和衣食住行全包的战后待遇。
秦心羽兜里有了两个金币走起路来都不一样了,屁颠屁颠的。那还是你们没见到他换上新衣服的一瞬间,那样子,趾高气昂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看的荒音不得不连连请他吃板栗,以此来压制他的滔天气焰。当然,这些都是前话,而事实上,到午时的秦心羽,是这样的......
背上驮着一个与体形完全不成正比的大布袋,他的腰都因此而成了弓状。一脸刚死爹的表情,逢提与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臭屁王差距有多大。或许是因为有了移动苦力,荒音一改以往的轻装检出,花起钱来直叫某人心中滴血,而且最可恨的是那些东西都是女性用的,只有小部分是荒音可怜他而施舍的小玩意,还有部份便是平时露宿用的食宿餐具。
午饭可就没早上那么丰盛了,只有一碗管饱的清水面,在秦心羽的百般抗议与恳求下,才破例加了几小段猪大肠。
“呃——”秦心羽长长打了声饱嗝,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面是不错,不过就是太少了点。”
走在前面的荒音道:“还少?你就差点没把那家面馆吃垮了。难道你没看见面老板那张吓得发紫的猪肝脸?我看等你前脚一走,他准把十铜板管饱的招牌扔进火堆。”不过一想到面老板那张欲哭无泪的紫脸时,她就忍不住想发笑。
“说好的十铜板管饱,我才不管他垮不垮呢,要不是当时你拉我走,我定要再吃几碗,贫僧现在还饿着肚子呢!”秦心羽愤愤不平道。
荒音彻底败阵:“你还真是个饭桶,十铜板管饱不假,但谁又敢想象有人能吃十五碗面的?而且最后那五碗还是用大盆子盛的。”
“我饭桶?要不你来背这布袋,我保证我一顿吃两个馒头就够了,哦不,一个半。”秦心羽耸动着身后的布袋道。
见他那滑稽样,荒音扑哧一笑道:“好好好,你辛苦了行吧,不过你能不能走快些?除非你想在前面的贫民窟过宿。”
贫民窟,从佩达城向东八公里处的山脊开始算起,占地往东延绵十来公里,号称大陆上最肮脏最贫穷的地方。那里住满了乞丐、贫民、战后遗孤等各种原因造成的无家可归之人。
秦心羽一听贫民窟,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疾走到了荒音前头。倒不是他看不起那里,而是听说那里恶臭熏天,并非常人能忍。只有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才会承认自己是常人,而在大多时候,他都自诩为超人。虽然是那种在正常人眼里内裤两面穿,鸭蛋顶眼上的咸蛋超人!
赶了一下午的路,直至傍晚时分,方才从贫苦窟地境中走出。秦心羽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全身衣物已被大汗浸湿。颤栗着双手拔去两只大鼻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差点呼吸不到得新鲜空气。尽管在抵达贫民窟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到了那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那种臭,早已超越了人类对臭的认知。
满地的黑色的泥土、无人处理的腐尸、稠粘的黑色液体、漫天的腐尸蚊、流动的黑气。总之,在那里一切都是黑的,这便是贫民窟,一个让人绝望的死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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