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现如今住的地方,仍是当初在天煞帮安排下的独立小院,自从罗运雨死了之后,天煞帮好像一夜之间解散了,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事实上,早在罗运雨出现在巫木青的身后时,天煞帮的命运的早已经注定了。人们在被一群人挑衅了之后,是不会放过任何与对手有关的人或事物的。斩草除根,是武林中人一贯的作风。
逍遥子摇了摇头,暗叹一声江湖格局变幻诡异,如潮起潮落,声势浩荡,无声无息卷走多少功过是非。
嘭嘭嘭!
逍遥子正感叹着世事无常,身后忽然传来了大力拍门的声音,这让他有点不高兴,谁啊又来打扰他,还敢这么使劲拍他逍遥子的门,不想活了!
眼看正在拍门的家伙大有不死不休之势,逍遥子只好气咻咻地跑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修长的身影迅速推开门挤了进来,然后后背一顶,“咣”的将门合上了。
逍遥子早在门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就惊愕地退到了一边,戒备地盯着来人,冷静地问:“你是谁?”
来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气,明显是一名乞丐,难道这乞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来求医?
不对,包含这座小院在内的一整座客栈都有专人把守,这个乞丐是怎么进来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来者不善!
“是我。”来人忽然扒拉了下头发,抬头看着逍遥子。
这声音好熟悉!
逍遥子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仔细端详了片刻,忽然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道:“关扬!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关扬慢慢舒了口气,正经道:“效仿你们师徒俩,尝尝当乞丐的滋味。”
逍遥子一噎,不咸不淡地问道:“感觉如何?”
关扬道:“不如何,连饭都没得吃。”
逍遥子哂笑道:“蠢货,你以为乞丐是那么好当的么,若是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如去当个强盗。”
关扬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这难道不是在以五十步笑百步?”他可没忘了刚见逍遥子的时候,他从内到外就是一个老乞丐,还正在被人殴打而毫无还手之力。
逍遥子洒脱一笑:“老夫乐意。”
关扬:“……”
两人往院子里走了几步,逍遥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然后拉住关扬的手腕,一探之下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内力怎么如此匮乏,受伤了?”
“这倒没有。”关扬轻描淡写地道:“在豫州时出了点岔子,被人暗算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用内力驱逐体内的毒素,可能消耗过大了。”
逍遥子没再多问,沉吟片刻,道:“豫州的事解决了?”
关扬眉头一拧:“你早就知道?”
逍遥子道:“只不过从旁人的态度中发觉有些不同寻常罢了,不然你觉得姜云身为一城之主为何迟迟不现身,连比武大会都找人代替了,这难道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吗?”
关扬皱着眉头:“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陷入了麻烦中,自顾不暇,自然分不出精力去管其他的事。”逍遥子打量着他的神色,道,“我让你去豫州,私心里打着要你帮忙的主意,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关扬想起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敌营的关清风,与一直守在后方传递情报的姜云,一时心中竟有些过意不去,半晌才转移话题似的道:“他们很快就该回兰城了。”
“咦?”逍遥子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但关扬还是尽可能详细地将在豫州的所见所闻分析了一遍,末了总结道:“不管是怀着好意,还是恶意,御霆都一定会回来兰城,因为真正的御剑山庄在这里,而他的目的,是围绕着这位庄主的。”
逍遥子越听面色越是凝重,尤其是在听到关于那位庄主的时候,尽管关扬没有明说,但他还是从对方的口吻中觉察出他对御剑山庄庄主流露出的敌意与好奇,这是为什么,难道他还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已经喜极而泣的呼喊。
闻言,逍遥子眼睛猛然一亮,也不管关扬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宁无双的房门,还没到跟前,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宁无双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瓶,疯疯癫癫地冲出来,双手抓住逍遥子的肩膀一顿猛摇:“师傅师傅,我配出解药了,我配出解药了!”
“……乖,你先松手!”逍遥子生怕他手一滑,把瓷瓶摔碎了。
“这真的有用?”逍遥子怀疑地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药物特有的清香散发出来。
宁无双仍沉浸在巨大的成功喜悦中,迫不及待地道:“只要一试便知。”
关扬忍不住泼他冷水:“你为什么不自己试一试?”
宁无双转头看向他,好大一会儿才一脸恍然地叫道:“关扬,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了!”
原来你刚才一直没看见老子么,你这蠢货!
说完,他便扑过来,直接去拽关扬那原本就破烂得只剩布片的衣服,然后被关扬大惊之下一脚踹飞了。
关扬满头黑线地冲宁无双咆哮:“你干什么?”
宁无双从一堆树叶里拱出个脑袋,叹气道:“现下瘟疫流行,你正好是刚从外面来,若是不小心染病,我可怎么忍心……”
“老子就是病死了也不用你操心!”关扬忍无可忍地咬了咬牙。
逍遥子及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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