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这是我爹娘。”三兔微笑道。
花满楼立刻恭敬地施了一礼,含笑叫道:
“爹,娘!”
白兔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地下意识应了一声。
“爹,娘,他是花满楼,华国皇帝,也是我的……未婚夫。”三兔有些害羞,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温柔与幸福。
血气上涌,白兔的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望着花满楼,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二兔再也忍不住,火爆冲上前,揪住花满楼的衣领就揍:
“死小白脸,爷一个不留神你竟找这儿来了,让你勾引我妹!让你勾引我妹!”
“二哥,你冷静一下!”花满楼只躲闪,却不还手。
“谁是你二哥,明明比我还大一岁,老牛吃嫩草的混蛋,找死!”
这边白兔终于回过神来,嗷地一嗓子,却转身,杀气腾腾地冲过去,一把揪住花蝶衣的衣领,两眼喷火,怒道:
“花蝶衣,你竟敢怂恿侄儿去勾引我女儿,你找死!”
“他们一见如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关本王什么事?!”
“呸!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死人妖,我今天一定要剁了你!”
噼嘭!
啪啦!
小院里罡风阵阵!
谢兰亭的脸惨白惨白。
徐镜儿头疼地望着儿子单薄的背影:“谢家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单恋,一个又一个,难道这就是小霜说的‘遗传’?”
谢宛飏眉角狠狠一抽,斜睨她问:
“你什么意思?”
徐镜儿轻哼一声。
三兔望了望天上打得天昏地暗,对母亲嘿嘿一笑:
“娘,别担心,哥他们总这样,满楼他不敢还手。”
冷凝霜一眼扫过去,三兔立刻缩缩脖子,忽然啊呀一声,神秘兮兮地笑道:
“娘,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说着避开掌风横扫处,打开院门。
身穿石青色风毛领斗篷的美丽妇人进门,泪眼朦胧望向冷凝霜,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泣道: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冷凝霜是真愣住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云蔷,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转移目光落在立在她身后,一袭青衣鹤氅的燕冠人身上,眼里划过一抹了然,顿了顿,唇角勾起:
“来得真巧,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吃吧。”说着,转身,对天空沉声说了句,“都下来,先吃饭。”
于是三秒之后,半空打斗的人乖巧落地。
十来个人聚在素雅简明的小厅里,今日的白家空前热闹。
身为女主人,冷凝霜自然要客套地招呼,请大家多吃点。
花满楼对三兔无微不至,肉排去骨撕成小块才放进她碗里,鱼肉去刺,她不爱吃的统统接收,爱吃的拼命给她夹。间或柔声软语劝说她多吃青菜,连擦嘴吹汤的活儿都包办了,看得白兔三父子眼角狠抽。
谢兰亭坐在他们对面,小脸惨白,忽然捂住嘴唇。
身旁的大兔关心地问:“兰亭。没事吧?”
谢兰亭忙摇头。勉强一笑:
“胃里有些恶心。”
花满楼的脸刷地绿了!
二兔欢快地吹了个口哨,挑衅地瞪着花满楼:
“兰亭,你说出了二哥的心里话!”
花满楼冰冷的眼刀扫过去。谢兰亭是真不适,却被这一眼扫得脊背发凉,连胃病都好了。
三兔见状,桃花明眸微敛,看了花满楼一眼,花满楼森黑的眸光立刻化作一汪春水,对她讨好地笑笑。
冷凝霜眼眸一闪,望向始终不做声的云蔷和燕冠人,两人的举止自然不会像年轻人一样亲昵。但她却感受到了他们偶尔交织在一起的眼神,温润,悠长,清澈明暖无一丝杂质,恍若一捧温煦的阳光。回眸捅了一下狠瞪花满楼的白兔,轻声道:
“今天是好日子。别闹了。”为他夹了一块排骨。
白兔这才愤愤收回目光。
三兔举杯,俏皮地道:
“爹娘,今后也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别让我操心哟!”
“你不用爹娘操心就谢天谢地了。”大兔道,三兔撅嘴。大兔微笑道,“爹娘,二十五周年快乐!”
“爹娘,你们喝个交杯酒吧!”二兔忽然提议,引来一桌子人起哄。
“你这小子!”白兔老脸一红,偷瞥了娘子一眼。
“娘,你就和爹喝个交杯酒嘛!”三兔觉得父亲的表情有趣,高声怂恿。
冷凝霜笑了声,端起瓷杯,在白兔错愕的眼神里套住他的胳膊饮尽,明明是茶,喝下后却面若桃花。
一杯酒下肚,白兔玉面红透,花蝶衣嗤笑道:
“一把年纪了,喝个交杯酒也会脸红!”
满室哄堂大笑,白兔狠剜他一眼。
饭后,谢家三口默契告辞,不是谢兰亭不想争取,只是就算身为第一首富独子,他依旧无法与一国帝君比较。捧着一颗碎成渣的玻璃心泫然欲泣,连冷凝霜都有点同情他。
在厨房兑好碱水,收碗进来的云蔷见状,惶恐上前:
“娘娘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奴才来吧!”
“帮我就好。”冷凝霜拿起布巾洗碗。
云蔷不敢违背,站在她身旁,用清水漂洗,沉默的气氛让她的心越发不安,良久,她低声开口,想解释:
“娘娘,奴才……”
“现在的你过得幸福吗?”冷凝霜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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