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听了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活该这几个小偷倒霉,竟然敢和咱们特种兵军官叫板。张所,您这下手算轻的,要是我,非打死几个才解气。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听说路上也只有土豪才敢扶起跌倒的老太太了。想想也是,一般人被赖上了,还真赔不起。”
张凌烟说:“是啊,我是有了一个教训,以后就是做好事,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蛮干。”
刘强问:“那您是直接从高中考上军校的吧?”
张凌烟说:“不是,我是高中毕业后,先当了两年兵,然后从部队考到军校去的。在新兵连那会儿,特种兵部队来招人,我从小身体就不错,通过了他们的考核,被他们带到特种部队去训练。我怕女朋友说我没出息,混一辈子还是个小兵,就咬牙坚持学习文化课,参加军校招生考试,没想到还真让我考上了。我这点水平,也就是从部队里考才有机会,要在地方上考,门都没有。”
刘强长长地感叹了一声,说:“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啊。”
张凌烟又用手轻轻地拍了刘强的后脑勺一下,笑着说:“你小子年纪不大,感慨倒不少。”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从文物收藏室的背后绕道了正面。
刘强又问:“张所,这收藏室里有这么多珍贵的文物,晚上就咱俩巡逻,是不是人手少了点,会不会出事啊?”
张凌虚一听又乐了,说:“你这个二货,收藏室里要是有那么多特别值钱的文物,盗贼还不是像猫儿闻到腥味一下凑过来了。收藏室里只有一些不怎么罕见的文物,像陶俑啊、瓷碗啊、墓砖啊等等,唐三彩都很少放在这儿。珍贵一点的文物出土以后立刻由专车送到省博物馆收藏室保存,然后上报给国家博物院。懂点行规的盗贼都知道这些,所以一般也不到这儿来打主意。不过也保不齐那些新出道的,什么都不知道,到这儿碰碰运气。”
听张凌烟这么一说,刘强立刻放心不少,说:“嗨,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担心了好半天,怕小偷来多了我扛不住呢。”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张凌烟突然说:“别做声。”刘强吓得赶紧闭上嘴。张凌烟侧过头,把耳朵转向收藏室,似乎在努力地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刘强看他这架势,也紧张起来,同样竖起来耳朵,想听听有什么动静,可是听了半天,除了院子里杨树上知了偶尔鸣叫一两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刘强问:“张所,你听见什么没有?”
张凌烟说:“我似乎听到里面有‘哒、哒’的声音。你听到什么了吗?”
刘强说:“我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
两个人说着,走到了收藏室窗户边上,往里面张望了一番,想看看有什么异常,突然收藏室的角落里闪过了一丝细微的光亮,似乎有人在里面用电筒在照着什么。虽然光线并不特别耀眼,而且一闪而过,但在黑暗中还是十分清楚。张凌虚和刘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有人。”
张凌烟立刻作出了决策,说:“小刘,你守在门口,用对讲机把情况告诉其他的巡逻组和值班室,请他们派几个人过来,我进去看看。”然后,他摸摸了腰中的高能电警棍。
刘强听了张凌烟的部署,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收藏室的门钥匙,交给了张凌虚,然后打开对讲机,说:“a队呼叫值班室,a队呼叫值班室,请回话。”
在刘强汇报情况的同时,张凌烟已经打开了收藏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收藏室实际上就是一个大仓库,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两米左右的柜子,柜子和柜子之间是狭长的过道。张凌烟顺着过道往发出光线的东北角走去。在手电筒飘忽光线的映照下,文物收藏柜中的物品也时不时显现在张凌烟的眼中,有的柜子放着瓷碗瓷瓶,有的柜子放着砖块瓦当,还有的放着各种陶器。
走了一会儿,张凌烟已经看清了收藏室的大致情况,于是关了手电筒,想让刚才的光亮更显眼一些,但是周围一片黑暗。突然,他先前听到的“哒、哒”声非常清晰地从收藏室的东北角传来。
张凌烟定了定心神,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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