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披黑甲的人听到张凌烟的问话扑哧一乐,说:“我当然就是我,你在你应该在的地方。”
张凌烟听完立刻满头黑线,心想: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连横店影视城的一个群众演员都这么深刻,这么哲理,令人好生敬佩,但是情况紧急,没工夫和他讨论人生了。张凌烟只好低声下气地又问道:“这位大哥,我在值夜班,突然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发现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拜托您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人说:“张凌烟,你就装吧,你干嘛只装晕啊,要不彻底装死算了,省得我在这里跟你废话。不过你小子扯谎的本事见长,过去全是假话,现在懂得半真半假了,不错,有进步。”话音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张凌烟一听着急了,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打电话问我们领导,你手机有信号吗,借我用用。”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就是你领导,这不正和你说话吗?我只会打人,不会打电,闪电你能打得着吗,打得着也是找死,还不被劈成焦炭。什么手机、信号的,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些新词?我没手机,强弩上的机扣仓库里有,你刚才为什么不自己找。”
张凌烟听完心里有些微微的恼怒,但看他这样子确实不像是拿他开涮的盗贼,也不好发作,于是走近了几步,越发诚恳地说:“大哥,我刚才真晕倒了,醒来以后发现什么都不对劲,请你帮帮忙,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人看着走到身边的张凌烟,突然张大了嘴,瞪着眼睛说:“张凌烟,你怎么穿这身衣服,这衣服从哪儿来的,你穿成这样怎么去打仗啊?”
张凌烟也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张凌烟?你是不是和文物盗贼是一伙的?”
那人没好气的说:“什么盗贼,我们是朝廷的府兵,正规军中的精锐,盗贼看到我们早就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你小子是不是真的脑袋被驴踢了?你这身衣服从哪儿弄来的,头发怎么被剪成这样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今晚的事儿,告诉你,没门。你要当逃兵,我毛坚石第一个不放过你。”
张凌虚一听,心想,这个群众演员也真是太入戏了,边上又没有摄像机,更没有百般挑剔的导演和明星大腕,他一个跑龙套的干嘛这么认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张凌烟,今晚要拍哪一场,和谁打啊?”
毛坚石说:“你从军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叫张凌烟,咸阳人氏,这有什么好问的。今晚当然是和高丽棒子打了,都打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装傻,你也太会演戏了吧,应该去做伶人。”
张凌烟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还没评论你呢,你倒先编排起我来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我不记得有你这个战友,你是哪个部队的?”
毛坚石说:“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糊涂,想躲过今晚的攻城战?”
张凌烟说:“你说的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以后到这里来了,你们是在演戏吧,是什么剧目?”
毛坚石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恶狠狠地说:“什么演戏,你脑袋不想要了是吧,我们在打仗,军令如山你不知道吗?”
张凌烟说:“打仗,穿成这样,拿着这些能打谁啊?”
毛坚石说:“不穿成这样穿哪样,穿成你这样,棒子一根箭不就把你射个透心凉,一刀不就卸了你一条胳臂。我倒是奇怪你这身衣裳是哪弄来的。是从棒子人家那里捡来的吧,咱们大隋朝可从来没人穿你这样的衣服。”
张凌烟听完突然心里一慌,说:“毛大哥,你刚才说什么,大隋朝?”
毛坚石松了口气,说:“你这下终于不装了,记起来了?”语调中不乏调侃。
张凌烟听完吓得声音立刻颤抖起来,竭尽央求地问道:“毛大哥,你行行好,告诉我,这儿是哪里,现在是哪一年。”
毛坚石看他已经吓成这样,觉得不好再逗弄他,心想或许这小子真是犯病了,就慢悠悠地说:“今年是大业十年,这儿是高丽国平壤城外。”
张凌虚听完如同五雷轰顶,慢慢地瘫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稳住心神,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跳起来立刻转身跑回了刚才的那间屋子。
毛坚石在后面喊道:“换身甲胄,抱几捆箭出来,马上要出发了,队正还在等着呢。”
张凌烟凭着残存的记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自己刚才醒过来的地方,想找到那个发着莹莹蓝光的圆形图案或者那个圆形小球,但是周围一片黑暗,什么发光的东西也没有。
张凌烟特种兵指挥官的脑袋立刻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想理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晕过去之前明明在昭陵博物馆收藏室,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隋朝的军营中,而且还是在高丽国的军营。隋炀帝三打高丽张凌烟是知道的,有一个爱好历史的妻子,一点历史都不知道简直是找死。大业十年,那是隋炀帝第三次攻打高丽了,历史书上说最后是勉强获胜了。先不管隋炀帝胜负如何,自己该怎么办吧。
如果毛坚石说的是假话,那一定是有人设局来忽悠自己,自己不被忽悠上路,他们是绝不会罢手的。如果毛坚石说的是真话,那自己就是通过时间隧道穿越回到隋朝了。那个银色小球制造的图案还真有点时间隧道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就是从未来回到了过去,那打自己主意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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