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益投资和天立基金的合作谈的差不多的时候,田松权忽然召集两家负责人开会。周家宝韩思杰和步天临均到场。
田松权在办公室见他们,他招呼三人入座,说话高声大气,整个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上头对金融新城项目非常看好,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我的意思是,你们立即提交组建商业银行申请,我会做工作,让审批尽快通过。”
周家宝韩思杰均皱眉头,步天临犹豫说:“会不会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有开始正式融资。”
田松权扫了他们三人一眼,说:“我看你们都是安乐太久了,你们想想,你们现在的平台也是你们父辈当时不怕困难和风险闯出来,现在轮到你们,畏首畏尾,像什么话。你们还需要融资吗,据我所知,你们两家,任何一家都可以完成一家中型商业银行所需的资金投入。现在两家一起合作,对于你们来说,已经相当轻松了。”
周家宝到底没忍住,说:“田市长,锡宝的主要产业是实业,并非风投。我们要对几万个产业工人负责任,我们的钱并不都是我们自己的。如果在一个项目投资过多,难免在其他方面有所消减,最后受损的是普通工人。您是一方父母官,普通老百姓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吗?”
田松权一双眼睛射出精光,狠很的看向周家宝,说:“周小姐,我想我还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官。”
韩思杰忙说:“田市长,锡宝周董事长最近养病在家,在开拓新业务方面步伐已经放缓。即使真的需要锡宝调动大量资金,也需要公司内部长时间的开会论证讨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毕竟那么大企业,并不是某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我想步家更是如此,步家是上市企业,任何举动都会波及股价行情,这么大决定做下来绝非易事。我想这样下来,并不见得比宏益天立上市融资来得更快。”
韩思杰一通话将步天临也拉上,步天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思杰,补充说:“思杰说的很对,还望田市长再加考虑。”
田松权极度不悦,大手一挥,极度官僚的说:“我不用再考虑了,你们既然已经参与到这个项目来了,就应该服从政府调度。我现在是给你们机会,你们再回去好好考虑吧。最好两个星期之类把组建商业银行的申请交上来。”
周家宝还想说什么,被韩思杰拦住。他们三人出了田松权办公室,步天临说:“我想这个事情我们三个人是做不了决定的,还是各自回家请示吧。”
韩思杰说:“天临,既然我们现在是同气连枝的,我也就有话直说。田松权这个人,你能不能利用你们家族的人脉关系,好好的打听一下上头对他态度到底如何。”
步天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留意的。”
韩思杰和周家宝回去将事情告诉周锡声,他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说:“锡宝的历史你们应该都知道吧,90年代初,锡宝最困难的时候,我去找当时的市长,他答应政府注资,救活锡宝;后来国资一直在锡宝中占有优势,眼看我快成为一名帮助国家赚钱的普通管理者,又是政策帮了我,95年全国掀起外资收购热潮;我又与当时市长商议,将锡宝一部分股份卖给法国人,从而稀释政府股份。后来我再从法国人手里买回锡宝大部分股份,这样锡宝才真正成为周家产业。这个过程中,政府可能是我的敌人,可是政府的政策却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周家宝问:“爸,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们要学会把握机会。金融新城政策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可是田松权……”
“田松权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他要政绩,我们要钱,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虽然周锡声这番话无懈可击,可是周家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犹豫说:“万一他倒台,我们怎么办?”
周锡声说:“即使他真的倒台了,政策也是国家颁布的,政策不变,我们就是安全的。”
韩思杰明白周家宝的担心,他说:“可是万一他有天出事,上头否定他的所有政策,我们不是陷入巨大危险。”
周锡声皱眉看他们,“你们两个都还是年轻人,怎么这么畏首畏尾。是谁跟你们说田松权一定会倒台,他有傅家这个坚实后盾,现在步家也支持他;他哪有那么容易倒台。再说了,就算他倒台,政策也是经过上头同意的,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韩思杰周家宝自然不会承认他们畏首畏尾,可是周锡声的话他们也不能不相信,毕竟他有那么多年的经验。
等到他们单独待着的时候,韩思杰说:“家宝,你有没有觉得伯父最近好像变了?”
周家宝想了一会儿说:“他最近脾气很急,可能是因为一直吃药的缘故。”
韩思杰点头,周家宝说:“现在只能等步天临那边的消息。思杰,你说是我们一直在过安乐日子,所有没有他们那种开创精神吗?为什么对这件事我始终都提不起兴致。”
韩思杰说:“走走看吧,没事的,也许伯父说的对。我们想的太多了。”
隔天他们跟步天临碰头,步天临说:“我们家老爷子听说这件事很兴奋,他一辈子想重现家族在民国时期的辉煌,私家商业银行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想。田松权想加快步伐,正和他意。”
周家宝听了更怀疑自己,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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