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宝和步天临在一起的消息最终并没有被媒体知晓,步家行事保守,不想自己家事被外人谈论。不过田松权受审的过程却一直有从步家传出,令人的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提到周家宝和韩思杰。
步天临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报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家宝,你看,田松权根本就没提到你们。你不过自寻烦恼,跟我的这单生意,你失败了。”
周家宝一边在一堆文件上签字一边说:“步天临,你这个假要放到什么时候?我没有时间天天跟你打嘴仗。”
步天临不饶她,“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思杰?”
“没有。”
“我听说他异常沉沦,你们的新房子盖好了,很多人看到他每天都在游泳池边喝酒。”
周家宝的笔在纸上有瞬间的停留,然而很快恢复正常,”步天临,田松权虽然在里面,不见的他就没有获知信息的渠道。他知道我和步家联姻,知道多说无益,所以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样的事很难猜吗你何必非要一次一次的来试探我。我周家宝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也不会后悔。你要是后悔了,大可以直接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再谈。”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你这么无情的人,你比任何男人都还要无情。”
“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多情的人不是吗?你何必现在跑来抱怨。”
步天临觉得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深渊,面对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人,丝毫没有办法。他心里对她的那一点好感已经耗光了,他们之间现在也就剩下交易了。
周家宝在去开会的途中经过韩思杰为她盖的那座豪宅,她到底没忍住,让司机将车开过去。她没敢进去,只是远远了看了一下,屋子差不多已经装好,花园也都完备,里面移植的鲜花这个时候正在开放,她再忽略自己的感受,也知道此刻自己是心酸的。她从栅栏外绕到后院,竟听到两个人在争吵,是章文迪和韩思杰。
韩思杰躺在游泳池边的椅子上,章文迪站在他身侧,说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大声,她说:“韩思杰,你现在这算什么?离了她你就不能活了吗?”
韩思杰答非所问的说:“文迪,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安慰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你们让我待着就好了。”
章文迪的声音软下来,“她不懂珍惜你是她的问题,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
韩思杰摇头,“不是她不懂珍惜我,是形势比人强,我们都没有办法。即使我再努力,也不可能有步家那样的背景来庇佑她。我们都输给了这个世界,文迪。”声音无比颓丧,仿佛老了十年。
周家宝再听不下去,事到如今,他仍然不忍心在外人怪她。她快速上车,坐在后座上,拼命隐忍,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她将锡宝看得重于一切,不容有任何闪失,宁愿失去他。可是值得吗?这个问题刚刚在她脑子出现就被按了下去,她不能去权衡,她必须把锡宝看作唯一,否则她该如何继续?
然后令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的田松权公开受审的时候,这个时候周家宝已经见过步家家长,步家和锡宝之间的商业合并也进行了好几桩,整个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氛围。田松权的案件进入庭审阶段,上头为表示本国法律公正,据说也是因为田松权本人的要求,决定公开审理此案。案件审理的前两天都非常正常,所交代的内容也都是步家之前知道的。可是到了第三天,审理进入到差不多阶段,田松权忽然说:“我还有个情况需要交代。”
法官应允。田松权说:“在金融新城项目上,我曾经收授锡宝集团巨额贿赂。此事一直令我不安。”
他此话一出,庭上立即骚乱,既然是公开审理,自然有媒体到场,法官本来跟公诉人达成默契,可是田松权忽然说出事先没有说过的东西,法官也不得不问下去,即刻让他交代事情来龙去脉。
田松权说:“还是我刚到任杭州之时,锡宝集团周家宝和她当时的男朋友韩思杰找到我夫人傅薇薇,行施贿赂。据我所知,他们当时送给我夫人一对翡翠手镯,价值百万。他们这次行贿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锡宝在海关被扣的一批货物,那批货物当时的报关时候税务手续不齐,被严令扣下,后来是我意志薄弱,被夫人煽动,给了他们方便之门。而金融新城项目原本只是一个处在萌芽状态的项目,是锡宝集团知道其中有利可图,用巨款来贿赂我的夫人,我在不得已的状况下加快了实施过程,致使其中出现纰漏,愧对党和人民,我在此深刻忏悔。”
他此话一出,无疑于石破天惊。一时庭上议论纷纷,法官本想停止庭审,可是已经有有心人士听到他三番五次提到自己夫人傅薇薇,为将傅家彻底打到,便令法官继续审讯。
法官只得继续。田松权开始在庭上半真半假的编故事,包括他所猜测的傅薇薇和韩思杰的关系,周家宝和韩思杰多次去他办公室的状况,添油加醋一番演绎;俨然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被自己出身不同寻常的妻子和携有巨额资本的商人所威胁的可怜人。
庭上让他交代所得巨款去向,他一概推给傅薇薇。
田松权此举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人们议论,如果他所说是真,此前与公诉方达成的协议必然不得实施,他难逃一死;如果他所说是假,这么一说得罪锡宝周家连带步家,还有此刻还在为他斡旋的傅家,他更是难逃一死。他几乎以必死心态来拉这些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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