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记忆,石岚既愤然又苦恼,原来原主就是个杯具,还是个被茶壶顶替了的杯具。
说实话,她对男男恋没有偏见,这是个人的选择,没什么对错之分,可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真爱,一个毁了原主,一个弄死原主,这就不太地道了。
原主的确身体不好,寿元也不长,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代替她决定人生,石鸣因为见不得人的私心花言巧语,欺瞒石父石母,为原主定了这门亲事,又心怀妒恨,不满原主占绝曹修文正妻之位,不但拖着曹修文不许他见原值,还在明知道原主大病初愈之时出言相激,最后更是杀人灭口。这样的行径怎配为人子,为人兄?他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吧?
胸口传来一阵阵锥心的抽痛,石岚捂着胸口慢慢走到靠墙的梳妆台前轻喘着坐下,看着铜镜中的那张小脸,石岚微微感叹。柳眉杏眸,菱唇翘鼻,虽说因为病症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可这也平添了一抹弱质纤纤的病态美感,书中所说的西子捧心无非也就如此模样吧。
晨光透过窗棂投进屋内,照在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脸颊上,石岚抬手摸了摸,肤质也很嫩滑,看来石家真的对她极好,这样一个常年与药为伍的人,肌肤还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这样想着,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细腻的肌肤游移。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起来奉茶了。”
忽然门外传来女子问询的声音,石岚手一顿,记忆中这是她的陪嫁丫鬟点翠的声音。
“恩,知道了,”石岚话一出口,险些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声音细弱娇嫩,好似一只郦鸟初啼一般。
门应声被推开,点翠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石岚由着她帮自己梳洗,拭过脸之后开口问她:“可有见到夫君?”
点翠抬眼快速扫了石岚一眼,垂下眼眸道:“不曾见,许是朝中事务忙,老爷出去了。”
石岚不动声色的看着点翠头上泛着金色的发钗,暗自冷笑,之前她还奇怪,怎么石鸣这么猖狂,竟然堂而皇之的将原主拖进花园投湖,现在看来这个家中恐怕已经大多投靠了石鸣,而点翠必然就是其中一人,否则她一个丫鬟哪里来的银子买金钗呢?
“行了,时辰不早了,扶我去前厅,”石岚看着点翠很是腻歪,正了正袖口,提步出了房门。
穿过小花园,走过游廊,总算在她脚软之前来到前厅,站在厅堂边,她心里暗暗叹气,这具身体也实在是太弱了,只这么几步就喘不上气,看来有些事只能迂回着办了。
此时曹母已经在厅里,石岚松开点翠的搀扶,袅袅步入厅中,早有仆从奉上茶盏,石岚接过,盈盈屈膝一拜,抬手将茶端到曹母跟前。
曹母肤色黝黑,脸上画满了生活沧桑的沟壑,即便满身的绫罗也没办法遮掩生活造就的寒酸与土气。此时她端坐正位,紧绷着脸,双手交叉拢在腹间,一双吊眼梢的眼睛满是挑剔与不满。
石岚意思的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将茶盏放在旁边的茶几,转身来到下首淡定落座。
曹母看着她这样大胆的举动,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咧开,显然是准备施展骂人神功。
只是不待她开口,石岚便已抬手扶额,满脸虚弱,“还请娘见谅,我身子不好,累不得,不然便要汤药傍身。”
曹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忍了又忍,最后攥紧手指靠着细微疼痛的提醒才压下心里的气怒,梗着嗓子道:“既然你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歇着。”
初一交锋曹母就落了下风,石岚心里嘲讽不已,就知道这老虔婆疼惜银子,不舍得花钱买药呢。
不过也是,曹母一生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如今儿子中了状元,她跟着水涨船高,可是一辈子的习惯难改,对银子的执念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石岚微微一笑,道出适才过来路上的盘算,“出嫁前哥哥便说娘为人和善,最是体贴媳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她起身一礼,“娘待我好,我心知,只是我身子不争气,您的厚爱岚儿受之有愧。”
曹母一阵心塞,可不是,这病秧子连行个礼都站不久,这样的身体如何能有子孙。
石岚看着她脸连连变色,继续道:“夫君风华正茂,我这身子也不知能拖到何时,未免耽误曹家子嗣,我想着人找一良家女子,择日纳为贵妾,您看如何?”
曹母满脸惊讶,当初儿子发得誓言她也听说过,本以为要等这病秧子死了才能抱上孙子,没想到石岚这么懂事,新婚第二日便将这事提了出来。
“这是不是太急了?”曹母眼带迟疑,毕竟还有明日还要回门呢,若是让亲家知道这事,是不是太好。
石岚暗自冷笑一声,原来只是太急了,看来她早就有这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提罢了。
“娘爱护我,我知道,只是这贵妾不比通房,需仔细挑选,早点准备便多些选择,总要挑个合娘心意的不是?”
曹母一辈子都生活在乡下,她的眼光十分有限,可石岚要得就是她这一点,京城里的人可不比乡下,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曹母要想挑个合心的必然要抽出大量时间挑选,石岚现在时间有点紧,正好让她没工夫来折腾。
石岚的知情识趣让曹母十分满意,难得露了个笑脸,打发她回去吃早饭。
很快,三日回门,这次石岚没病,石鸣为面子,也为了还没到手的石家家财,终于松口让曹修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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