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回来的时候,身边果然跟了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有些特别。
这是个乞丐,左手臂上分辨不清色泽的油污衣衫上,扯开了一大块,半截衣袖挂在小臂上,露出一大块泥黑的皮肤,皮肤上,有一个划拉开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显然受伤了。
抬眼看着阿布,她目光询问,阿布素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打抱不平的人,怎么捡一个乞丐来?阿布也不是个招惹是非的人,所以这女人也不应该是阿布打的。
阿布似明白她心里疑惑,却没有直接回答云舞的疑惑,而是对那乞丐道:“你去后面清洗下伤口。”
“谢谢恩人!”
乞丐声声感激,捂着伤口往后去。
云舞如今所在之处,是一座高山的山麓,后面有一条小溪,前面是一个瓜棚,有些凋零,四周也没有瓜果种植的痕迹,大约是荒废了的一处地儿。
没有进城找客栈,是因为九尾和梦幻带了伤,需要疗伤,所以不能锁入魂魄之中,怕被人看到九尾和梦幻。
不过刚才那乞丐,倒是奇怪,明明看到了九尾和梦幻,却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的样子。
乞丐一走,云舞开了口:“什么人?怎么带回来了?也不先说一声。”
阿布径自坐下:“她看不见。”
“瞎子?带回来做什么?”
“她看不见,但是却是个奇才,刚才我上街,街上有两个男人在对战,她就站在我旁边,虽然看不见,却一直指挥着其中一个男人用什么招式应对,真把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她的伤,也是输了的人气氛难当,给她打的。”
“所以,你觉得她眼盲心不盲,对符咒攻击防御又了如指掌,所以带回来了?”
“主子,出卖色相这种事,其实我也做不来。”
阿布是个薄情的人,对于天狼国的女人而言,他从来不会接受任何女人的好,也不会接近任何除了云舞之外的女人,所以,这样来说,倒是可以理解。
转头看了一下后面小溪不远处,她嘴角微勾:“带着也好,正好可以掩人耳目,我这样一逃,整个苍城必定已经开始满世界寻找我,至少苍君成,一定不会就这样放我走,我们的队伍需要恢复战斗力,只能暂时躲避,带着你们两同行,也好分散注意力。”
阿布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只知道你是一人离开,稍加易容,我们三人一行要出城,轻而易举。”
“不出城!”云舞忽然冷了眼眸,看着西北方向,咬牙切齿,“仇还没报,阿布,带她去洗干净弄点干净衣服,你知道我不喜欢脏东西。”
她有些轻微的洁癖,这也便是上辈子她的房间方圆百米内除了她爹爹和五兽外,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原因。
阿布很顺从的点头:“是,主子!”
*
苍城分王府,揽月居。
看似寻常的亭台楼阁,却暗藏着巨大力量的符咒之力,但凡含着杀气靠近的人,都会堕入幻想陷阱。
即便能攻破幻想陷阱,下面的金木水火土阵,也不可能顺利穿过,这就是揽月居,苍君成的住处,也是除了管家汾大奎和丫鬟汾香外,嫌少有人敢靠近的恐怖禁地。
只有绝无二心,纯粹忠诚的人,才能安然无恙的进出。
因为揽月居符咒之力的存在,汾王府中,没有任何人能安插进细作来,更别说是刺客。
同样的阵法,在皇宫乾坤殿中也有一个,那是皇帝的居处。
如今,苍君成正在揽月居揽月小亭内,出身的看着水面上一叶绿荷,汾香伺候在一旁,已习惯了苍君成这样的表情,她知道,主子必定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汾香,你有没有听说过饕餮,炎兽,九尾和梦幻这几个名字?”
“饕餮,炎兽,九尾,梦幻,主子,是人吗?”
显然,汾香也对着几个名字,闻所未闻。
苍君成抽回了看着荷叶出神的目光,转向了汾香,汾香是个极丑的女子,因得他所救,一直忠心耿耿,左脸上有一块巨大的褐色胎记,人人见之望而却步,奉她为幽冥鬼女,苍君成,却从来不避讳她的长相,每次说话,目光都直视着她,虽然眸色冷冷的。
“那你可有见过,除了符咒之外,还能攻击和防御的招式?”
汾香不明白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实话实说:“在我们苍云大陆,怎么可能存在符咒之外的攻击防御招式,主子,你说的难道是格斗?”
格斗,对于一些先天不足的符咒师,也会修炼格斗招式,虽然多数时候,这些招式在符攻面前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但是对于野外生存对付猛兽,却很有效用。
苍君成脑子里,赫然回想起了那撞破天网牢的“饕餮,无极神力”,消失隐形的“梦幻,隐身”,冲破地狱烈焰的“九尾,全球肉盾”和速度堪比瞬间转移符的“炎兽,风火。”
甚至最后,因为隐形消失,他还看到了那个肉球。
云舞,绝对不是个功夫上乘的格斗家那么简单。
她的那些个法宝,如果真正对战起来,不一定会输给他,今天只是因为她急着离开,没有和他正面冲突,所以才看着有些狼狈。
到底是什么?
他凝了眉头,侧脸俊美而冷酷,带着一股让人冰冷窒息的高贵。
汾香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眸子,似乎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醉死在那张面孔中。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一样,却并不以为意,他允许汾香喜欢她,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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