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和姚斐离开取道山,跋山涉水,过涧飞崖。按照南相道人给的线路图一路前行,山越来越奇峻,水越来越秀美。
姚斐抱怨结果都是去聚宝盆,为什么不早些和柳琦柳絮一块走大道,那样的话,一路风景如画,鸟语花香,也许还会有意外发生。
到了聚宝城,或许大家都会见面,都是为取道山,却要各走各的。有那么多高人,咱两不过是虾兵蟹卒,如果宝石落入自己人手里,我们又该怎么办?走之前应该问清楚。
零星心事重重的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谁抢到便是谁的,运气好呢,拿来瞧瞧,运气不好,天地间的风雨,我们如何去左右,顺其自然好了。
难得你说出这么潇洒的话来,这次就算白来一趟,能见到天下英豪,各门各派,也能大开眼界。快些走吧,早一日到达聚宝城,早一天安心。
在森林里行走许久,南相把每一处的标志性事物都详细的写下,才不至于他们迷路,眼前雾气遮挡了视线,而且是越来越浓的趋势,零星赶忙让姚斐看图纸有没有说明,姚斐端详了一会道,上面说,一直向前,就可穿过雾障,然后,再翻过一座山,顺流而下,水势缓慢的时候,便是聚宝城。为什么到后面只是简略的说了几句。这南相老头,老是爱开玩笑。
就照上面的标注走吧,总不能折回去,那样太没面子了,铁虎那货见我们半途而废还不笑掉大牙。
能见度不到一米的雾气如同细细密密的烟雨,潮湿的地面,松松软软的落叶踩下去,便有水渗出。恐惧永远伴随着未知而产生。零星放慢呼吸,每一步都踩稳后才敢迈下一步。姚斐听了半响,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向前走去,零星纵向前去拉住他的手臂,道,两眼模糊,你这么莽撞,万一有野兽跳出来怎么办。
周围静的都能听到蚂蚁的跑步声了,更何况雾气浓的呼吸都困难,没有动物会居住在这里自讨苦吃。
你这一路见识大长,都会逻辑推理了,还是小心为好,荒山野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总觉得气氛不太正常。
雾气慢慢的淡去,眼前依旧是树木,只是比大雾笼罩中的大出一倍,参天古树用在这里,一点都不夸张。
突然的变化让他两小吃一惊,这么高耸的树还是第一次遇到,笔直的入云,阔大的遮天。云雾之后必定有蹊跷,看来是真的。
姚斐指着巨树道,我们现在渺小的像两只松鼠,在树干上凿个洞,能当窝。不出来看看,永远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别感慨了,再怎么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得向前走。零星继续向更深处去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姚斐道,我观察了一路,这里竟然没有动物,连只小虫子都没有,只有奇离古怪的植物。我们是不是走差道,误入歧途了。
管他有没有虫子,只要没挡道的,咱就向前走。
你看那边树枝上躺着一只猴子,尾巴还一摇一摇的,咦,它也在看我们,过去瞧瞧,太有趣了。
姚斐站在树下,望着猴子,猴子也看着他,姚斐招手吓唬它,它用不屑的眼光瞧着姚斐,姚斐笑了笑,对零星道,这猢狲挺有灵性的,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向猴子丢去,猴子接住石子,说道,你很无聊吗?
姚斐一个踉跄,爬起来就朝零星跑去,猴子把石子飞击在姚斐的小腿,姚斐失去重心,又摔倒在地。猴子哈哈大笑,就你这么笨,还想和我玩,我在这树林子里晃荡了这么久,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笑的。
姚斐躲在零星身后,惊魂未定的道,那猴子会说人话,我们真的误入歧途了。
如果我们还活着,这应该就是兽山,南相师傅没有写明白就是怕我们知难而退。
姚斐恍然大悟,既然猴子会说话,问问他,猴子,这是什么地方?
你才是猴子,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聊的地方,像笼子一样的地方。
你身边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有笼子。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从外界来的人,你们不可能战胜妖王,赶快回你们的世界里去,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妖王?看来真的是兽山没有错了,零星心想,只要确定了是兽山,就好办多了。
听说你们可以永生不灭,能永远活着,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零星问道。
永远活着就很高兴吗?当你把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看过,每一个物体都熟悉,睁着眼,闭着眼,都知道随便哪儿是什么样子,最后你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这里,根本就不会死去。无聊到每天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重复昨天,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死又能怎么样?我本来要越过死亡边界,像他们一样消失灭亡,谁知遇到了你们两个糊涂蛋。也只有你们外界的人,怕死去才会无休止的强大自己,争取一切。
我们命数有限,才会珍惜一切,像你们生命没有尽头,什么都不用在乎,最后也因为自由限制而自寻死亡,看来只有自由才是万物共同的追求。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已经没有任何好奇心,只要冲进雾气中,什么都没有了。猴子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轻巧的站立,一步步朝雾的方向走去。并没有一丝忧虑伤感,仿佛回家一样轻松。
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如果知道你消失了,该有多伤心,你为什么不为他们想想呢?姚斐惋惜的对猴子说。
我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是孤身一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遇到了和我一样会动的物体,我问他们我是谁,他们说我是妖,我又问他们妖是什么,他们说妖就是你我他。然后我开始四处游荡,每次走到离雾气很近的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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