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挂夜空,铃安静的睡着。辉起身,想回自己的寝室,挪动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时铃抓住辉的手,辉回头看去,铃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辉不要走。辉把那只发烫的手塞回被窝里,铃甩开辉的手,把被子翻开一半,指了指比床。
铃无比倔强的说:“今晚,你睡这里!”
“明天我还会来的!”辉说道
“不要走!”铃语气中带着祈求
辉走回床边,用僵硬的动作爬上铃的床。铃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辉的肩上,但辉身上却是每一块肌肉都处于僵硬状态。辉眼不敢乱看,手不敢乱放,活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辉从未这么拘束过。这个晚上对辉来说既是折磨也是享受。
第二天野狼一阵急促的哨声,划破了清晨。辉猛然睁开眼,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铃,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鞋子,走出寝室。
辉是最迟来到的,等辉出现时,队伍已经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野狼在众人面前不停跺脚,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众人一样。突然野狼抬起头。对着辉吼:“铃人呢?”
“在里面休息!”
野狼一把把只有九岁的辉提起来冷笑道:“谁跟你说过可以休息的!”
辉面无表情:“她发烧了!你知道的!”
“发烧了,我可以治。但是想休息就不行!”野狼恨恨的把辉扔在地上。
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迎着野狼火辣辣的眼神,空气仿佛被引燃了。辉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没人能看的到他的脸,但从辉单薄的背影上却透出令人发悸阴寒。辉冷冷的瞄了一眼野狼,野狼回以轻蔑的一笑,辉没有再多看一眼野狼,独自消失在掺杂着风雪的寒风中。
这是辉到曙光以来第一次如此憎恨野狼,连第一次被罚都没有恨过野狼的辉,此刻对野狼只有冰冷的恨意。
当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背上多了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孩便是还处于发烧和虚弱的铃,铃的状态很不好,身体热得像个开水壶一样,粗重的呼吸,在冰冷空气中呼出一团团白色的水雾,眼珠子无神的盯着茫茫的大雪。野狼很不友善的盯着他们,辉没有任何想看到野狼的念头,甚至还不断的躲避着野狼。
野狼看见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我们曙光不需要任何借口,到了战场更加没有借口,在敌我之间只有生和死,而你们能做的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得学会适应。现在你们都给我去跑十圈!”野狼顿了顿指着辉和铃说:“你们两个给去跑三十圈!”
三十圈意味着三十公里的奔跑,若是轻装上阵辉是没问题。但铃却高烧不退,不要说三十公里了就是三四公里也绝对不是铃所能承受的。而且辉又怎么会容忍铃这种状态下在雪地里奔跑呢?辉毅然的把铃背在身上。
寒风中铃和辉就好像两只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小船,此时辉已经背着铃跑了十几圈,但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走。辉第一次感到一股挫败感,辉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到背着铃跑三十公里都做不到,辉第一感到如此渴望力量,只要有了力量,辉就可以轻易的跑完这三十公里的路程,若力量强大到可以击败野狼,也许辉和铃就不用跑了。背着和自己体重相差无几铃跑了十几公里,现在已是辉的极限,辉的每一步都像压着千斤大石,但倔强的他依旧一步一步的往前。而背上的铃情况更为糟糕,嗖嗖的寒风让她的体温再一次上升,本就无神眼睛现在如同挂了两个铅球有气无力眯成一条缝。
这是辉突然感觉铃身上的力量轻了些,辉回头一看,看见静在铃的背后拖着铃。看到辉看过来,静对辉微微笑了笑。
“这就是友吗?”辉在心里想着。
有了静得协助辉健步如飞,剩下的十几圈转眼就跑完了。
辉背着铃来到野狼身边:“治好她!治不好,曙光将在我手中覆灭!”
野狼调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它绝对是事实!”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口气很硬!我喜欢!”
辉不理他。野狼稍微检查了铃的身体状况,丢给辉一瓶药就消失在辉的视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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