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莱不是说陈瑞珠只是出水痘吗?怎么会这样?我的头“嗡嗡”地响起来,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困难,脚掌发麻,手心和额头的汗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你害的我好惨啊~”陈瑞珠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长长的尾音让我几近崩溃。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死你!”我咽了咽口水,没什么底气。
陈瑞珠死死地瞪着我,突然举起了干枯的双手,乌黑尖利的指甲直直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冰凉而刺痛的触感让我身子僵直,想不起来要反抗。
陈瑞珠脸上的烂疮黄脓流地更加肆虐,深陷的眼窝里流出了鲜红的血,触目惊心。她用尽全力掐着我,咬牙切齿,“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比刚才的哭诉尖利刺耳,充满了彻骨的恨意。
我被她掐着脖子无法呼吸,大脑充血让我感觉自己就要炸了,我一边挣扎一边迟钝地踢打着,妄图挣脱陈瑞珠的束缚。
我的脚踢到了空气,手也拍不到她的身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觉愈来愈重,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脖子上力道突然消失。
陈瑞珠凄绝地长啸了一声,身子突然化成齑粉,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我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气,拼命地咳嗽着,好半天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不那么难受了。
“你没事吧?”突然伸过来一双手,白皙的十指修长好看,“这么晚不要一个人出来。”
我惊魂未定地不敢抬头,虽然很有可能刚才那道打散了陈瑞珠的白光是来自这双手的主人,但我更怕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比陈瑞珠还要可怕的脸。
那人收回手,“你养小鬼?”
我慌乱地摸索着找到刚才被我丢掉的布娃娃抱在怀里,这才抬起头,那人躲在墙檐下,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嗯。”
“烧掉吧,这个很危险。”他的声音不是很清亮,沙哑地很好听,仿佛要渗进人心底里去,扰乱人的心智。
泽宝虽然调皮,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烧掉他我还是不忍心,我下意识地抱紧布娃娃,问他,“你是谁?”
“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男人没有回答,丢下这么一句话,人就不见了。
我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彻底地要崩溃了。
这男人也不是人!我到底招惹了什么啊?
突然,怀里的布娃娃动了起来,从我的手上跳了出去,站在了我面前的空地上。
“泽宝,是你回来了吗?”看着布娃娃的眼珠子像人的一样滴溜溜转,我头皮直发麻,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快疯了。
布娃娃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点了点头,清脆的笑声悠远而恐怖,“舒灵,你胆子真小。”
“泽宝,求你了,别再吓我了。”我没出息地求饶,心到现在还“咚咚”直跳。
泽宝“嘻嘻”笑着,跳到了我胳膊上,伸出小短手抱住我的脖子,“回家吧。”
我扶着墙站起来,拉紧外套,飞快地往能打到出租车的方向跑。
跑着跑着,脖子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尖锐地疼了一下,等我用手去摸,已经不疼了,也找不到是哪里疼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刚好来了辆车,二话不说坐了进去。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姑娘,你印堂发黑,有灾啊。”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样的人,我一定会立刻给他贴上一个江湖骗子的标签。可是在我经历了这些之后,大叔的话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瞬间给我带来了希望。
我连忙追问,“大叔,那你有办法化解吗?”
大叔看了看我怀里的布娃娃,然后抬头淡定地看路,“姑娘,不是你的不要强求啊。”
“您能说地详细点吗?”
跟着,无论我怎么问,大叔都不肯开口了,我只好放弃。
……
片场,我刚赶到,美莱就开始数落我,“舒灵,我不是让你早点睡觉吗?你怎么气色还是这么差,你要气死我啊?”
遇到那么多事,我能睡着才奇怪了。我眯着眼睛,化妆师给我化妆。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在北跃街,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死在车里面了。”身后的工作人员在闲聊,“北跃街”三个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昨晚不就是在北跃街打的出租车么?
“是吗?怎么死的?”另一个女职员问。
提起话题的那个女工作人员咂咂嘴,回道,“不知道,听说死相可惨了,被挖掉了眼珠和心脏,趴在方向盘上,血流了一车厢,太可怕了。”
我拿出手机,出了这么大的事,晨报不可能不报道。
虽然像素不怎么好,但我还是依稀辨认出来,尸体就是昨晚说我印堂发黑的那位大叔。
我看着照片惊得捂住了嘴巴,完全懵住了。大叔的死会不会跟我有关?
“你看这个干什么?别看了,影响了待会的试镜,我看你就后悔去吧!”美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瞄了一眼,也不免咋舌,“啧啧,死得真惨。”
那个大叔最后一句话在我耳畔回响起来。
“姑娘,不是你的不要强求啊。”
当时车里除了我,他,就只剩下泽宝了。
难道,他说的是泽宝?
先前那个救我的男人也说过泽宝太危险,让我烧掉他!
所以,泽宝听到大叔的提醒,在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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