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尽苦
悟牙
才见他是夏末的夜晚
穿着还算新的西服和牛仔裤
戴着还算明亮的眼镜
头发弄的很整齐的干净
长得很斯文
脸白白净净的
比较英俊
手里提着
几个纸袋子
我以为他和我一样
是捡废品的......
那时天还很热
他还不瘦
我很好奇的看着他
你不热吗?
白天我上班的时候
也会看到他
很热的天里还穿着西服
很是另类
手里一样的拿着几个纸袋子
深秋的时候
晚上
我在捡废品的路上
又看到他
看到他的袋子满满的
不像是瓶子
我就开始怀疑了
第二次看到他时
我留心了
看到他在水果的垃圾桶里捡那些被扔掉的水果
然后在一边偷偷的吃
我知道了
我们不是一路人
后来
冬天来了
深夜很冷
我都穿了几件厚厚的衣服
又见到他
站在水果店对面的公交站台
穿着一样的衣服
看他冷的再抖
衣裤很脏很脏
头发也很脏
静静的看着对面
痴痴的等着对面没人时去淘吃的
到近前看他时
他从怀了拿出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接电话
......
后来又见到他
他在垃圾桶里捡别人吃剩的炒饭快餐
就拿到边上的路灯下吃起来
看那样下手抓的样子
他很饿了......
每次见他
都是一二点的时候
到现在我没有再见他了
其实
很早我就想问问他的情况
就是没敢去问他
我看他知道害羞避人
应该很正常
很想问他有工作吗?
何苦这样
这是进城以后发生的事，那时日子很苦很苦......
现在我很没有进城还在亿万大山里,站在一个山顶上,模糊的望着家的方向......
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头顶上盘旋着一些大的飞禽,在我无意识的灭杀几个俯冲抓的飞禽后,其它的不敢下来了,在头上盘旋着不飞走......
我带着她,我抱着她一起回家过年,喜气洋洋的,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过年了,村里的广场上隆了几个大的火堆,这是我们的传统,这是我们重大的节日,盛大的烧烤晚会来庆祝丰收,一片肉香一片酒香,父母乡亲看我带个大美女回来,一片欢呼,把我们拥入会场中间,父母更是小的眉眼都睁不开......
我很想家,很想父母乡亲,可我的家没了,我的父母乡亲也不知道在哪里?
多年后我在他乡小城的城外的桥头上留下了一首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那些诗......
望乡
悟牙
小城墙外桥头
紫月枝头空挂
背对着紫月
遥看那家乡的方向
儿时还在时
一碗清水
一盆紫月
豪歌中饮进
紫月清酒
舞动的火焰
融化了
紫月冰冷的心
肉香里
紫月迷醉
模糊中
看到
火堆旁母亲那
手中的针线
穿过了紫月
穿进了我破了的衣角
寒风起
山岗上点起火堆
嚼着烤肉
喝着清酒
跳起火舞
越来越旺的火焰
怎么能够温暖那
越来越寒的风
怎么也想不起
何时
醉卧于家的方向
醉梦中
有俩行泪流下
村里为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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