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靖方市的街道上有不少陆门的弟子在遛躂,其中有不少是外地分堂弟子,因为这次门主当选人的就位大典还未举行,所以这些分堂的堂主和弟子们都还留在总坛这里。当然,这些都只是陆门对外的说法,真正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明日对付南星的行动。
在开云酒楼附近,有两栋陆门的招待所,但因这次过来的弟子人数很多,因此,有一半的人是被安排到附近的饭店住宿。
至于开云酒楼里,并无任何一位外地分堂的人,主要是因为酒楼房间数不多,无法容纳所有分堂人员,为了避免让人觉得有偏颇之心,因此,对所有分堂人员一视同仁,全部都安排外住。
开云酒楼对于陆门的人来说,是有其特殊意义。在这种无法同时入住的情形下,若有谁被安排住进酒楼里,很容易就被扩大解释,这对于刚接门主的陆戎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不是只有分堂的人马无法入住,就连暂代管理靖方市的陆泀相,和他海王堂的人手也不能住在开云酒楼里。
既然已将靖方市委由陆泀相代为管理,就应该要让陆泀相有个完整的管理空间。为此,陆戎将两间招待所中的其中一间,拨出来让给陆泀相和海王堂的人手使用。
招待所没有设在人潮闹区里,而是座落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处。四并六层的电梯公寓式房子,屋顶正中设有一座八角凉亭。
此时,招待所屋顶有十数名海王堂的人手在把守着,严密的戒备就为了那座凉亭里的人。
凉亭边无护栏,凉亭正中摆着一张圆石桌,石桌边安了八张石凳,凉亭的东、西两侧还加放了两条长石凳。
石桌上放了两瓶酒、三个杯子和几碟小菜。
陆泀相坐在凉亭的一张石凳上,和海王堂的两名副堂主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风景。
这栋招待所,是建在山腰处向着靖方市的一边,地势高、视野广,坐在凉亭里,正好可以将整个靖方市收揽在眼底。
“大哥,坐在这里看靖方市的夜景,还真是漂亮。怎么我上次来这住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副堂主〝陆泀良〞说
陆泀良叫陆泀相为大哥,除了因为陆泀相是海王堂的老大以外,也因为陆泀相真的是陆泀良的亲生大哥。
陆泀相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回答陆泀良的话,倒是一旁的另一位副堂主〝乐年〞接了口说:
“阿良,你上次来是因为出差,心里只记着公事,那还有什么心情看美景。”
“老乐,你这句话倒是没说错,我上次来时,心里只记着要如何把大哥的事办妥,根本就没心思去顾其他的事。”陆泀良说
接着,陆泀良又补问一句:“那老乐你说,我现在又是什么心情在看这风景。”
坐在这石桌旁的三人,陆泀相、陆泀良和乐年,正是海王堂的铁三角,其中以乐年的年龄最高,在陆门中的资历也是最长,因此,不只是陆泀良要叫乐年为老乐,就是陆泀相也常以老乐称呼乐年。
几年前,在选择海王堂堂主的人选时,同是副堂主的陆泀相和乐年,都是当时的热门人选。后来,乐年以自己缺少杀伐绝断的气魄为理由,自动退选,而由当时年仅三十时陆泀相接任堂主。
乐年虽然少了些当老大的气魄,但他却是一名非常有能力的管理副手,在陆泀相接任堂主位后,乐年展现自己的能力,全力帮助陆泀相管理好海王堂。可以说,陆泀相能有今天的成就,乐年占了一半的功劳。因此,陆泀相和陆泀良两兄弟称呼乐年为老乐,不只是年龄上的一种称呼,更是对乐年的一种尊称。
“阿良,你用什么心情在看风景,只有你知道,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乐年回应陆泀良的问话
“唉!老乐,我会问你,是因为我心里纳闷呀。”陆泀良说
“哦,纳什么闷?”乐年接口问
“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这靖方市的风景,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它好像原本就是我们海王堂的,彷彿间,就忘了这以后还是要还人呢。”
陆泀良这句话,说得轻松又不经意。但话里那股想霸着靖方市当主人的意味,却是相当的浓厚。
说完后,陆泀良和乐年都不经意的喵了陆泀相一眼,看到这位堂主脸上并未显露出不悦的神色,乐年也就壮了胆接口说: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想,可能是这靖方市和我海王堂有缘吧。”
“没错,老乐你说得有理,我也是……
“好了,你们两个也该停了吧。上来这里看夜景,本是想图个清静,就听你们两个在那里吱吱喳喳的说个半天,也不嫌吵。”陆泀相打断陆泀良的话说
看到两人乖坐在那里,不敢吭声,陆泀相对着乐年说:“老乐,你就别再陪阿良那小子玩双簧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该说的我自然会跟你说。今天请你们上来这里看夜景,也是想和你们聊一聊这方面的事。”
陆泀相说完后,拿起面前的酒杯,和陆泀良和乐年两人各饮一杯。
三人放下酒杯后,陆泀良首先开口说:“大哥,你既然要谈这事,那我就先说。这靖方市,到处都是油水,现在既然已由我们接管,我们就不要再还给陆戎那小子了。”
陆泀良说完,堂主陆泀相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把问题丢给乐年:“老乐,这事你怎么看?”
“堂主,我支持阿良的建议。”乐年说:“不只是靖方市的油水,我更在意的是那栋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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