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是一个通俗的地域概念,与冰天雪地的北方不同,相对温馨、甜蜜的地方。只是,人的心态发生重大变化,与自己的故乡就产生了必要的隔阂。逃离是外在的,内心,永远留在故乡,没有一丝一毫克怀疑的。
出来时万不得已,回去时永远的牵挂。中国人安土重迁的观念特重,特别是传统观念极强的读书人,有一种心灵的流浪。仿佛灵魂飘荡在空中,总是该有一个理想的归宿,梦归何方,总是在不断寻觅。
在中国历史上,每个民族都不是孤立发展的。
作为少数民族的满族,**哈赤建立了一个于明朝之外的独立政权。一些流行的说法是异族入侵,说是汉民族的耻辱等等。这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或者说是大汉族主义的民主偏见,朝代的更迭是历史的必然,这是社会进步的表现。至于战争,从来都是每个政权的大事件,从来都是破坏里极强的重大活动。特别对生命个体而言,这是不幸的。
要不是清兵入关,这宁静会永远宁静。可是**哈赤没有和什么人商量,铁蹄所到之处,至少人是死了太多。历史上的那一夜,那棵古树,注定会发生点什么。要不是崇祯皇帝上吊,也许就会这样终了一生。1644年3月19日,晨光微曦,京城火光,小山上,我们的崇祯帝走向那棵歪歪扭扭的古槐树,不,也许是海棠树,也没有必要去考证。崇祯静静地悬挂在树上,这是“天乎,人乎,岂气运使然乎”,反正这个时代是完结了。跟着所谓的再上台的皇帝逃往云南,岂知云南也是不宁静的地方。明朝末年,南明永历皇帝一度逃亡入滇,昆明称滇都,继续抗清。皇帝都稀里糊涂的没了,或者说不知下落,作为一介草民,更没有人会关心。可以说历史长河中,一个人的渺小,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
千载难逢的好时期,了然没有遇到。遇不到就产生强烈的生存困境,可以说生存形态的多样化,决定了人性的复杂化,真人少了,假人多了,唯一的独木桥,走向官场而不得,就只能是“穷则独善其身”的内紧状态,纯粹的自我约束。有苦衷,有难处,自己慢慢品尝。
国家散了,家已经不可待下去,只有往南边,逃离只有方向,没有目的地。注定的悲剧,不是性格的原因,是时代使然。残酷的现实面前,抬头或者低头,命运都不会饶过已经不幸的自己。如此,人生飘忽不定的悲剧色彩,又被加浓了。
变卖家当,散尽钱财,逃往的速度相当快,容不得多想。坐马车的从中原到南方,带着的东西,一路走来,一路散尽。
且不说吃不饱,也不说穿不暖。
且不说世态炎凉,也不说人情冷暖。
但是一路的青山绿水没有心思赏玩,一路的满目疮痍悲情笼罩。
记起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中诉说的,“冬十二月,金寇陷洪州,遂尽委弃。所谓连舻渡江之书,又散为云烟矣。独余少轻小卷轴书帖,写本李、杜、韩、柳集,《世说》、《盐铁论》,汉唐石刻副本数十轴,三代鼎鼐十数事,南唐写本书数箧,偶病中把玩,搬在卧内者,岿然独存。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或者天意以余菲薄,不足以享此尤物耶?抑亦死者有知,犹斤斤爱惜,不肯留在人间耶?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三十四年之间,忧患得失,何其多也!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这种深沉的感慨,若是农民,逼急了揭竿而起,读书人,则不忍看到生灵涂炭。漫漫长夜,紫禁城的主人是谁,已经不重要;漫漫长夜,了然醒着无法入睡,感慨无限。
过了湖南,进入鱼米之乡,依然吃不饱的。曾经湘江两岸赤壁如霞,白沙如雪,垂柳如丝,樯帆如云,构成了美丽的长沙沿江风光带。如今,美景也不值得流连,逃命要紧,活着才是硬道理。沿着湘江,迅速转向偏僻的贵州境内。进入贵州东部,一路辗转。
转入贵州,“穷山恶水”之地,主要是地理环境恶劣,交通极其不发达。属于高原山地,土地资源以山地、丘陵为主,平坝地较少。有历史记载为证:“贵州”名称,始于宋朝。公元974年,土著首领普贵以控制的矩州归顺,宋朝在敕书中有:“惟尔贵州,远在要荒”一语,这是以贵州之名称此地区的最早记载。明朝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设置贵州承宣布政使,正式建制为省,以贵州为省名。待在贵阳,辗转六盘水、凯里,进入云南西部。
进入云南的西部,到宣威又至曲靖,最后到达昆明。据历史记载:1253年,忽必烈派蒙古军队征服大理国,1276年正式建立云南行省。色目人赛典赤·赡思丁任平章政事,省会中庆路(昆明),自此昆明取代大理成为云南的政治中心。清世祖顺治十六年(1659年),派平西王吴三桂追捕永历。1662年,吴三桂从缅甸抓回永历皇帝,在昆明绞死。当然这是后事,可是谁能想到,世事难料。大地方有它的优势,可以容纳不同类型的人,所谓包容吧。小地方有它的特色,多为清静之地,适于修身养性。在大城市居住,他真的不易,衣食住行逼得人终日忙碌,再说逃离之人,无法静心。读书人,找个安静的地方,有口饭吃,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追求,固守自己的清贫。
没有说出的辛苦,饿了,忍住;病了,支撑着。
身上所带的东西,几乎消失殆尽。艰辛当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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