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德回头看到夜莺自己站起来了,上去扶了她一下:“你好点了?”
夜莺手指了指上方,示意哈勒德陪自己上去五层。
“没问题,”哈勒德见夜莺似乎终于有动力了,顿时也积极了不少,“上去五层以后就没什么守卫了。斯科特不知道在不在上面,但是你要格外小心一个叫克劳德·泰伦斯的人,他是伯爵的心腹,神秘莫测。”
夜莺忽然停住脚步:“哈勒德,我自己上去。”
“什么?”哈勒德很惊讶,“我不怕死的……”
“不是的!”夜莺很严肃地拉住哈勒德,“我是有事要求你,你去三层,帮我救一个人。他叫乔希,和我一样是洛尔人,他帮我拖住了下面的守卫我才上得来的,可是他肩膀受伤了。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不能有事,所以求你去救他,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哈勒德看夜莺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你要小心一点。”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四层的守卫本来就不是很多,目前注意力又都在哈勒德身上,夜莺很快就跑上了五楼。
五楼只有几个空的大牢房,除此之外堆着一堆杂物,似乎没什么人使用的样子。只有几盏小烛火,晃得整个偌大的楼层透出一点阴森。虽然刚刚逞强说要一个人上来,但是夜莺对五层再上去的地方毫无情报,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没着落,不过就目前这个地方应该很好藏身。
忽然拐角处飘出来一点烛光,夜莺刚想扭头跑,却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跟我来吧。”
夜莺狐疑地回过头,却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拿着一盏烛灯,静静地望着夜莺。
灯光太暗看不清老人的面目,只知道他身上披的披风是洛尔的老人们常穿的样式。
老人见夜莺没有反应,补充了一句:“我叫克劳德·泰伦斯,我来带你去见女巫。”
他就是泰伦斯?夜莺惊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行动缓慢身手并不灵活的老人,就是这个人奉伯爵的命令看守左塔顶层?
大概是因为这个老人穿着洛尔人的袍子,夜莺有点放下戒心,稍微跟了上去。
老人见夜莺跟上来了,就转身走自己的路,一边走一边说:“斯科特先生并不常在左塔呆着,他是埃德蒙加先生重要的情报员,你不用担心。”
夜莺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如果这是引诱她进去的陷阱……边想着,夜莺的脚步也变慢了。
泰伦斯见夜莺没有跟上来,便停下脚步,举高烛灯照上夜莺的脸。
借着这个烛光,夜莺也看清了泰伦斯的脸——很安静,很慈祥的老人,而且充满善意的笑容。
“你也是洛尔人吧?”老人还是那么笑着问夜莺。
夜莺点了点头。
“终于等到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泰伦斯的笑容里带着点叹息,“也许你真的能带女巫大人离开这里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泰伦斯叹了口气,缓缓地转身:“跟我来吧。”
走到六楼,泰伦斯放下手里的烛灯,走进了一间厨房。夜莺发现他在准备牛奶和饼干——在这个简陋却应有尽有的小厨房里。
“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一点吃的。”泰伦斯不急不慢的动作让夜莺都忘了自己是闯进来救人的,不小心就以为自己是难得上门的客人。
“好了,跟我来吧!”泰伦斯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热牛奶以及一小篮饼干,他把烛灯也放在托盘上,然后还是不急不慢地在前面给夜莺领路。
一路走过来夜莺才发现六层根本就不是牢房,而是一个家,放着各种家具、食物、以及衣物被褥。
“您住在这里?”夜莺忍不住发问。
“是啊,在这里照顾女巫大人。”夜莺注意到他说的是“照顾”而并非“看守”。
“女巫,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那些跟自己差不多的生活用品,又回想起关于女巫的可怕传言,夜莺忍不住问他。
“你自己问她吧。”说着,泰伦斯打开了六层中间的房间的门。
夜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泰伦斯就先进去了。他把手上的小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对夜莺招招手:“女巫大人,有客人来了!”
说完,他拿起烛灯,回到门口,轻轻拍了拍夜莺的肩膀,就出去了。
夜莺还是愣在门口,靠在窗边的女巫转过身,对夜莺笑了笑:“进来吧!”
她是个很漂亮很亲切的女人——而且是洛尔人。长得几乎垂到地面的头发,还有洛尔族女人最喜欢的纱制的头巾,趁得她更加清丽脱俗。
夜莺完全放下戒心地走了进去:“你……就是女巫?”
她走到桌子边上,然后把牛奶递给夜莺:“是啊,来,喝点牛奶,休息一下吧!一路上来很辛苦吧?”
夜莺端着牛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回头看了看泰伦斯走的时候没关的房门——她就是被“关在”左塔顶层的女巫?
女巫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小口:“克劳德叔叔的手艺很好哦!”
夜莺小心地抿了一口牛奶平复一下情绪,竟然发现这杯牛奶意外得好喝,里面调的糖浆恰到好处的甜,一点也不像她刚刚往塔里送的食物。
忽然房门边的铃响了一下,女巫连忙站起身,对夜莺说:“阿尔伯特来了,你先藏一下!”
阿尔伯特是谁?已经完全脱掉紧张感的夜莺没反应过来,便被女巫藏进了衣柜里面。
透过衣柜的钥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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