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哈勒德?”推门进去的时候,布雷诺只看到哈勒德和另一个杂工在打扫。
“布雷诺?你怎么那么快就下床了?”哈勒德连忙跑过来扶布雷诺。
“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散个步没什么关系。”布雷诺觉得哈勒德那么紧张的样子有点好笑。
哈勒德还是硬扶着布雷诺坐到一张沙发上,然后跑到后厨给布雷诺倒了一杯……热水?
“热水?”布雷诺觉得被当病号小心翼翼地养着还真不习惯。
“难不成你还想喝酒?”哈勒德嗤了他一鼻子,“酒鬼!”
哈勒德走到布雷诺对面的卡座上坐下:“布雷诺,你一定要早点把伤养好!”
布雷诺端起装着热水的酒杯喝了一口,一边斜睨了一眼哈勒德这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觉得很别扭:“你怎么了?”
“你那么强,为什么从来不出手?”果然他的目的在这里。
“没必要,不想惹麻烦。”好像又回到这种不过脑的一问一答模式了。
“你早点养好伤,我们比试一下啊!”哈勒德不容分说地提出比试。
布雷诺抬眼打量了一下哈勒德:“你打不过我。”
哈勒德不服气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不拿剑的话应该就赢不了你了。”布雷诺承认得倒也利落。
哈勒德泄了气,坐回沙发上:“其实我也觉得我赢不了你。你也算是拼死救过我了,我一定会记着的!”
“不过,我没能救到德文。”布雷诺放下已经开始凉了的热水,“你别太伤心。”
哈勒德忽然变低落了一瞬间,但是他很快又恢复过来:“但是你马上给德文报仇了啊!我当时就想着,我已经连累了德文,如果我因为自己情绪失控,害得你也丢了性命……而且接下来肯定就是我自己和夜莺,于是我就清醒过来了!我不会再因为德文的死一直伤心低落了!”
“你能振作就最好了。”布雷诺看哈勒德多少还是有点逞强的样子,也没再往下说,“对了,乔希呢?”
哈勒德指了指楼上:“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上面。”
“我去看看他。”布雷诺站起来,上楼去了。
楼上除了堆放杂物以外,还有一个房间是守夜的人睡的地方,自从哈勒德住在这里以后,房间变得干净了很多——哈勒德这个从牢房里放出来的人竟然意外得爱干净,算是物极必反吗?
布雷诺敲了敲门进去:“乔希?”
乔希坐在地板上靠着背后的床,手边放着几个酒瓶。听到布雷诺喊自己,他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布雷诺啊……”
布雷诺走上去,坐到乔希身边,捡起地上的酒瓶看了一眼:“喝了不少啊!”
“你不要喝。”乔希把布雷诺手上的酒瓶抢回来。
连他这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都记得自己是病号啊!布雷诺叹了口气:“我是很难理解你,当初是你被夜莺提出交往的,分手又是你要求的,现在坐在这难受的又是你?”
乔希苦笑了一下:“前两天我还安慰你会遇到更合适的,要向前看。这么快就轮到你来安慰我了。”
停顿了一会儿,想起前几天布雷诺喝醉的时候的事,乔希又开口问道:“布雷诺,你那个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布雷诺就觉得头大如斗,但是看乔希现在的状况,他也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她家原本是我的家族世交,我们历代都有通婚的习惯。后来我的家族没落了,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两家自然也就没有来往了。所以我也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她了。”
“那么说也和你是发小喽?”乔希仰头喝了一口酒。
“是啊。”布雷诺还是觉得憋屈,终于忍不住解释,“可是如果没有父母的命令,我真的没想过跟她结婚。”
“你不喜欢她?”
“一出生就经常在身边的人,太熟悉了,就把她当妹妹了。”布雷诺拍着乔希的肩膀,示意他少喝一点,“你一个人喝闷酒很伤身体的。”
“我认识夜莺的时候大概六七岁。‘沉船事件’刚过去,那个时候我妈妈刚去世,爸爸忽然之间变得很忙,没有时间管我,我忽然就变得跟孤儿一样。我跟夜莺一块儿在唱诗班长大,在感情上其实对她很依赖。”乔希喝高了也会变得絮絮叨叨的。
布雷诺就在一边认真听着,不知不觉就到下午了。
乔希可能昨天晚上都没睡,加上喝了很多酒,说着说着就靠在布雷诺身上睡着了。
布雷诺身上带着伤,也没法把乔希那么大个子的人搬去床上,索性就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拿下来给乔希靠着。然后他收拾了地上的空酒瓶便下楼了。布雷诺先绕到厨房,让人送一点吃的给乔希,然后就去大厅吧台了。
“布雷诺,乔希怎么样了?”哈勒德看到布雷诺下来,一边洗杯子,一边抬头问他。
“喝多了,睡着了。”说着布雷诺也去帮哈勒德洗杯子。
“你这个伤员就别干活了!”
布雷诺笑眼看着哈勒德:“乔希那个样子,我不干活晚上谁看吧台?”
哈勒德指着自己刚想说话,就被布雷诺早有预料一般地打断了:“你就算了!”布雷诺指了指哈勒德脸上的伤疤,“你会吓到客人的。”
哈勒德妥协了:“那你有不方便的地方要马上叫我噢!不许勉强哦!”
“知道了,只是调个酒,没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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