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
夜莺拖着腮帮子靠在克洛丽思的化妆台上等克洛丽思散场,脑子里反复纠结要怎么跟克洛丽思解释自己的心思。
“夜莺!”克洛丽思跑进化妆间,脱掉两只高跟鞋往化妆台下一丢,疲惫地坐到凳子上,“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今天休假。”夜莺站起来帮克洛丽思卸妆,“倒是你,你那么忙,还总是来找你。”
“没关系的,不过你说找我有重要的事情?”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克洛丽思还没喘直气,说话还带喘。
“嗯,我来找你是有两件事。之前一直在照顾布雷诺的伤,所以没时间过来。”夜莺边说边给克洛丽思拆卸头发上的饰品,“上次,你说,等我哪天想到哪个男孩子跟别的女孩结婚会觉得伤心,再谈恋爱的事……”
克洛丽思听出来夜莺的语气里,肯定是有事了:“难道你碰到那个男孩子了?”
“……就是之前在酒吧,看到一个女孩子搂着布雷诺,我就觉得很生气……”夜莺支支吾吾还是说出来了。
克洛丽思噗地笑出了声:“然后呢然后呢?”
“原本我以为,是那个女孩子逼着布雷诺带伤还要喝酒,所以我才生气。可是后来布雷诺跟我解释说,是他的工作平时就经常会玩的一个叫‘间接接吻’的游戏,我就觉得更郁闷了……”
克洛丽思已经笑得花枝乱颤:“还有吗还有吗?”
“你是在看我笑话的?”夜莺气急败坏地把头饰丢进首饰盒。
“对不起对不起!”克洛丽思连忙摆摆手,收起了笑容,“我只是觉得你难得会这样。布雷诺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的工作罢了,你不用吃醋的。”
“那你是说我喜欢他喽?”夜莺撇了撇嘴,靠坐在克洛丽思的化妆台上。
克洛丽思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好吧,那我们再来!”然后她侧过身面对着夜莺,“你睡觉前,就算不方便,也会想去和他说晚安吗?”
“好像会……”
“你看到有意思的东西会想马上让他看吗?”
“会。”
“你早上刚起来就见到他,心情会变好吗?”
“嗯……”
“想象一下,如果他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你……”
“啊!你别说了!”夜莺双手捂住脸,连耳根都红了。
克洛丽思满意地笑了:“不是很好吗?他就住在你楼下,还是个帅气又优雅的剑士,除了不爱说话,好像没有什么缺点。”
夜莺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别揶揄我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对,布雷诺是皇阶,有很大的可能当上王。就算不是王,也会是血腥伯爵——除非他死了。自己这样的洛尔人怎么可能够得到那样的人?
“为什么?”克洛丽思不知道布雷诺是皇阶,当然也就不能理解。
“以后再说吧!我先问你第二件事。”夜莺换了一副语气,岔开了话题,“是关于老师的。他去了哪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师说,受朋友所托,去南方寻找一个叫路德维希的部族。至于回来,他的话是说‘归期无计’。”克洛丽思摇头晃脑地模仿了一下老师的语气,“无论找不找得到,他可能都得去个几年。因为几年前他的朋友就托付他了,但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一直抽不开身。现在我们总算能养活自己了,他说他也可以放心地去个几年了。”
“我打算去找他。”夜莺的语气里带着叹息。
“为什么?”克洛丽思难以理解地提高了声音,“你那么着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等他回来不就好了?急在这两年吗?”
“不是。”夜莺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我想跟布雷诺分开。”
“为什么?他另有心上人了?”克洛丽思好像怕夜莺跑掉一样连忙拉住了她。
“不是的克洛丽思,我真的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等我回来再向你解释好吗?”夜莺推开克洛丽丝的手,揉了揉眼眶,“不,可能在我回来之前,你都已经知道为什么了。”立储令一发布,王储和血腥伯爵的继任者身份就会被公布全国。到时候,克洛丽思自然就明白了。
克洛丽思见夜莺似乎有难言之隐,也没有再继续逼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后天吧。”
“那么着急?”克洛丽思站起身,“夜莺你想清楚了吗?”
夜莺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在你回来之前,我和乔希会看着布雷诺的。”
***
酒吧。
乔希推门进来:“哈勒德,有一封信带给你。”
“信?”哈勒德放下扫把走到乔希面前。
乔希把一个空白信封交给哈勒德:“是你的族人,通过我爸爸让我转交给你的。”
哈勒德打开信封——是从梵妮那来的。梵妮让哈勒德离开帝都,就算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也可以。马尔科姆父子是带领族人走出狼神山,争得现在的地位的英雄。所以族人无法忍受马尔科姆的死毫无交代,不管梵妮如何阻止,他们都一定要找到哈勒德。
哈勒德并没有太吃惊——他从没指望过马尔科姆跟自己的恩怨能那么简单地了结。“乔希,你能帮我带信给梵妮吗?”
乔希摇了摇头:“虽然我并非不能帮你带给她,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给她写信。信送到了你这,她那边就什么都没留下。你把信送到她那儿,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梵妮不舍得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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