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家约好了下午接头,时间也差不多了。夜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摆好他的货物,然后开始等下家。
忽然一只大狗窜到他面前,嗅了嗅他面前的东西,然后开始对着他狂吠。
夜莺心里一阵打鼓——难不成昨天那个珠宝店的人找过来了?可是这种高贵的大型犬种,那些商人应该养不起也没精力养吧!
“纳特(nat)!”一个只穿着衬衫的男人追了过来,眼前那只大狗也老实地窝在他脚边。
夜莺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出门竟然只穿了衬衫,不过从面料和袖口的金扣子来看应该是贵族的穿着。而最具代表性的是他好像刚起床的乱头发,和因为不喜欢留头发就只勉强在后脑勺留下一束长发来适应正装——不需要识别脸,就凭这些就足以断定这个男人就是洛卡特公爵的独子,亚历山大·洛卡特(alexanderloce)。
坊间关于这个最大贵族的儿子的传言很多,而最多的则是他不思进取让公爵大人头疼不已的事。
洛卡特蹲下身,端详了一会夜莺面前的商品:“怀特斯旺酒店南边的那家贵妇人珠宝店这个月新到的货吧?”
夜莺心里一惊:“你……想怎么样?”
洛卡特抬起头,盯着夜莺的脸看了一会儿——夜莺一点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慌张,右手已经抓着自己的布口袋随时打算开溜了。
“身手不错。”洛卡特毫无语气地忽然丢下这么一句,就站起身,“纳特,走了。”
夜莺愣在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完全没琢磨清这个大少爷的意思。
另一边,洛卡特颇为头疼地开始考虑给纳特拴个链子:“我知道你是闻到那个项链上有母亲的香水的味道,可是这关我什么事?”
洛卡特拍了拍纳特的头,纳特则乖巧地跟在洛卡特脚边。
深夜。
总算忙过客人最多的那一阵,乔希放布雷诺回家休息了。
布雷诺还不是很熟悉路,尤其到了晚上,就更有点分辨不清,拐了几个路口,就有点记不清路了,只能摸着那个方向走。
“这批货明天运去霍布斯吧,赖斯。”从旁边一个点着一盏小灯的屋子里,隐约传出对话声。
布雷诺的神经一绷,迅速收住脚步轻轻靠在门板上。
“是的教父大人!”赖斯的语气全然没有了白天那种傲慢,“这批货是从贵族阶层流出来的,质地绝对上乘!”
“清点完了吧?”那个被称为教父的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沉着而充满磁性。
“是的,已经全部收到后院仓库了!”
听到这句,布雷诺再也没能按捺住,转头就往后院去。
这些走私商人自然也不会安排很多护卫抢眼,因此找到仓库的过程还算比较顺利。
仓库是一个两层的独立建筑,在北边一个角落,一侧围着灌木丛,出去便是一片小树林。
布雷诺看了看所在仓库门上的锁,确定自己的剑应该没法与之抗衡,只好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灌木盖住了这个建筑的一个破旧窗户,他试了试,老化的木制窗框比较容易撬开。可是布雷诺毕竟没有当小偷的经验,撬窗户的时候一用力便发出了很大动响。
“那边有什么动静?”
“也许又是野猪什么的,又是一顿宵夜哦!”
两个说话的声音迅速接近,布雷诺只好转身逃命。
“这边!”随着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布雷诺也被一只手拉住,跑到绕开树林的一条小路上。
跑出一段距离,布雷诺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小个子就是穿着“深夜色”(darknig)的夜莺——这种洛尔人专用的黑斗篷设计得尤为灵巧,神奇的是它竟然能藏进很多东西。
“你刚刚在干嘛?”夜莺确定对方没有追上来,然后放慢了脚步,语气轻巧地问布雷诺,似乎并不好奇。
布雷诺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如此失败的一次偷盗经历:“……我只是想拿回父亲的怀表……”
夜莺轻快地转了一个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斗篷里拿出一个银晃晃的怀表:“你父亲的怀表,是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你怎么拿到的?”布雷诺惊喜地伸手上前。
夜莺迅速收回怀表:“谁知道呢,刚刚我在屋顶看星星的时候,它忽然掉到我旁边的!”
布雷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夜莺用余光扫了一眼布雷诺复杂的表情:“暂时寄存在我这,跟你的嘉章一起还给你!”
虽然有点窝火,不过布雷诺还是没法不感激夜莺,毕竟明天这怀表要是真的流入黑市,就完全石沉大海了。所以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
帝都,萨瑟顿子爵府。
一个卷发的少年在子爵府的围栏外来回度步。年轻的脸庞中仍透着一点稚嫩,却没有什么朝气。蓬茸的卷发在阳光下闪耀得格外张扬。
“小维克多(victor)?”
少年猛一抬头,正对上一张笑得温柔的脸。
“陛下?”维克多欢快地上前,步子里带着跳跃,“陛下您怎么出王城了?”
路德维希嘴角轻快地上扬,笑容令人意想不到得干净:“趁着小埃德在忙着练剑偷偷出来玩呀!顺便看看你回家了没有。”路德维希伸手揉了揉维克多的头发。九年不见,维克多长高了好多,差点都没认出来,“不进家门么?”
维克多叹了口气,走到墙根底下坐下:“我不敢回家,回家了伯爵就会很容易找到我的。”
路德维希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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