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特溜完纳特回家,在门口碰到正牵着马准备出门的埃德蒙加。
“伯爵贵安。”洛卡特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埃德蒙加只是点了点头——反正血腥伯爵不能参与贵族和政治上的一些事务,只是听命于王的侩子手而已,所以血腥伯爵一向跟贵族们没有多少交情。加上埃德蒙加性格本就冷淡,虽然住处的大门挨得很近,两家也只停留在打个招呼的阶段。
洛卡特回到家见门口都没站什么仆人,就心觉不对,果然一进门就听到母亲尖锐的吼叫,他揉了揉被这声音震得生疼的太阳穴,打算在被母亲发现之前赶紧躲起来——洛卡特夫人也算首屈一指的贵妇名媛了,关起门来却事事一惊一乍,尤其在她迷上克洛丽思(cloris)的歌剧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对歌剧那种夸张情感表达太过痴迷。
“阿历克斯(alex)!”
晚了……
洛卡特嘴角微微抽搐——他出门走了半天了,想回去睡觉了,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剧。
“阿历克斯!”洛卡特夫人踩着贵妇的小步子快速跑到洛卡特面前——动作显得有点夸张,“你父亲的戒指被偷了!”
父亲的戒指?能造成那么大动静,说明一定是那枚洛卡特家祖传的家徽戒指。洛卡特完全无视了母亲在耳边声情并茂地描述案发现场,顾自在心里揣度——可这关他什么事?
“阿历克斯!你有在听我说吗?”洛卡特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瞬间把洛卡特的思绪震了回来,“你父亲后天就要去领土上收租了,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这么办呀……”
哦哦,原来是父亲急需戴着那枚纹徽的戒指去收租——可这又关他什么事?洛卡特一边无视母亲哭天喊地的声音,一边往自己房间去。
“阿历克斯!这件事只能由你出面去把戒指找回来啊!”洛卡特夫人提起衬裙跟上洛卡特。
洛卡特心里知道,这也是父亲的意思——父亲明天要出席各种会议、酒会,如果总不戴着戒指,必然会影响家族的荣誉。这件事肯定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委托——当然这个人就是自己。而自己唯一的克星,确实只有母亲大人——只要洛卡特夫人闹腾得他没法睡觉,他就什么事都会答应。
“阿历克斯……”
“好了我知道了。”洛卡特无奈地摆摆手,“您先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不容易把母亲打发走,洛卡特拿着父亲的手套去找纳特。
纳特嗅了嗅手套,然后转身跑出门。
晚上。
夜莺收拾完货品回家,门口却看到洛卡特。夜莺迟疑了半秒,下意识地收住脚步,迅速回头打算开溜。
“等等!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夜莺狐疑地回过头:“你?找我?帮忙?”
洛卡特快步跑上来:“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我能不能睡好觉——当然后半句没出口。
“那你进来说吧。”夜莺打量了洛卡特一会儿——仍然穿着不太平整却面料高档的衬衫,这次似乎为了显示诚意在外面套上了马甲,聊胜于无。佩剑懒得带,乱糟糟的头发——真难以想象他妈妈跟他做过多少思想工作。
布雷诺的工作往往回来很晚,夜莺直接带着洛卡特上了阁楼。
洛卡特拿出一张图纸摆在夜莺的木箱子上——上面详细地画着一枚戒指,标着各个细节的详细尺寸。
“做一个这个上面这样的戒指,要精确!”边说着,洛卡特拿出一个木匣子和一大袋钱币,“后天我来取,这是材料和定金。”
“后天?”夜莺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要求这么精密的东西后天就要?而且你一个大少爷,应该有不少贵族专用的工匠吧,为什么要找我?”
“我也是有隐情才找你的,我在附近打听你,才发现原来你的手艺还是小有名气的啊。”洛卡特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过如果你的手艺不够,你可以雇人,我想那么多钱应该够你雇一个手艺好的洛尔人了——而且自己还有很多回扣;如果你的手艺够的话,那么多报酬超过你一年的收入了吧?应该值得你熬个一两夜。”
夜莺倔强地撇了撇嘴:“我当然能做到!”
“行,那我后天早上来找你。”洛卡特站起身,转身下楼。
楼下布雷诺已经回来了,脱了外套,正在卸佩剑。
虽然贵族跟皇阶赛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布雷诺还是本能地想躲着点,于是赶紧转过身。
夜莺似乎也看出来布雷诺的意思:“洛……洛卡特少爷,我送你出去吧!这里的小巷晚上容易迷路!”一边说着一边把洛卡特往楼下拽。
出了门,洛卡特忽然打破沉默:“其实我对皇阶没兴趣的啦。不过你收留这么一个皇阶在家里,不怕血腥伯爵找你麻烦?”
“你在说什么?那是我哥哥!”夜莺仍然试图打马虎眼。
“算了吧!”洛卡特把双手枕在脑后,斜眼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夜莺,“他的佩剑上有布雷诺家族的纹徽——别跟我说那是伪货。他握剑的样子和站姿,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可不会傻到相信爱用小咒术骗骗人的洛尔人里会有那样的人。”
虽然自己对咒术一窍不通,但是听这家伙这么说洛尔人,夜莺还是有点不爽:“洛尔人的咒术是很博大精深的好吗喂!”
“确实,”洛卡特毫不犹豫地那么肯定下来反而让夜莺更加窝火,“从路德维希陛下的力量来看,确实让很多人都对咒术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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