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开人群去了楼上的休息室。
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亚历山大躺在沙发上睡觉。“亚历山大,你溜号都溜到这来了?”夜莺上去把亚历山大拍起来,示意他让个位置给布雷诺坐。
亚历山大慢悠悠地坐起来,看到布雷诺胳膊上的血,抬了抬眉毛勉强表示吃惊:“怎么受伤了?”
哈勒德让薇薇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扭头对夜莺说:“我去拿药,在哪里?”
“在我床旁边的柜子里,你翻翻。”夜莺拿了干净的毛巾先按住了往外冒的血。
“那姑娘割的。”布雷诺指了指薇薇安,告诉亚历山大,“我们也还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盯上夜莺。要不你审审?”
亚历山大打量了一下薇薇安——是个洛尔人,长得很漂亮。“我没兴趣,我好不容易才把衣服弄脏,借故溜了出来。”亚历山大晃了晃盖在身上的外套,胸口被红酒泼了一块紫红色。
夜莺知道亚历山大比较有主意,也没管他愿不愿意过问,就把拉克斯和薇薇安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亚历山大讲了一遍。
亚历山大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就是情妇嘛。”
“不是情妇!”薇薇安忽然尖声否认,吓了他们一跳,“那个女人才是!”
亚历山大没去跟她辩解,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对薇薇安挥挥手示意她冷静:“我可不可以不掺和这种lún_lǐ剧?”
“火都是你点的,你还想不掺和?”夜莺看着薇薇安开始失控地哭,有点怀疑身边这俩男人的情商——怎么都有本事一句话就把女孩子弄得越哭越大声。
哈勒德推门进来,看到薇薇安哭得崩溃的样子,愣了一下,走到夜莺旁边把包扎用的小包裹递给她:“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对她用刑了?”
薇薇安一直哭一直哭,什么也不说,夜莺都有些烦躁了:“你再哭我真打你了?”
显然这样威胁没有任何作用——夜莺泄气了,看了亚历山大一眼,示意他想想办法。
亚历山大被吵得头痛,他看着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哈勒德说:“去把布莱克小姐和拉克斯喊来,顺便拿上绳子棍子什么的。”
哈勒德愣了一下——你还真打算用刑?但是刚想出去的时候,他就被薇薇安喊住了。
“你们别喊他们!”薇薇安喘着粗气,有些语无伦次,“问我,我告诉你们就好了!但是你们不许叫他们来!”
“你可以说了。”但是亚历山大却没有准备听的样子,只是把外套往胸口搭了搭,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和拉克斯是十六年前来霍布斯的时候认识的,我们一起在霍布斯赚钱谋生活。”薇薇安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发抖,“他基本上算是我的丈夫。但是我们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也没有仪式,就是那么私定终身的。”
吓得夜莺给布雷诺包伤口的手都抖了:“那……那卡拉呢?”
“拉克斯说,北派需要在霍布斯得到支配权,就必须得到布莱克家的许多东西,土地、名望,让我给他几年的时间,所以,所以他……”说着她又泣不成声。
“真没新意。”亚历山大看着薇薇安,耸了耸肩。
听了她的话,夜莺心里很不好受:“卡拉真的好可怜。所有看上她的人,都是盯着她的家产,她都蒙在鼓里。”因为薇薇安那么一说,这件事夜莺就不得不告诉卡拉了,“哈勒德,你去把卡拉叫来吧,避开拉克斯。”
“你们不是说不叫他们过来吗?”薇薇安再次试图阻止哈勒德。
“那是你说的,我们可没答应。”亚历山大笑得很无赖。
哈勒德也没理会她,直接跑下楼了。
没一会儿卡拉就跑了上来:“我听说布雷诺少爷受伤了。”却看到布雷诺已经包扎好,坐着喝茶了。
“卡拉,我有事跟你说。”夜莺招呼卡拉坐下,然后给她也倒了一杯红茶。
卡拉感觉气氛有点僵,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看到薇薇安哭得满脸花,小声问夜莺:“那个女孩怎么了?”
“她是拉克斯的妻子。”怕夜莺说不出口,亚历山大代替她简洁明了地回答了。
卡拉的笑容僵住,站在沙发边上也没坐下来:“……洛卡特少爷……您不要在我的订婚舞会上开这样的玩笑吧?”说着她看向夜莺,想向她求证。
“卡拉你冷静听我说。”夜莺拉着卡拉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卡拉一直忍不住去看薇薇安的样子——她大概跟自己差不多大,一脸狼狈,斗篷上还挂着树枝和泥土。
“卡拉你知道北派洛尔人的事吗?”夜莺试图把卡拉的注意力从薇薇安身上拉回来。
“不知道。”卡拉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不像她平时的样子,但是她冷静了一些。
以为拉克斯会告诉卡拉,看来他果然心里有鬼,所以什么都没跟她说。于是夜莺把北派的由来跟卡拉解释了一遍:“拉克斯因为他姐姐的关系,对北派的事相当热衷。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他爸爸是北派的长老,所以他也是北派的骨干,我也在担心他。”
卡拉沉默地听着,一边端着茶不停地小口喝。
然后夜莺跟卡拉从头讲了她认识薇薇安的过程,到布雷诺受伤,都告诉了她。
卡拉听完反而平静了很多,她站起来走到薇薇安跟前:“我理解你恨我,虽然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你比我更痛苦。”
薇薇安抬头看着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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