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么?”
“你是猪吗?”他捏住她一边脸上的肉,笑容宠溺,“一模一样的两个你,我怎么可能认出来?”
许洛洛撅着嘴巴,不满地瞪他。
陆辰昱抵着她的额头说:“但如果有人和你一模一样,我不会再认错。”
“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低沉的叹息渐隐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许洛洛来不及去深究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就渐渐被他牵引去所有知觉。
最后陆辰昱也只是紧紧抱着她,哄她睡觉。许洛洛迷迷糊糊间有点失望,但毕竟困得无暇计较,很快又进入梦乡。
七点多的时候,陆辰昱在断断续续的震动声中醒来。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循着声源望过去,是许洛洛的手机。
见她还沉沉睡着,他拿过来看了来电显示,爸爸。
陆辰昱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伯父。”
许晋温似乎并不惊讶:“许洛洛呢?”
许晋温对女儿冷冰冰的称呼让陆辰昱心中有点膈应,却还是淡淡道:“她还睡着。”
“等她醒了告诉她,我上次跟她提过的事情,让她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许晋温语气冷硬。
陆辰昱松开怀里熟睡的女孩,给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到露台上,关紧落地窗。
“伯父,我和洛洛两情相悦,如果您同意,我们将来会结婚,我会疼她一辈子。”
许晋温不为所动:“陆先生,我不能同意。”
陆辰昱并未恼火,和气恭敬地开口:“您现在还无法相信我实属正常,但您应该给洛洛时间。您这样安排,会让她很难过。”
“我的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不劳陆先生费心。”许晋温道,“你们的事情,我现在不同意,以后也不会允许。”
“陆先生,请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想把它公诸于世。”
陆辰昱眸光一凛,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不用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是你,这么多年我选择不说,就是为了我女儿,为了我们这个家。你答应放过许洛洛,我可以让那件事永远成为秘密。”
“我很抱歉。”陆辰昱轻叹,“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
许晋温打断他的话:“我不用陆先生做什么,你还了我女儿这条命,就算扯平了。如果你觉得不够,尽管提要求。我只求一个了结,往后再无交集。”
陆辰昱抬头望着东边的朝霞,一时间眼睛有点酸涩:“恐怕我无法答应您。我对洛洛是真心的,我不会放手。不是弥补也不是负责,我爱她。”
“我相信您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许晋温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把我的话告诉她。”便挂了电话。
陆辰昱叹息着,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看着自己手机上刚刚收到的短信。
——薇然回来了,你怎么办?
陆辰昱没有回复,似乎并不影响他分毫,他只是伸手抚上许洛洛熟睡间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神情温柔又无奈。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许洛洛醒来的时候,身旁是空的。她微微失落,穿上鞋去拉开窗帘。
只见陆辰昱坐在吊椅上,侧面对她。他指尖是半截冒着火星和烟雾的烟头,颦起的眉让她心底瞬间揪了起来。
听到她滑开落地窗的声音,陆辰昱转过头舒眉一笑。
许洛洛略显沉重的脚步停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坐到他腿上,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环住。
他唇间溢出的烟雾有些呛鼻,许洛洛皱了皱鼻子,却是轻抚着他头顶道:“你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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