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洛垂了眼道:“你不信也无济于事。”
“不可能。”
陆辰昱双目泛着猩红,扑上来把她抵在另一边车门上,粗暴地亲吻着。
许洛洛始终一动不动,放任他在自己的唇上,身体上肆虐。
她觉得自己就是犯.贱,陆辰昱的温柔她丢弃不要,如今被他毫无感情地暴力对待,她又心痛到窒息。
许洛洛一成不变的反应足以让人心冷掉,陆辰昱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你走吧。”他仰躺在座椅靠背上,低声道,“这次你下了车,我们就一刀两断。我说过,如果你再离开,我不会去找你。”
许洛洛摸上车门的手不住地颤抖,眼泪如泉涌。可一想到易薇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包间外听见的那些话,她狠了狠心,用力拉开门锁。
荒唐的沉溺,该真正结束了。
忍着心痛缓缓推开门,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踏出一只脚。
“洛洛。”陆辰昱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声音带着哽咽,“别走。”
许洛洛噙着哭腔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爱。”陆辰昱的脸埋在她肩头,晕开一块水渍。
“别自欺欺人了。”
她对着他,也对着自己说道。他爱的只是这张和易薇然一模一样的脸而已。
许洛洛拂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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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h市金融港。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感激地握着对面年轻女人的手说:“合作愉快,许小姐。”
女人撤回手,笑道:“苏总别客气,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继续找我们事务所帮忙。”
“不知许小姐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女人正要开口拒绝,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喂,远哥哥?”
“是我,洛洛,我在你家陪小兔呢,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回来,等我。”
许洛洛挂了电话,对苏总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苏总,我老公在家等我。”
说是老公,自然是唬人的。为了拒绝那些男人的追求,她向来都是拿乔远当幌子。
在她心里,老公这两个字和多年前那段痛彻心扉的往事剥离不开,每次对人说起,都是一阵窒息般难受。
那一年,许洛洛跟着乔远去了英国,之后考过了cpa。
其实她第三年就回国了,在与凇市路途遥远的h市经营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和心中牵挂的故人南北相望。
自从生完宝宝之后,就开始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慢慢窜进她的大脑,直到拼接成一片完整的记忆。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许洛洛接到了一个同学的升学宴邀请函。
同学是富二代,升学宴定在县城最豪华的酒店。
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喝了很多酒,只有许洛洛因为爸爸强迫她填志愿而郁郁寡欢,却也一杯一杯地灌着闷酒。
仿佛做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会让她觉得很爽,像是终于脱离了许晋温的摆布。
最后有同学想送她回家,她拒绝了,一个人晃荡在酒店的走廊里,漫无目的,手里还握着一瓶没喝完的酒。
不想回家,不想呼吸那些禁锢着她的沉闷空气。
待那瓶酒悉数下肚,许洛洛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要睡觉,于是推开了面前的一扇门,往里走去。
屋里灯光昏暗,她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漆黑。
许洛洛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疼得如同散架,还有些冷。她迎着刺眼的光线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一个男人。
许洛洛抬起头看了看,是个很帅的男人。浓黑的剑眉,亮如星辰的眸子,薄嘴唇,毫无瑕疵的一张脸。
可即便他长得再帅,也安抚不了她此刻的绝望。
许洛洛捂着嘴逃离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一阵窘迫,抓过被子裹住身体。
待看清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感觉到身体里尚未缓过劲的疼痛时,她跌坐在床角低声哭了起来。
她是很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表明她还是为自己活着,而不是许晋温的木偶。但她从没想过像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酒店共度良宵。
还不算是良宵。对十八岁的许洛洛来说,这是末日一般的噩梦。
男人缓缓坐直了,低沉地开口:“你……还是学生?”
许洛洛把脸埋进双膝,不理会他,只是呜咽着,仿佛听不见任何话语。
男人靠过来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对不起。”
“别碰我!”许洛洛嘶吼着,使劲把他推了个踉跄。
“好,我不碰你。”他挫败地坐在一边,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许洛洛抬头盯住他,噙着满眼的泪水继续沉默。
男人叹了口气,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会负责的。”
许洛洛闷闷道:“不需要,不用你负责。”
“那我送你回家。”
许洛洛点了点头。
确实该回家了,夜不归宿,她不敢想象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坐在舒适的商务车后座,许洛洛始终靠着椅背,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生人勿近姿态。
“这是我的名片。”男人递过来一张卡片,“以后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嗯。”她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名片。
晟铭国际总经理。陆辰昱。
许洛洛有点不敢相信,是耳熟能详的那个晟铭国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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