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客栈灯火通明,简十一静静地流着泪,柳云帆静静地看着他,戴瑁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这是,两个官差模样的人走进了客栈,为首的是个黄脸大汉,身长一丈,腰大十围,河目海口,燕颔虎头,背上背着一副流金熟银锏;另一个白面方脸汉子,身高八尺,腰上跨一把隋刀。
众人见来者是官差模样,自动闪到一边,店小二看有客人进店,跑上前招呼,黄脸汉子在简十一隔壁的桌子落座。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笑呵呵的问道。
“两件上房,和这一样的菜,一壶酒。”白面方脸的汉子指着简十一桌上的菜说道。
“哟,客官,这些个菜今天没有了,你看……”
店小二话没有说完,白面方脸的汉子满脸怒气拍案而起,正要做声,黄脸大汉抬手制止,和颜悦色说道:“店家只管拣有的菜上几个就行。”
戴瑁和简十一停止了哭泣,柳云飞也不再忧伤,都看向黄脸大汉和白面方脸的汉子。
戴瑁走到黄脸大汉跟前,挤着笑脸说道:“二位好汉,敝店地处偏野,食材备用有限,适才这一桌是最后一份,实在对不住。”
白面方脸的汉子哼了一声,正准备发话,黄脸大汉笑着说道:“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
“听客官的声音是山东人氏?”戴瑁小心问道。
“店家好眼力。”黄脸大汉说道。
不一会,店小二把菜端了上来,唱到:“一盘牛肉,一盘卤猪手,一只烧鸡,一碟青菜,一壶酒。客官,你看够吗?”
黄脸大汉点点头,说道:“小二,把前面栓的两匹马牵到马厩里也喂上。”
“好嘞。”店小二应道。
陆丰镇距离武陵不到一天的路程,是来往船只和官道的必经之路,出陆丰镇往东停船靠岸的码头、集镇很少,官道东去的酒家、客栈和驿站也不多。陆丰镇虽然规模较小,又地处偏僻,但来往客商大多都愿意在此停歇、驻留。
陆丰镇虽然年代有些久远,古老,也还算繁华。夜晚街道店铺明灯高挂,远远看去,一片灯火辉煌,方便往来客商停船靠、歇脚投宿。
“打劫!都别动!”
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手握两把铜锤,左手大锤向后一挥,客栈的门便飞了出去,右手的大锤扛在肩上。两只铜锤至少百十来斤,可在这彪形大汉手中,却如同两根小棍子般轻巧,随意舞动,毫不费力。
客栈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抱头的,往后缩的,钻桌底的,吓得一动不动的……
简十一和柳云帆依旧喝着酒,吃着菜。
这个场面对简十一来讲,简直是小菜一碟,都死过两次了,还有啥好怕的?再说,不是还有云帆姐姐的剑吗?哦,还有隔壁桌子的两个官差呢,他们不就是抓强盗的吗?有人打劫,该不会不管吧。
简十一抬头看了一眼隔壁桌子,白面方脸的汉子正在撕咬鸡腿,仿佛手握铜锤的彪形大汉根本不存在;而黄脸大汉拿着酒杯正看着他,好像简十一才是他注意的对象。简十一也拿起酒杯对黄脸大汉点点头,隔着桌子举杯相邀,黄脸大汉也点头示意,一饮而尽。
戴瑁站在柜台里,静静的看着简十一和黄脸大汉他们饮酒吃菜,屋里好像只有这四个人客人。
“打劫!你听到没有?”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左手的大锤指着戴瑁大声喊道,听声音,有些生气。对客栈老板戴瑁此时的态度,很不满意,心里嘀咕着:都告诉你老子要打劫了,你还站在柜台哪儿装傻充愣,假装镇定。
戴瑁笑眯眯地看着彪形大汉说道:“客官,您是说我吗?”
彪形大汉看着笑眯眯的戴瑁,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似乎对戴瑁笑眯眯的样子很害。这个彪形大汉就是元奎,自从在黄瓜山庄被笑眯眯的公孙臼打怕之后,心里就落下了毛病,只要见谁对他笑眯眯的,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生恐惧。
戴瑁笑眯眯的样子很像公孙臼,元奎一看,心里就发毛。愣了一会儿,元奎继而大怒,大吼道:“老子打劫不从你这开始,还叫打劫吗?”
也是,打劫不从最有钱的主儿老板开始,那不是显得太弱智了吗?
元奎虽然冲戴瑁吼叫,但身子却还是朝后退了一步。
众人见打劫的元奎退缩不前,似乎很怕戴瑁,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戴瑁一听元奎的话,立即收起笑容,转眼就摆出一副哭丧脸说道:“客官,今天生意不好,这到晚上才来了几桌客人,他们还没有付钱,你就进来了,要不我这就把饭钱、酒钱收起来给您。”
元奎恶狠狠地瞪了戴瑁一眼,看着屋里的人喊道:“想要留下性命的,都把银子掏出来。”
众人早已吓得逃到了屋拐角,大厅只剩下简十一、柳云帆和隔壁桌子的黄脸大汉、白面方脸的汉子还在吃喝。
元奎举锤就朝最近的黄脸大汉和白面方脸汉子砸去,黄脸大汉却只管喝酒,毫不理会飞来的大锤,眼看大锤就砸到头上了,只见白面方脸的汉子极快的转了一下身,随着刀出鞘的声音,“咣咣”两声,元奎飞了出去,门外发出惨叫声,而白面方脸汉子却站在桌边,拿着隋刀,兀自欣赏。
也就在白面方脸汉子转身的瞬间,门口两道黑影鬼魅般闪进来。
在黑影出现时,黄脸大汉化作一道流光只奔简十一左侧,柳云帆也同移步简十一右侧。
两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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