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用力踢开这道木质的房门后,一股令我们大家都兴奋的味道传了出来,那是火药的味道,对于我们来说,找到军火库就说明了找到出口的几率又多了几分。
“哎呀,我勒个亲娘啊,我咋觉得这火药味比外面空气好闻一百倍呢?”吕哥心情现在真的是好得不得了,其实也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因为他现在两眼放光。
“妈的,泡了小姑娘也没见你那么开心过,**又是惦记着做你的地雷土炮了吧?”胡月海不愧是和吕哥出生入死多年的人,除了能叔就属他最了解吕哥这火药桶子。
我们沿着房间外的通道一直走,这个年代的工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窄,厚厚的混凝土的确加固了工事,也对空间有了一定的局限性,通道旁是满是铁锈的水管以及破败的电灯,看来都是氧化严重了。
大家都在埋头走着的时候,前面探路的易昌大回来了,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把日式军刀,走到我们面前不停地摆弄,我看了看,注意到这把军刀的刀柄是黑色的,精美的花纹还依稀可辨,刀身也出奇的生锈不是特别严重。
“就你这挫样,在横店也就属于一挥刀就被击毙的份。”吕哥笑了笑,拿过这把军刀,卡了看:“看这刀,这鬼子还是个佐级的。”
“还给我,你们看看这刀可以卖多少钱?三千卖不卖的出去?实在不行两千也行。”易昌大拿起刀望望众人。
斌没有理他,而是径直地越过易昌大,走到他身后,轻轻蹲下,沾了沾地上不属于我们的脚印,放在鼻前闻了闻:“新鲜的。”
这个消息让我们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因为我们对事情一无所知,而也许那个“人”就蹲在哪个角落冷笑着等着我们一步一步进入他的圈套。
想象中的刺激荡然无存,现在的我仅存的就是对黑暗的厌恶,在这阴暗的地下工事里,我听自己的脚步声听得似乎已经麻木了,陪伴我的只有那闷热以及潮湿,还有偶尔从脚边蹿过的小老鼠。
经过了一阵子迷宫一样的平路,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朝上走的楼梯,实际上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到,不用我想我也知道,又是混凝土结构的楼梯,我脚踏上去却发出了金属的声音,蹲下身一摸,看情况不是混凝土的,只不过岁月在这金属梯上留下了层层厚土,以至于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果然,在那楼梯上,我们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脚印......
楼梯上并不是我预料中的那样是与刚刚一样的通道,而是一个地牢。里面分散着几具干尸,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十分深刻,眼窝深陷,从深陷的眼窝里透露出的是无限的恐惧,看来日本人当年走的时候留下了他们。
究竟是什么促使他们死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让一个要塞中等编制日军部队撤离得如此匆忙?
胡月海拿出香烟,给周围的人派了派,然后自己叼起一根,蹲下身观察起一具尸体,尸体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色,胡月海抓起一些尸体碎屑,放在鼻前闻了闻,说道:“这些个人是病死的。”
“搞不准是闹啥子瘟疫,不然那么多小点点头,表示赞同胡月海。
如果这是病毒的话,还真的挺凶,当时日军防疫水平在世界上也算是顶尖的,所以说这种瘟疫的确很恐怖,至少对于当时的防疫水平是这样的。
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些尸体上,而是在于那一串串神秘的脚印,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问题,令我惊讶的还不止这些,而在于墙上分布的两个脚印。
那两个脚印呈现一种向上走平路的姿态,如果叫一个人模拟的话,楚留香也做不到。而现在留给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出去?那个“人”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而我们,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撞,如果再出不了去,我们都得困死在这。
“你们不是有人来过这吗?怎么出去啊?”易昌大此刻也没有心思摆弄他的小鬼子军刀了,蹲在地上埋头抽烟,思绪重重。
斌低头沉思了片刻,走到一面墙前,摸了摸,摸到一个开关状的东西,用力一按,没有任何反应:“这门坏了。”
灯光朝这集中过来,这开关所在的位置处于一个十分隐秘的暗门之上,门之所以打不开,估计是有什么在门后堵住了,有人故意为之,是那个“人”吗?
“妈的,管他什么**玩意,炸开就好了!”吕哥边说着,边从包里掏出刚刚装好的火药,准备调制炸药,这老伙计注定是不能停下来的。
我急忙拦住了他:“吕哥,这门我估摸着是防核爆的,你这点炸药是拿弹弓打卫星啊,你是不是傻。”
吕哥这才意识到冲动,摸摸头:“我的意思是用炸药给这地方松松骨嘛。”
“对了!松骨,我们可以从周围出发,试试有没有薄弱点!”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
斌站起身来,望了望刚刚印有两个脚印那面墙,便开始冲刺,在我眼里,似乎也就博尔特那么快,只见他冲到墙前,用力一踩,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手不知道抓住了黑暗中的什么,牢牢地固定在了房顶。
“炸药。”斌望向吕哥。
吕哥把一小捆炸药、胶纸以及火机抛了上去,斌一气呵成,把炸药粘在了上面,低下头对我们说道:“走。”
我们哪敢多待,扭头就往通道里跑。之间斌点燃火机,并熟练的把火机粘在上面,然后手一松,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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