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大人究竟是谁呢?”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不知疲倦的进行着只要是谁赢了就听从谁的命令的国王游戏。
惊喜与不敢置信的音调从那只从来没有从游戏中胜出的女孩的声带中传出。
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蜷缩在遭人唾弃的角落中。毕竟我是竟拥有恶魔力量的孩子啊...是不会拥有朋友的。遭受他人冷眼也是理所当然的。
纵然理所当然的应该没有朋友,纵然理所当然的应该被人冷落。我也有真心的在向上帝祈祷着。无时无刻从无停息地在祈祷着...
说来好笑,被虔诚教徒们称为拥有恶魔能力的我的祈祷似乎真的被上帝听到并被实现:
“请问,您...也是一个人吗?”声音并不算是多么澄澈,它倒是让我联想到了泥沙被搅动起后称不上污浊的溪水。我能从她的言语中听出畏怯。
“你不怕我?我可是被那群家伙们称呼为恶魔之子哦?”
“怎么会!”手...是第一次被这样温软的娇小手掌交互的握着。
她将双手捧到我的眼前,迫使我不得不正视她的双眼。
笑了。
她笑了。
如果把我已经经历过的仓促人生比作黑夜,那么在我与她的第一次邂逅之时,她所展现的笑容就好比划拨开漫漫长夜阴沉幕布的曦光。
“看,暖乎乎的。和我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
“所以、这边...”她侧头指向我所栖身的,集脏乱差于一体的肮脏角落说。“有空位吗?”
“你...不和她们玩儿吗?”
得到的...只是苦涩的摇头。
但她转瞬就恢复了光彩,笑着问:“所以,这边还有空位吗?”
我唯一的示意也只是将暖热的上等席位让出。
“真搞不懂你...”即使撇过头,身侧传来那一份热度也让我无法忽视。
“我叫□□□□□。”她很是开心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贝鲁,贝鲁斯琪。”我,阴沉缓慢的将自己的姓名吐露。
“请多多指教了呢~贝鲁!”真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开心。
满足的轻笑着,我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但是,为什么当初的我就是如同一头倔驴、执拗的保持沉默的原因早就被我所忘记。
沉默就这么保持着...
在清晨醒来,去垃圾箱中翻扒食物。在他人怜悯的、轻蔑的、嘲弄的、为了引起哄堂大笑的行为之下解决早餐的过程中,她就那么静静的、默默的满足的看着我。而我则保持着沉默。
在我用自己可以扭曲物质形状的能力做一些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来赚取被刻意克扣到根本不能用来糊口的钱财的过程中,她就如同平常那般静静的、默默的满足的看着我。而我则保持着沉默。
在我静静的瑟缩于那个遭人唾弃的角落,为明天的生计而思考的过程中,她依旧是静静的、默默的满足的看着我。而我也已习惯了保持沉默。
……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虽然是沉浸于无边的沉默当中。但我可以确信,那是我最为开心、最为满足、最为幸福的时光。我甚至可以发誓,在这短短的数月里,我已经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了这个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女孩。
她几乎是不回家的,虽然会定期消失。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向我说出一切的。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当我天真的以为,这种平静似乎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天崩地裂的时刻.....
奈何,天下无不散之筵。
那一天,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一个惠风和畅的午后。暖阳难得的照射于我所委身的粗陋居所。
她已经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照平时,她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大概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会晚些时候回来吗?我是这样天真的想到。
再等一会吧。
再等上一会她就一定会出现。
不安的等待中,她也如我所想的出现了。
她的左手的小拇指不自然的扭曲着,细红的血线在废掉的指尖汇聚,然后滴落。洇出点点殷红。
她低低的哭泣着,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我...大概也是...被...被恶魔...”
还没说完,她便再也无法抑制的哭泣。
“不会疼吗?”我注视这她血流不止的手。
我能够感觉到她的视线,但却不能分辨视线之中蕴含的情感。
我从没有看过她的正脸,但在我的想象之中。她一定是非常漂亮可爱的。
“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要不然...要不然...连...”她又一次泣不成声。
她吸了吸鼻子,转身。不带有丝毫留恋的迈开腿,奔跑起来。奔向自由,逃离了毫不作为的我,选择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虽然心如刀绞,但我并不打算起身追逐。因为离开是她所作出的选择,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我会尊重她所做出的一切选择并且毫不干涉。
就算是她让我去自杀我也会无条件的选择遵从。同样的,她若是打算将自己嫁与一个臭名昭著声名狼藉的贵族作践自己。我也不会去加以阻止,反而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她可以获得她所希冀的幸福。毕竟、那都是她的选择。我无理由干涉。
保持着不作为,依然瑟缩于陋室中的我很清楚的明白——她....不会再回来了。我的人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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