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还是风和日丽,河水汩汩的流过,潺湲。忽然间起了狂风,漫天都是沙土,刮个不停,乌云象地毯一样在空中滚动,也没特定的方向,一会儿东南,一会儿西北,先是把一些干草,吹向了天空,跳起了摇摆舞,一会把一些羸弱树吹左右摇摆,树叶也没得商量的加入了空中圆舞,这些树又像是一个重病的人,又像是一个醉汉。那些粗的大树,也在觳觫,颤抖,树叶无奈的脱离树枝,加入了空中狂舞。人们赶紧往家里搬柴草,哑吧指挥大家把打谷场谷子搬进粮仓,这一切似乎又一次告诫人们,要和天神作奋斗了。河水像是一个文静的少女少妇,变成了疯疯癫癫蛮不讲理的泼妇,河水变得湍急了,在风的作用下,起了波澜,船夫把船靠在岸边,紧紧的把缆绳套住桩头,唯恐把船吹翻。突然间,一道闪电,如同一条很长的銀蛇,从天上蜿蜒而下,快到地面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从天而降,像是要炸开大地,眨歘间,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巨大的雨点倥偬沉重的打了下来,屋顶上响起了嗒嗒嗒嗒的响声,不间断而又急促。这样大雨,雨伞成了多余的东西,雨伞被风吹得东歪西倒,手根本撑不住,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雨还是没停,整个天象是漏了一般,象是千万个千手观音,在天上用葫芦瓢儿舀天河之水,往地上倒,象要把天河里的水舀干, 风更像是拥有千军万马,肆无忌惮的把屋顶给掀了,把树连根也拔了起来,人们再次感到大自然的力量,河水在涨,雨还在下,这时人类似乎又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牲畜死了不少,还有不少的人上吐下泻,似乎十年前瘟疫的前奏,赵先生 的心情自从被野猪冲撞后一直不好,从此他的下身好像永远低声下气,无法向妻子交代,夫人也开始有苦闷,忧郁,而变得愤恺了,也时不时的顶撞他,尤其是到了亱里,到了床上,赵先生还要像往常一样抚慰她,开始半月,夫人还是显出极大的希望和耐心,半月后夫人的各个部位,就连手也不让他碰了,当他要进行时,夫人一转身,背对着他:“徒劳,省点力气吧。”宁可在被窝里流泪,赵先生再进一步新的行动时,夫人一改往常温文尔雅淑女口气:“等来世吧,野山参,鹿茸,红花,灵芝,甲鱼,乌骨鸡,都用了,你还有什么法子?”是啊,还有什么法子,更为使他伤心的是,感到所有的人见到他都不像以前那样恭敬了,他现在好像不是主宰这块土地的神了,他成了腐朽之神, 而洗新神就是哑吧大力神,人们远远的见到哑巴,都要跟他打招呼,尽管哑巴不会讲话,只要哑巴跟人家笑笑,对方就会感到满足,欣慰,自豪,甚至有人会对人说,哑吧今天哑吧对我笑过了,好像这就是祾福,更为可怕的是他好像人们都窥视到他和夫人晚上的秘密,都知道他不是男人了,他感到了无奈和无助,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一个不能被人尊重的男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奔头,以前人们见了他,总没话找话,,说上二句,套近乎,而现在见了他,只是笑笑,笑得很尴尬,很勉强,至少他是这么想的,好在这场大暴雨,很多人生病了,来看病抓药,又赵先生长,赵先生短的,使他听了舒畅,内心又觉得人类的可恨,这种有事有人,无事无人,卑鄙小人,但赵先生脸上还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被人尊敬总是使人愉悦的。
高攀的病,这次很厉害,上吐下泻,三天吃不得任何东西,一吃就吐,高烧不退,赵先生所有的方法都用上了,试着用祖传的各种偏方给他治,絲毫没用,就像他自己的身体,不仅药不能治,连女人治病的良药,在赵先生面前也是多余的,女人在他面前是多余的,这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高攀的脸变得像腊一样黄,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变得大大的,但一点光泽一点光泽没有,是赵先生每天去看他二次,只有见到赵先生的时候,高攀的眼里才有些光芒,那是被病魔折磨后,对生的渴望,对赵先生医术的信任,高攀的眼里,赵先生是神,或是魔术师,可以使他从要饭的流浪者变成读书人,同时深信,赵先生也会将他从死亡线上把命夺回来,即使在病中,他也在心里发誓,只要病好了,长大成人后,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要做人上人,做人上人的感觉真好,他也喜欢人们向他乞讨,他有时把一些小点心,剩饭菜给乞丐,这时他就像救世主,感觉非常好。
对高攀的病,赵先生感到非常棘手,一则他对高攀也比较喜欢,喜欢他人比较聪明,长相也不错,招个上门女婿,也不一定亏了健美,要是健美不喜欢,当个义子也行,同时现在大家都认为,高攀是他的义子,要是义子的病都治不好,从他手上死了,那么这个药铺也可以关门了,自从那次被野猪撞了后,他再也不要哑吧跟在身边,好像哑巴是保护神,离开哑吧自己不能生活。但是叫他一人上山采药,他是万万不敢了,上一次的经历,已剥夺了他做男人的权利,如果再碰上一次,那这条命不一定也丢了,所以现在他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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