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和秋芳如期拿到了三月的工资，拿到工资后，他们就被监视，不得离开他们所指定的地点，如果要买什么东西，可以写出所要采购的物品，有他们代为采购。展翅和秋芳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秋芳的东西更为少的可怜，就是几件衣服，定耀给她的二件衣服，她是首选，其次还带了专利证书，还有一些书，展翅的一些票证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秋芳就将一件定耀送的衣服和专利证书一起，放在了展翅租的银行保险柜，展翅的衣服比较多，二人每人带了二条被子，就上了车，车是一辆卡车，十分拥挤，上面放了一只马桶，一个人占地面积绝对没有一只马桶的面积大，这是老板为了节约开支，一共有三辆卡车，一辆巴士，巴士上每人一个座位，很轻松自如，大巴士上坐的是工头，还有的就是红灯区的那些残花败柳，这些残花败柳绝不肯放弃任何可能做买卖的机会，在大巴士上，就干起来了，一对一对的排排坐，还有的干脆二人只要一个位置，红灯区的女的就十分自然的坐在了那些男的大腿上，女人的嘴也不停，男人的手和嘴更是忙上加忙，在这些女人的上下移动，这些女的毫无躲闪的意思，不时的指挥，上面、下面，还有的就在二人的位置上躺下了，一对开始躺下，许多对就效仿，大巴士上就响起浪荡的叫声，和呻吟声，一辆小轿车在最后压阵，里面坐着老板和红灯区的麻脸女人，满脸女人今天显得慵懒，她把头埋在了老板的大腿上，老板不时的俯下身，给予热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在卡车中，全部都是插蜡烛，大家人贴着人，一个颠簸，马桶就剧烈晃动，站在马桶边上的人就叫了起来，往前边挤一下，马桶里面的赃物晃出来了，展翅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秋芳，尽量往里马桶远一些，有的人内急，也没有办法，就拉开裤子前的纽扣，对着马桶哗哗哗的方便起来，要是车子一个晃动，下面的“水龙头”就放在其他的人的裤子上，不时的有吵闹声，“你怎么就将小便，洒到了我的裤子上？”提出责怪，对方就理直气壮回答：“你没有看到车子的晃动，人站不稳吗？”这时秋芳尿煞急，就对展翅轻轻说了声：“我要小便。”展翅就转过身，用嗄哑的声音打招呼：“对不起，挤一下，有女同志要小便。”立即引起哄堂大笑，有的不怀好意的说：“女的要小便，我来帮忙。”接着就呵呵大笑了，展翅用力猛搡对方，对方也不示弱，用力和展翅对抗，这时有人劝解大家，“不要吵了，大家要相互体谅。”展翅好不容易挤到了马桶旁，就转過身，让秋芳到了马桶边，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展翅赶紧脱下衣服，让秋芳遮挡，一面拿出一瓶香水在秋芳面前洒了一下，秋芳站了起来以后，展翅赶紧自己解决了一下困难，就突围，想法离马桶远一些，又像点燃了导火线，又是吵闹声，谩骂声，夹带着马桶散发的臭气，弥漫在卡车里，卡车在行进中，摇摇晃晃，马桶里面越来越满，臭气越来越重，秋芳的脸上露出苦涩的哀云，她在想，人生的命运怎么就这样的捉弄人，在这一刻要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就是奢望，空气也成了奢侈品。这个时候的感觉，和领工资时候绝然不同，领工资的时候，展翅和秋芳想的是吃上几年苦，东山再起，翻身做人上人，现在想起过于理想化，前途渺茫。
车子行驶了将近六个小时，到了郊区，黄灿灿的菜花，把早春带到了人间，车子停了下来，早春还带有寒意，卡车上的人迫不及待的走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上面的一只马桶已经要溢出，展翅看了，就走上前去移动，想要搬下来，但是没人前来帮上一把，秋芳走了上去，展翅摇了摇手对大家喊了起来：“男同志来帮上一把。”这时才有一个男的走上来，展翅也跳下车，和他一起，把马桶里的赃物，抬到大地里，倒了。又放到了车上，展翅这次把马桶放到了角落里，同时又用一条床单扎在了二边，这样一个帘子就装好了，不要有了女同志要方便时候的尴尬，随后展翅走到了秋芳的身边，问：“要不要方便，前面有一个厕所。”秋芳点了点头，展翅陪她一起去了，在门口等秋芳。回到了卡车旁，大巴士上的人没有下车，看望着外面的风景，有强烈的自豪感，优越感，尤其是那些男性，一手搭在红灯区的女人肩上，在向人炫耀：“怎么样，这是我的女人。”那些女的也不忘打扮自己，在自己的脸上擦满了粉，口红擦得像是猴子的屁股。还时不时在男的脸上吻上一口，在挑逗卡车旁的男人，这时卡车旁有一个健硕的男子，拿出一些钱，朝大巴士上的女人摇了摇，内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意思是怎么样？那女的嘴就笑得象朵玫瑰花，在旁边男人嘴唇上吻了一下，轻佻的向下面的男人招招手，意思上来，卡车旁的男人上了车，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窗口，俯下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其她的的女人就学着样，走下了车，扭动着身躯，来到男人身边，挑逗的说：“千万不要委屈了下面的小兄弟。”边说便用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有的男人无动于衷，女的继续说：“价钱吗？”拖了个长音，接着说：“好商量，来吗。”一边就把嘴巴贴了上去，好几个男人一起上了车，展翅看到一个女的朝他走来，立即把手搭在了秋芳肩上，那女人失望的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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