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意叹了叹气,沉吟道:“罢了。只要乔儿不生气,本少爷也想通了,从今往后,温乔儿你与本少爷寸步不离,那便无人敢再近身于你了。”
唐君意在唐府养成的唯我独尊的性子,岂是她能改变的,他宠她,骄纵她,都是源于爱护她,但倘若她做了出格之事,九少爷也并不是一只可以随意冒犯的温顺老虎。
温娇不奢望唐君意不介怀她与唐复之间的情谊,他这次又放过唐复一马,已算施恩大度了。
后几天,唐君意果然不顾府里闲言闲语,将温娇整日地带在身边,由于近日唐府事出连连,而唐君铭一意孤行守着清凉寺,因此,唐君意要顾着药材行和金行两庄生意,着实疲惫不堪。
大奶奶和唐老夫人见他劳碌,心疼不已,另一方面,又忙于照顾三哥刚降生不久的孩儿,也就作罢,随他而去。只是言语中多有提点,让他平日里知些顾忌,免得被府里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唐君意自然晓得娘亲指的是便二娘那一院的人。
荷花趁唐老爷最近里情绪消沉,便吹唐老爷的枕头风,怂恿唐老爷将药材行的生意全权交给唐言康打理:“如此一来,九儿那边也可歇息歇息。”
唐老爷听罢,明白荷花目的,道:“言康接管药材行还需些时日。”
荷花嗔道:“老爷您说这话已快十年了!要荷花看,九儿性子贪玩,先尽快给他娶了妻室安心定性才好,君铭那头不知还要在清凉寺待多久,您让九儿又顾金行,又顾药材行,恐怕九儿难以胜任……而且,倘若君铭真个想不开,留在清凉寺不会来……那,不如将药材行早些交给言康。”
唐老爷怒道:“唐府生意将交给谁,老爷我心中有数,何需你指手画脚!”
荷花伏在唐老爷胸口,嘤嘤哭起来,委屈道:“老爷,荷花哪敢指手画脚?无非想帮您排忧解难。是您听不得荷花讲您儿子的不好,可府里谁人又不知?九儿这些日子是上进些,可他身边儿上一直带着个那女声女相的小书童,下人都怎样讲究?还有君铭……”
唐老爷正为府里琐事心烦着,一把将女人推到床榻里面,起身换衣服,道:“荷花,有些话你何必拿到台面上说?言康能否接手药材康,要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块料。荷花,你该多学学樱红!”
唐老爷一走,荷花气不过,狠狠把桌上的一盘子杯摔个稀烂。
荷花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唐老爷,令家丁去清凉寺一探究竟。
那日家丁从清凉寺回报,被唐君意截个正着,家丁吞吞吐吐,不敢露真言。
唐君意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用上了,还是一个字都挖不出来,无奈只好放行。
唐君意无不担心,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三哥如此狼狈落魄的模样,不管多大风浪,他都轻描淡写、胜券在握。就拿前些年宫内有人操控另金价大跌一事来说,当时京城和甸州的金行人人自危,慌乱一片,唯有三哥淡定自如,他问三哥为何不担心,三哥只摆弄着手里一块色彩艳丽、花纹繁复的帕子,是个波斯商人送他的。
唐君铭玩了玩,随即丢了帕子,对下人道:“一般玩意儿。”
唐君意瞧一眼:“以三嫂的性子,确实不爱这颜色艳俗的东西。”
唐君铭不动声色,皱着眉,让下人再拿些别个东西过目,他心思全在挑选东西,压根没放在金市大乱上。
唐君意“哦”了声,道:“过几日便是三嫂生辰,故而三哥是在……”
唐君铭挑了挑眉,道:“是么?”
他说得漫不经心,唐君意倒是了解他三哥,还有谁能让三哥如此烦躁,却又耐着性子、费尽心机地讨好呢?
可他三哥fēng_liú名声在外,美名其曰是逢场作戏,谁知他借故结交下多少红颜知己?
唐君意深受三嫂疼宠,有时是会在心里埋怨唐君铭的,可他三哥从来我行我素,谁能耐他何?
且……三嫂自从嫁到唐府,对谁都客客气气,唯独对三哥冷冷清清、时好时坏,三哥出去花天酒地,她已司空见惯,久而久之,便视而不见似的。
唐君意细数下来,让三哥这等临危不乱之人慌了阵脚的,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可明明……三嫂已丧生火海……
温娇自知晓唐君铭义无反顾前去清凉寺,整个人便都在惴惴中度过,家丁不敢对九少爷如实相告,大抵也是怕九少爷一时冲动。
温娇不知自己何时又是如何置身在漩涡之中的,只觉得她似乎在越陷越深。
唐君意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忍无可忍,敲开了对面温娇的房门。
温娇也没睡踏实呢,便开门让他进来。
二人在榻上肆意缠.绵,多日以来第一次如此放.纵,唐君意流尽了汗,舒服了些。
唐君意裸着背,压在她身上不肯出去,霍然打个颤,有点冷,温娇忍着难受,连忙把棉被拉上来,道:“天要转凉了,九少爷多多小心照顾自己才是。”
唐君意蹭了蹭腰,道:“不是有乔儿在身边儿上?”
温娇推他下去,他偏不下,眼看又要重整旗鼓,温娇带着哭腔道:“九少爷饶过乔儿罢!真个……真个,不行了。”
唐君意掐着她腰坏笑,又动了阵。
温娇察觉到他一直不安在何处,也跟着心事重重,结束一场欢愉,明明累极了,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眼下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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