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7
“现在的小年轻说话果然是得理不饶人，难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始终没有言语的柯父拍案而起，实木桌子被拍的作响。“照您这样说，您家的家教一定好得不得了？”宁凡反问道，丹凤眼危险地挑了挑，扫过柯家二老。“我说为何您家的柯理果然是我辈英才，出来砸人场子被人揍到医院不说，事到如今，黄花菜都要凉的时候，居然要搬出老辈人用这种口吻教育小辈，往日我才疏学浅，目不识丁，今天还真长了见识。”“你......”柯父指着宁凡的鼻子，仿佛被万年的老油条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半句话。柯老爷子在忽然冷寂的气氛中鼓了鼓掌，赞许地看向宁凡，“这个小辈我喜欢，假以时日我肯定要拉你去我家坐坐，可惜，我柯家已经倒了，也只能来你俩这撒撒气，今天的兴师问罪，我本来就没过多的自信，毕竟你们站在理那边，我们不过倚老卖老，不错不错。”“父亲，您？”“够了，我柯家这北京城地地道道是呆不下去了，你一个老头子会被年轻人噎到，就证明我们早就输了，别争了，既然我们没气势的来，那就有气度的走，廖家小子，无名小子，不用送了。”柯老爷子平静地合上双眼，任由柯父牵领着，走出房间。怅然若失，宁凡舔舔干涩的嘴唇，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想起身时，却被廖清拦下。俄顷，走廊的拐角处响起柯老爷子晦涩的话语，“一柄利剑，一柄铁盾，攻守兼备，恐怕这北京城要变天，有的看，有的看，哈哈哈。”“你刚才要是起身去看这二老，恐怕他们就会重新回来和我们斗斗嘴皮子，找场子，我还真不看好你可以赢过两个插科打诨的老江湖。”廖清从裤兜里拿出白色的香烟，津津有味地吞吐云雾。宁凡歪头看着平静的廖清，说道，“你不用娘娘腔的语气说话，我都有点不太习惯。”“在这块土地上，你想活的不随波逐流，就得失去点东西。”廖清一口气差点吸完半支烟，“很显然你不太了解，也不太相信，我也是抱着你这种心态涉足这个圈子的。”“圈子？”见廖清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无法理解，宁凡不得不询问些比较写实的东西。廖清点点头，将烟蒂踩在脚下，“这是个圈子，像个食物链，好比金字塔，越边缘，你的命运就像是烟蒂，随时都会被踩在脚下，被踩得粉身碎骨。”“那为何要选择非要进入圈子？”宁凡问道。“因为这是你没法选择的。”廖清的脸色惊雷不动却同样让人心慌，“我都快忘了我本来是想做画家的。”“你在这里出生，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就要被人希冀，能否为你的家族带来收益，他们好像不是在生孩子，而是在种树，一颗果树，你结的果子越多，就越孝顺，就越来越无法脱离果树的命运。”宁凡好像在廖清接近自言自语的话语里懂了点什么，说道，“最无情是帝王家。”“何止是帝王家，就像古时候，农民教育孩子也一定是，将来你要中举，人与人争，争得头破血流，争到现在.....”“争到忘记，我只是询问你，你为何不用娘娘腔的语调说话？”廖清移过目光，遇上宁凡那仿佛知晓一切的眼睛，极其讨厌，让人无力。“恕我直言，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自古以来始终存在的一种职业，侩子手，又或者叫枪。”“这也大概是你一直聪明盖世却拿不到家主承认的原因，你家廖老爷子没做错，一个没等把聪明才智用来对抗金字塔顶端，就已经妥协的人，实在不是当家主的好材料。”“就像你说的，你这个圈子里，大概人人自危，又有什么理由会无缘无故地去将一个人打到残废，赶出北京？柯理去砸场子？几瓶红酒，一块地毯，不至于。”“理由很简单，有一位比你比柯理都要高等级的人在主导整件事，用他的庇护，来圆满你自己的私欲，但代价，无疑便是，你要替他出气，今天可以是柯理，明天可以是赵理王理等等，只可惜，你是个大活人，而不是把枪械，你的靠山让你招惹到他无法控制权衡的人物时，你的下场，绝不是全身而退，绝对不是像把枪似的被人无视。”“聪明如你，岂不会害怕？岂不会熟络？所以你想早日脱离这种生活，所以你想通过非常的手段来得到家主的位置，完成你的逆袭，至少，不会让人当枪用，而是更高一层次的阶级，仆人？跟班？捧哏？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廖清脸色复杂，烟灰堆起老长，随时都会掉落似的挂在烟纸上，“世人皆知我廖清是个疯子，也只有你宁凡一眼便知，我是条挂着金项圈的疯狗。”“宠物狗？应该用伏虎来形容吧，你委实小看了自己，但即便是在你的解释里我摸清了所有事情，但仍有一事不明。”宁凡下意识扶扶空空如也的鼻梁，极为认真地望向廖清，“你本可以让廖清的下场更为凄惨，不过为何，你却只将他赶出北京？”廖清惨淡一笑，仔细地打量着最后一根香烟，说道，“柯理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廖清算不得大慈大悲之人，但分得清对错，我能知难而退，和他是分不开的，我送他场全身而退的结局，就算过去的恩仇两不相欠罢了。”“宁凡，作为个聪明人，我奉劝你，做人别太聪明，聪明过头看到的东西过于让人崩溃，作为个圈里人，我也奉劝你，不是万不得已，千万别涉足这个圈子，这是谭深不见底吃人不吐骨头的死水，没人能拨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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