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被绑了起来,跪在杜大娘和小七面前,膝盖非常疼痛。有人说什么英雄枭雄,死挺着从不跪倒在地,保持英雄的正面形象,说这种话的人最好让我来从他后面照着膝盖关节位置飞起一脚下去,不跪下来我立刻跪在你面前还叫你爷。
小七已不是刚才的形象了,他坐在包厢的主位上,白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杜大娘站在他的身旁,久不久拿起小七面前的茶杯吹吹,然后递给小七,像是个贤惠的妻子非常关心自己相公的身体。
“下次放少点鹿茸片,那东西太燥热,效果也不是很好,别补过头了,放点虫草就得了。”小七轻轻喝着一口杯里的水说着。
“好的,不过上次相公在得意楼邱老大请客喝的那个三鞭炖穿山甲,效果很好,相公精神状态焕然一新。”杜大娘细声细语说。
“我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了,被你们几位**把身子都掏空了,精神都提不上来,哎,刚才王瘦子最后那几句说得不够悲惨,把一个输完银子的赌徒内心世界没有表露出来,要有更多一点动作和语言来表达输完银子的失败感,你跟他说清楚没有。”
“说清楚了,他正跪在院子里反思,罚不得吃午饭。”
“我姐是怎么交待的?每个人都要尽心尽责,不得有半点失误,赌场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
“喂!你们两个不要在这说这么恶心的话了,干嘛要抓我?我犯了什么法?快放了我,不然我上官府告你们赌场非法拘禁人。”我冲他们两个喊道。
杜大娘突然走上前用她肥胖的手掌挥向我的脸,啪的一声,我的脸立刻火辣辣痛起来,慢慢脸颊僵硬,应该是肿了起来。
“就凭蓄意袭击赌场工作人员这一条,就可以先杀后报官府,堂堂声名狼籍的徐少杰冒充乞丐,你丢不丢人,有什么事情你大可光明正大上赌场来,使那种伎俩骗人,不是什么好汉。”小七说着。
“说吧,找我们有什么事?不是有什么扮装癖好吧?”
我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他们大笑着说这是秘密。
我又问那壮实年轻人是谁?他们严肃说你只有在临死前才会知道。
我问谢玉琪是不是被你们抓去的?他们面无表情摊开双手说无可奉告。
我又问李飞儿在哪里?杜大娘又走向前来,用她肥胖的手掌挥向我另一边脸,然后说问这句话,就可以直接打残你。
小七抚摸着杜大娘的肥手问痛吗?干嘛不叫下人打他,每次你打人我都会心痛你的手,下次可不许你动手了。杜大娘听到小七的关心,脸上还露出娇羞的样子。
我脸颊疼痛,估计都肿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这对夫妻。
我被护卫押下去,丢到厨房边的柴房里,里面没有窗户,门关起来后,只有门边的细缝有些许光透进来。
护卫已经把我绑住的双手松开,我活动一下筋骨,没有什么大碍。我躺在柴堆里,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我到银兴赌场来。
我扮成那样只有小红和刘管家见过,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是谁告的密呢?
小红从小在聚财钱庄长大,在谢玉琪身边做事,以前的徐少杰对她应该有关心和爱护,可能她对徐少杰也有爱慕之意,少女初长成,情窦初开,这不可厚非,很正常。
但是不是徐少杰辜负了她的情意,她感到失落,因此由爱变成恨呢?说不准,太多这种事例了,所谓说得罪了爱你的女孩子,就为自己的命运添上了麻烦,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就会在你身上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小红的嫌疑不能排除。
刘管家嫌疑更大,他的来历我一点都不知道。从方文婷那里知道谢大富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唯利是图的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打击对手,他请的人手有可能也是亡命之徒,为名为利可能会随时出卖你。
想到此也没有了头绪,还有第三种可能,我的扮装失败,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我就是徐少杰,这需要靠近仔细辩认,我当时穿着臭气熏天的衣服,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我,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这种可能性最小。
我闭上眼睛,是谁陷害了我?对一个面临死亡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了。想起珊珊,总会有些遗撼,但她说过她的一生没有什么遗撼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她有我的爱就满足了。
感觉好像到了晚饭时间,门外飘来炒菜的香味,厨房有些吵杂的人声,我肚子也饿了起来,我敲打柴门,无人应我。
过了很久,柴门终于打开。走进两个拿刀护卫,我冲他们喊道:“让你们老板娘出来,本少爷饿了,杀我也要让我做个饱鬼。”
那两个护卫并不出声,把我重新绑起来,押着我穿过厨房,天井,长长的回廊,宽敞的后院,再拐到一幢大房子边的小房子前,房子屋顶上有条小烟囱,已冒出缕缕炊烟,有人开始准备晚餐了。
其中一名护卫轻轻敲了一下小房子的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平和的声音:“请进。”
护卫推开门,另一名护卫在我身后推一把,把我推进小房子里,两个护卫站在里面门的两边。
房子不大,中间是一张大桌子,围着桌子摆放有椅子,大桌子旁有一个矮碗柜,放有些碗碟和筷子。尽头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炉灶,有些炉子还烧着火,锅里还冒着蒸气,水缸旁有几个竹篮子,装有洗好的各种不同时令蔬菜。砧板上有些切好肉类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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