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请来“一剂药”李郎中为我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少杰,这是为琪儿酿造的女儿红,埋在地窖有五年了,你先喝上几口,等一下处理伤口可能会痛。”方姨让小红倒上一大碗酒。
我用右手拿起碗仰头喝完,对李郎中说:“来吧,神医就看你了。”李郎中在一旁拿一把小刀在碳炉上烤,烤到刀刃发红,然后拿根布条扎紧我伤口上方手臂,用自制的刀伤药水搽在我箭伤处,一阵剧痛,我一把抓住桌子的角,头冒大汗,谢玉琪在一旁急忙拿着布巾帮我擦汗。李郎中说痛就表明有效果了,徐公子你再忍忍,很快会处理好的。
我让小红拿酒来,小红又倒上一碗,这次我是先喝半碗。李郎中拿起烧红的小刀,我知道这是要在伤口上烧出疤痕来,以防止伤口感染发炎。这应该很痛,关公刮骨疗毒那么淡定,我也不能认怂吧,我又把碗里剩余的酒喝完,这女儿红喝起来顺,后劲还是蛮大的,两大碗酒下肚,头开始晕乎乎起来。
李郎中让我转过头去,一阵突然剧痛,能闻到肌肉烧焦的味道,痛使我开始晕乎的头脑清醒过来,关公刮骨还能与马良下棋?不知是不是为英雄人物高大上形象吹牛,或者是痛感神经天然麻木?不明其道理。现在就是苍老师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只能无视其存在了。
看我痛得头冒大汗,谢玉琪心痛不断催促李郎中快点。李郎中不急不慢处理完,然后拿出一块黑乎乎的膏药贴在我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扎紧。
“三天后伤口不溃烂的话,按徐公子的体质十多天伤囗必愈合,后面还要换几次药。”李郎中边收拾东西边对我说。看我痛苦的表情,谢玉琪咬牙切齿不断说这个仇一定要报。
方姨却说一切行动必须等老爷回来许可再执行。刘管家在旁点了点头,谢玉琪却急得直跺脚。
“方娘,你看表哥都伤成这样,我又被方老贼关了几天,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不报此仇谢家还怎么在兴国城立足?”谢玉琪愤愤不平说道。
方姨让刘管家解释。“大小姐,方家能放你们回来,必想到我们会报复,近段时间必加强防卫,我们与方家硬碰硬开战,没有取胜的把握,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乘虚而入,一击必中,把方家打爬下,让他翻身都难才有效果。”
方姨继续说:“琪儿,少杰已受伤,看来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手臂,要十多天养伤,谢家没有少杰带领下,谁有能力带这个头?再说你父亲说好这两天回来,等他回来再做定夺吧。”
方姨和刘管家分析得都有道理,谢玉琪强忍一口怒火也没用说什么。她见周公子也在她家,“你死到那里去,学什么孔孟之道,有什么用?要是你像表哥那样一身武功,我还会受方家的鸟气吗?”
看来谢玉琪把气撒在周公子身上,周公子还是穿着那套被撕烂了的长袍,脸上还有换打的伤痕,但他看见谢玉琪能平安回来,一直微笑跟在谢玉琪后边,又是彻茶又从小红手上拿过披风亲手为谢玉琪围上,搞得小红嘟着小嘴不情愿这位公子哥把她该做的工作抢了。
谢玉琪刚才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周公子跟在她身边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周公子,被谢玉琪数落他只是笑笑作为回应。
我强忍着疼痛,用右手向谢玉琪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不要说周公子了。
小红在一旁说:“大小姐,都是这位公子的报信我们才得知你被方家抓走,杰少得以想办法布置对你进行营救,他一直忙前忙后的,我想让他换套衣服,他说还换什么衣服,琪妹不回来,他要找方进勇拚命去。”
小红说得周公子脸都红了,谢玉琪听完刚才的怒气也消了许多。“拚什么命!你的命要留着,好跟我表哥为朝廷做点事情。”
周公子听完不断点头,谢玉琪还问他伤到那里,他说那都是表皮伤无关紧要。
为了缓解伤口疼痛,我又叫小红倒第三碗女儿红像喝茶似的慢慢喝,这时门外有个前台店小二进来禀报,说有位军爷过来要见老爷,老爷不在只有请老板娘出面。方姨叫店小二领人进大厅来。
不一会一位脸上八字胡军人走进来,只见他头戴笠盔,肩披短衣形的盔甲披膊,脖子糸条红巾布条,腿上无盔甲,一条扎紧脚腕的裤子,脚上一双有祥云图案的军靴,腰上盔甲扣环挂把带鞘的长剑。他身后跟有两位高大威猛卫兵,头扎布巾条,身上有紧身皮甲束身,皮甲上有扣环挂着把带匣的大刀。
他环顾一下四周,双手抱拳向左右作揖,“各位乡亲,你们好,我们是文丞相的军队,我是巩信都统手下副将姓毛,请问那一位是谢大富谢老板?”
方姨告诉毛副将,“老爷到赣州办事去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回到兴国,不知军爷有何贵干?”
“到赣州去了?那里可是我们与蒙古人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而且赣州城已沦落到蒙古人手上,谢老板在局势如此动荡到赣州办事?有点意外。”毛副将有点不信摇摇头。
方姨请毛副将坐下来,让丫环奉上茶水,毛副将坐上官帽椅,两名带刀卫兵站到他坐的椅子后边。
方姨解释说老爷去赣州主要是原来有钱庄的业务在那里,现在局势紧张,是想和赣州的朋友商量怎么保护好钱庄财产安全。
毛副将慢慢的渴了口茶,“老板娘,我来的目的不是来喝茶的,现在战事如此紧张,我也不说闲话客气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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