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皮卡里全身已湿透,我用双手把脸上的雨水擦干,然后吕珊珊上了车,我把车子启动后开上路,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烂皮卡在路上艰难涉水前行。
吕珊珊上车后话很少,我也聚精会神驾驶着车辆,等到车辆行驶一段平缓路面后,我才和吕珊珊聊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怎么想到来深圳玩?”
吕珊珊说在广州时并没有注意到天气预报,只是来深圳前两天和姨妈说起来深圳玩两天,那时姨妈并没有说起深圳的天气变化。
“深圳的天气也是咋天才突变的,台风改变了登陆的方向,特别是今天中午雨下得特别大。”
吕珊珊问我在深圳做什么工作。
“帮化妆品公司装修铺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干,对材料及工程质量进行监督,应该还有大半个月可以完工,又可回到广州去。你呢?你上次不是要到旅行社实习吗?”
吕珊珊说已经到旅行社工作18天,过几天要跟团实习,趁这几天有空来深圳探望姨妈。
“旅行社工作不会辛苦吧,有吃有喝有得玩还有工资领,我大学专业是会计,现在工作却是在装修行业里工作,其实人的理想与现实很多时候不在同一条轨道上,背道而驰是常有的事。”
吕珊珊认为这样也不错,可以学到各个行业的经营和运作的方式,让自己対社会有更深的了解。
皮卡是王队放在工地装修用拉材料的专车,不知开了多少年,车子的雨刮不是很好,大雨打在前挡玻璃上,形成厚厚的水痕,但雨刮却在慢慢悠悠有气无力摆动着,根本刮不干净。
我是贴近玻璃朝外看,才勉强能找得到路,皮卡只能缓慢行驶在路上。
原来我过来时的路现在有一段没有了车子在行驶,而且我感觉积水越来越深,我撑伞下车察看,过不去了,强行过去可能会熄火瘫在水里回不去了。
我急忙上车和吕珊珊说,吕珊珊也挺焦急地问我怎办?
我想了一下,退回后面几十米好像右拐有条不大的马路,贯穿深圳早期那种低矮几层小楼的居民区。
我开始准备倒车,手碰到衣袋叶兰拿给我的几包食物,好在食物都有包装纸,没有被淋湿,我赶紧拿出来塞给吕珊珊。
“差点忘了,你饿了吧,赶紧吃点填一下肚子,等一下请你吃大餐。”
吕珊珊问我吃过晚饭没有?
想起刚才切的菜,想到叶兰可能炒成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欢,我什么都没有吃,真的有点饿了。
“你打给我电话时我正在吃晚饭,吃了不少,快吃吧,别饿到你。”
吕珊珊可能是真的饿了,打开食品吃了起来,甚至吃得太急呛到。我看在眼里,饿在心里。
“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吃过了?”珊珊后来曾埋怨我说。
我说我喜欢看一个美女狼吞虎咽的吃相。
“是吗?亲爱的,现在我饿了你去拿一个蛋糕给我吃,要上面有层奶油那种。”
我把蛋糕递给珊珊,她叫我坐下,她突然拿着蛋糕塞到我嘴里,搞得我满嘴都是奶油。
然后她大笑看着惊呆的我,并捧起我的脸,亲了起来。
“这样好看吗?”她舔了舔嘴上奶油问我。
吕珊珊问我有水喝吗?我才发现皮卡车上没有水喝,我也根本没有想到买水,因为我以为很快就能赶回去。
我调转车头右拐进去一条小街道,灯光昏暗,勉强能行驶,但路面不是很平坦,车子颠簸着前行。
在小街道与主干道的交叉的路口上有个人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不知在等什么。
当皮卡照射到他时可以看清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雨衣正焦急站在那里。
他看见我们的车子后不断招手示意,我前后观察这附近没有其他车辆,他是向我们招手,大雨中这街道几乎没有人,只剩下昏暗被雨水包裹着的几盏路灯,像是在黑暗中努力发点余光。
不能停车,不知他是什么意图,什么来路,再说我也不是招手即停的出租车。
我想加快速度冲过去,但那中年人却突然拦在皮卡前面张开双臂,灯光照着他使他表情异常夸张,他张大嘴巴大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他双手不断张开又合拢握在一起。
我看到旁边吕珊珊也有些惊慌,我拍一下她的手,“别怕,有我。”
我回头发现后座放有一堆王队装修用的工具,我拿起一把锤子。
然后我按喇叭在车里挥手让他走开,并踩下离合加大油门提高轰鸣声来警告他。
他并没有走开,我有点生气了,摇一车窗,雨马上飘了进来,打得我满脸雨水。
“想干什么?走开!别挡道!”我冲他大喊。
他看见我马上跑到我车窗旁,我右手握紧锤子。
“先生!先生!别关窗!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小孩发高烧,我在外想打个出租车去市人民医院,等了四十多分钟,一辆车都没有从这里通过!行行好,先生!”他焦急大声说道。
我听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吕珊珊,半湿的身子,有些憔悴的神情。我说要不你再等等出租车我们还有急事要赶回去。
“行行好了,小孩高烧得有点迷糊了,不是很严重我也不会这么大雨赶去医院了,先生和这位小妹一定是好人了,麻烦你们了!送我们去医院吧。”他在大雨中弯下腰向我们鞠躬。
“先帮一下他们吧,好吗?”吕珊珊小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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