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望月阁。
狱监范哲冷冷地踏过地面,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望月阁,暴怒地说:“这家伙难道有天眼通,预知我要来,从而躲了起来?给我搜!”
周围十多个青衣人一起肃然说:“是。”
他们满脸都是那种狰狞之色,身上气息大部分是青冥中品,也有不少青冥高品。
顿时,他们一路开去,虽然只有十多人,可是气息残暴却如同蝗虫过境一般,一路吞噬,所过之处,那些低品宠兽师都没有幸免。
这已经是一片战场。有人抵抗,然后被蹂躏,击成重伤,最后,辗压成碎片。
每个被掠夺的人,甚至都被抽干了全部资源,他们身上溅起血光,而那些青衣人则如同人形qín_shòu一般,在微笑着,在高谈阔论,在攀比着谁得到了什么资源。
在他们眼里,虽然范易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们能从中获取多少资源!
这是一群暴徒,他们在乘机为自己的利益而争夺。
狱监范哲看着周围的场景,嘴角一挑。
“现在,大小姐已经被二小姐的病缠住,根本无瑕理会府里事务。”
“而这一番杀戮,正是自己奉了公子密令,在王府里制造杀戮,混淆视听,从而让公子从容地筹备那件大事!”
“只需要让府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算成功了。到时候哪怕被府里重责,哪怕要被杀死,公子也会保自己的……”
想到“那件大事”时,范哲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而后,他的目光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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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易提着那凶翼蝶的笼子向望月阁而去,从太平峰到望月阁的路凹凸不平,地上都是一些乱草、残梗枯茎,很容易扎到人。
这一片天地,都是西府的所在。据说每一簇乱草下,都埋着一个尸体。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把怀里的生命之符取了出来。
那生命之符有无数如粟米粒大小的眼睛在闪烁着,虽然极小,却有着君王一般的威严。
然后那生命之符上赫然出现了赤金玉般的字:“雪峰道:尽大地撮来如粟米粒大,抛向面前,漆桶不会,打鼓普请看。”
范易心头一惊:雪峰?难道是雪峰禅师?
雪峰是上古时代的禅师,说法三十九年,横说竖说,正说反说,处处都是直指人心,导人明心见性,使得无数人膜拜,被尊为雪圣。
而他留下许多垂示,据说能领悟者,就会出现天地异象出现,并得到神奇的传承,但是迄今为止,却没听说过有人解开任何一处垂示。
而这一则“雪峰尽大地”,有人认为他的垂示里的意思是说泰山在大地眼里,不过如粟米粒大小而已,指的是万物平等之意。
又有人说,把大地撮成粟米粒大小,抛来抛去,你的人又在什么地方呢?所以若是知道这个位置,则知道传承的地点。
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范易行走之间不住地思索着,终究还是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不作强求,心安理得,身心呈现清明之状,不为这垂示所撼动身心。
顿时,那垂示显得更亮了。
便在这时,范易忽然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喘息声,还没抬头看去,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心头一惊,这才看到前面的溪流处,有个身影俯倒在前面。
她的长发垂着,满是血污,而她的手向近旁伸着,可是仅仅半米距离外的溪流,她却始终碰不到。
范易惊呆了,他分明认得这女子是一名宠兽师,和他有过几面之识。
他跃了过去,用手捧起一湾清水,注入她的嘴唇里,这时,这女子这才勉强地睁开着眼睛,看到是范易后,忽然变了色:“是你!”
范易怔住了:“我?”
“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女子嘶声着,甚至想要伸出手抓范易的脸。
范易退后一步说:“你认错人了吧?”这一刻,他内心失神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的手举在空中,像是发出最后一丝的力气一般,然后松软下去,整个人几乎晕迷过去。
“告诉我,怎么了?”范易扶住了女子的身体,这时他才注意到,女子身上的气息已经全部焕散了,这种情况,已经是精、气、神皆去,再也无救了。
女子脸上露出恨意,凝视着范易,忽然喘息地说:“不是你!该杀的是范哲!他借用杀你为借口,将西府杀死了数十人,而且还用特殊阵法将周围的声音、血气封住,我若不是见机得快,只怕现在甚至会被糟蹋了……”
“什么?”范易身心冰冷: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范哲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王府里丧心病狂地要大肆屠杀别人吗?难道他不知道王府里的规矩吗?
这一刻,他握紧了拳头。
女子忽然低低地说:“范易,一个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吗?”
范易看到这女子身上甚至翻出了许多血肉,显然已经不能再活了,他不由惨然地点了点头:“一定有的。”
“那么,也有地狱了?”
范易的拳头握得更紧:“有的。”
“我想下地狱……”女子的瞳孔慢慢地在收缩,嘴角好像在嘲笑,又似乎是冷漠无情地喃喃自语:“范易,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请帮我把范哲杀死,他一定是会进地狱的,而在地狱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便在这时,女子的手终于慢慢松了,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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