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成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要调查个真相,就必须深入古墓,一探究竟。宋世成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一百多个疑问,阿伯家怎么无缘无故被火烧了?他父亲的头怎么会没了?阿婆怎么会死在茅厕里头,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吗?难道阿伯家的牛又是什么东西召唤它?为什么前些天晚上看到阿婆和小丫的鬼魂,这到底是发生在梦境中,还是真实发生?为什么小柯说她在水源处看到一双手?金兰丈夫开明又怎么失踪了?阿婆的小女孩真的是妻子吗,有这么巧合的吗?桂叔那儿两是去外头打工,还是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宋世成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爆炸了,随手吸了口烟,才发现烟早就被飞吹着烧没了。
“嘿”小柯在宋世成肩膀上俏皮地敲了下。
宋世成笑了下,说着:“哼,你怎么也睡不着,你也有心事莫非?”
小柯坐在旁边,手环着双腿,头低在膝盖上,苦着脸说道:“怕!”
“我也怕。”宋世成望着眼前的漆黑一片,心里空荡荡。
“你怕什么,你可是领导者啊,作为领导,就不能畏首畏尾,跋前疐后……”小柯倒教育上她心目中那位敬慕者。
宋世成把手上残留的烟头丢了,“人那,有几个不怕鬼,胆子再大,也跟不了鬼斗啊。”
“这么说,你也相信这地方有……有鬼。”小柯惊讶地说。
“傻瓜,哪有什么鬼啊,如果真的是鬼,还要我们来这调查干啥,直接在调查结论上打个‘鬼’不就行了。”宋世成安慰道,他可不想手下乱了阵脚。而他心里也没个底子。
“可是这边好多事,真的不能用常理解释啊!”小柯对宋世成说的话可不买账。
“你以前也听说哪里出现什么鬼啊,神啊的吧,最后结论出来,还不都是常理,别总把什么事觉得怪着呢,就推给鬼了,世上哪来这么多鬼啊,那人不就都完蛋了,是不是啊,没事,总归有办法解释。”
“好了,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解释了。”小柯心思还是垂落在五里烟中,“唉,我头都给磨成粉碎了。这些破事儿……”
“古墓。”宋世成语气变得冷冷的。
“古墓?”
宋世成很机械艰难地点点头,就好像做出个非常痛苦的动作,极不甘愿地说:“没法子了,我打算明天下午开始入古墓。”
小柯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说道:“我可不干,这不是把命都搭上,我怕……”小柯的头缓缓靠在宋世成肩膀上。
宋世成觉得有点别扭难为情,可这小柯一个女孩家也许害怕了,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也不好意思推开。
过了好久,宋世成说道:“咱不能畏首畏尾,跋前疐后不是吗?”看了下旁边的小柯,已经乜斜着睡了。
宋世成只好呆呆地朝着远方形态诡谲怪异的山丘。在深夜溟濛里,那些山丘看起来都么想一座座铜墙铁壁,锁住了一切出口。
淅沥沥地上起了小雨,打在水田上,弹在青瓦上,滴落在干涸的土地里,宋世成也从睡梦中惊醒了,敲醒小柯进屋。
天色熹微,初日瞳瞳,昨日小雨惹得地面未晞,后山群鸟唱起欢乐歌。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所有人的睡梦,小斌无精打采地打开了门,桂叔惊慌失措地在门槛上摔了一跤,跑进屋里,气喘吁吁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桂叔吐着长气,“出事了,快去看看你们。”
一行人急忙地跑到金兰家门口,地上零星地残留着些血迹。
“我这一大早出来大解,就这个样子了……觉得不对劲,就跑来叫你们了。”桂叔呛着嗓子说,“进门看看到底出啥事了。”
宋世成“哐”地把半掩的门推开,眼前的那是些什么?宋世成震惊了,金兰已经死去了,眼睛睁着大大,死盯着房门,表情扭曲,手指沾满鲜血,右手掌握住一根大肠子,腹部被东西给撕开,里面的器官全被掏空了。留下些肠子成了碎段儿,弄得屋内哪里都是。一群群苍蝇嗡嗡地歇在肉片上,啃食吸咬。几人看到了,胃难受,都把昨天消化完的,没消化完的全盘吐个精光。
宋世成忍住胃的反抗,用手帕捂着鼻子,走近尸体旁侧,惨不忍睹,“孩子呢,这孩子哪去了?”宋世成嘴里嗫嚅着。
桂叔往四处望了望,看见自家的狗蹦蹦跳跳地叼着啥东西玩耍,仔细看清楚了,随手拿起一根棍子,赶着狗。狗也是好久没吃荤了,这到嘴的肉怎能撒手呢,“汪汪”地叼着嘴里的肉跑到更远的地方了。
桂叔喊道:“天杀的啊,你这烂狗,你这是含着啥啊,这是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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