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她依然在想占至维的那句话。
我应该是会收获了一辈子。
这话怎么会出自占至维之口?
她直到这一刻,依然无法相信。
抬眼,占至维和母亲已经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一名穿着黑西装的年轻律师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周围没有一个佣人,茶几上那插在花瓶里的鸢尾花,散发着很清新的香味,却融合在此刻严肃的气氛中反。
她在母亲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眼望去,占至维显然就是个外人媛。
“人已经到齐了,现在,我宣读一下温亦儒先生的遗嘱。”在她坐定之后,律师开口。
律师仅仅只是提到父亲的名字,她却仍控制不住发酸的鼻头,把头低了下去。
母亲轻轻揽住她,眼睛也微微的赤红。
“立遗嘱人:温亦儒(温氏集团现任董事长)……纽约斯力斯州那德普医生可以确定我在立遗嘱时神志清醒,由于年事已高,且罹患癌症末期,故因此撰立遗嘱,由威尔律师代为见证,亦在遗嘱得以施行时替我宣读遗嘱……在我过世之后,我名下所有不动产,别墅,基金,瑞士银行的三亿存款,将率属于我的妻子汪漱玉女士,而我名下所持有的温氏集团百分之六十五的集团股份,将全部由我的女婿占至维继承,至于其他以我名义对外的投资,也都由占至维先生继承。”
律师念完这段遗嘱后,她久久都不愿意相信父亲留下的是这样一份遗嘱。
父亲居然把遗产中最大的一部分给了占至维,而母亲只得了一笔为数不小只能供下半辈子生活无虑的资金,而她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当然清楚父亲不可能不为她着想,但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整个温氏企业交给占至维
父亲曾经的确跟她说过,他想要退休下来,将来将温氏企业交给占至维打理,可他老人家明明清楚占至维和她的关系已经举步维艰,他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
这意味着,她若是要跟占至维离婚,她将一无所有。
很明显,父亲是为了不让她和占至维离婚,而出此这一招。
父亲为什么千方百计不想她和占至维离婚?而他老人家又是否想过,她不和占至维离婚,难道占至维有天就不会跟她离婚吗?
还是说,父亲已经料定占至维不可能跟她提出离婚?那父亲能有料定的原因,也就是占至维提出要跟她一生一世的理由吗?
在她的脑子里被这所有不解的问题所充斥的时候,母亲已经起身,亲自送律师出门。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她和占至维两个人,她头疼地靠在了沙发上。
占至维放在西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袋中把手机拿了出来,没有表情地接听了电话。“好,我马上过去。”
直到占至维结束电话,对她说,“我去温氏集团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
她根本不理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占至维身着着一袭黑色西装,严谨沉稳,径直离开了别墅。
母亲送律师回来后,得知占至维去了公司,坐在她身边,语重心长地道,“清影,你要相信你爹地,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而且你也清楚,温氏集团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大的诱惑,但占至维他不会把这些看在眼底。”
“妈咪,你知道我并不是在意爹地没有把温氏集团留给我,我是怕爹地信错了人,把温氏企业给了豺狼虎豹。”
母亲一笑,“哪有谁把自己的丈夫形容成豺狼虎豹的?“
面对母亲如此轻松的姿态,她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母亲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道,“乖,别跟至维他闹别扭了……这两天我看得出来,他是有在讨好你的,你闹闹就算了,也别跟人家一直较劲,男人忙着事业,每天回来还要面对妻子的冷脸,男人会烦的……乖,听妈的话,晚上就不要跟妈妈一起睡了,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她这是跟占至维闹别扭吗?她是要跟占至维离婚!
可惜,心底的呐喊还没来喊出,母亲就已经笑着起身走向了偏厅,招呼因为避开律师念遗嘱而坐在偏厅饮茶的占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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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占至维没有回来。
她虽然没有胃口,但因为占氏夫妇的到来,她不得不在餐厅陪着他们用餐。
用餐期间占母和母亲都不住地往她的碗里夹菜,都埋怨说她太瘦了。
她以前就挺瘦的,自从
tang做过流产手术后,身体就更瘦了……而她觉得,她若是继续跟占至维走下去,她的身体会更瘦的。
用完晚餐,母亲就招待舟车劳顿的占氏夫妇去了客房休息,她便来到了母亲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父亲以前靠过的抱枕,仿佛还能够嗅到他老人家的气息。
母亲回来后看到她在房间里,立即就喋喋不休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妈咪不是让你今晚回你自己房间睡吗?”
父亲过世这十天,占至维在她的房里休息,她则一直跟母亲睡,所以,母亲此刻赶她回房间的用意,她十分清楚。
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她不理会母亲的唠叨,看着头顶上用胡杨木构建的斜顶天花,缓缓地道,“妈咪,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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