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不断,连日不停,长久的阴霾天气早已压的人喘不过气。
树林深处,凉亭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老者一身白色青袍,外加雪花白的长须胡子,时而用手捋捋,好似一位得道高人。小的十六七八出头,面目清秀,一头乌黑发丝,随意,自然附在少年头上。长发随风而起,少年也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丝。
“逸飞,该你咯!”
“师傅,你也不让让我,我是徒弟耶!每次都这样,算了,我认输。”
逸飞也就是少年,说来也怪。逸飞天赋一流,可是不知为什么,对围棋就是不会,看着自己又要输了,索性老早认输得了。
逸飞面带微笑,没有一点失败的失意。本来逸飞是可以下山了,但是因为连续的雨天,不得不再陪陪师傅,和师傅相处下来也有一个年头了,说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逸飞,你此次下山可能是我们师徒...算了。你只要记住,下山以后做你该做的,不该做的千万不要做,天道已然,因果循环。凭你的良心而为,事事都要过心,心平事就平。好了,你也该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恩,知道了。”
回到草屋中,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出来,看见师父一人立于凉亭之中,徐徐之风吹起,白色青袍,雪花白的胡须都随意摇摆。一人,漠然,孤独,寂寞,原来师父往日的气魄,豪气,也不堪岁月的洗礼。
逸飞当即跪于师父跟前“师父你的教诲我会一直铭记于心,你的授业解惑,我会牢牢记住。徒儿这一走,师父可要照顾好自己,走之前再受徒儿一拜”
逸飞连拜三次,起身,转身就向下山之路走去。知道师父是一个豪爽,不拘小节,最烦那些烦文礼节之人,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远去的逸飞,老者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忽然精神大振“为师也该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逸飞刚好回头想再看看师父,就那么一眼,师父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
“师父,师父...!”
看着师父消失的地方,逸飞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师父。不经意的想起一年前师父如何带自己上山,在这一年当中师父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关爱着自己。在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是师傅收留了自己,并且以亦师亦父的形象陪着自己度过了一年的时光。
一年前,青云山脉附近的一村,林家村落。住着十来户人家,基本上都是本家,所以之间生活的其乐融融。在这漂亮安静的小村里,幸福生活着的人不知厄运已然降临。一天村里来了一群人,各个骑马而来,来时汹汹,身着统一服饰,袖口配有暗花,一看就知道是暗花剑庄的。不知何由,见面就痛下杀手,老弱妇幼一个不剩。林逸飞随父出村办了点事,刚回来看见这凄惨的一幕。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幸好其父手快捂住了逸飞的嘴巴。
从一开始就没有下马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冷冷的问道;“都给我检查仔细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查看的人听得马上人的话,立即回声应道;“少庄主,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听到手下人的话少庄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向四周看去,忽然眼瞳一缩,“那里还有两个,快!”少庄主马炎双脚一加,驾的一声就朝逸飞所在之处飞奔过去。众人迅速汇聚随马炎之后。
逸飞的父亲林远山看见飞迸而来的马炎,当即拉起逸飞就跑。
双脚怎么能跑过快马,逸飞二人很快就被团团围住,那群人手里拿着沾了鲜血的剑左右摇晃着。马炎看着逸飞他们两个,声音冷冰冰的问道:“你们是这个村的?”
逸飞早就没了心神,所以一直不说话,痴呆痴呆的样子。林远山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又看看马炎等人,“我们不是这村的,我们只是路过这,求各位大哥放过我们吧。”完了,拉着逸飞跪下。
没有理会林远山哀求的话,直接问其手下,“马六,刚刚你少杀了个,这两个给你喽!”马炎有点戏谑,看着这两个即将面对死神的人没有一点怜悯。马头一拍,掉头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看着马炎走了,父子两的生死就掌握在这个叫马六的手里了,林远山迅速朝着马六点头哈腰,说些求饶之类的话语。
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手下,一样的冷漠无情,剑起剑落,林远山挡在了逸飞前面,嘴角溢出了鲜血,喃喃的说“逸飞快跑!”猛然向前抓住马六的双腿,用手牢牢扣住。
看着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逸飞早就没有了神识,就算听到了父亲的话,他的大脑也不会下达命令了。就痴痴的,双眼没有一点生气,呆在那里,看着一切。
马六一脚蹬开林远山,补上一剑。转向逸飞,剑锋毫不留情向逸飞的咽喉划去,霎时,剑锋快要挨着喉咙时,只听“嗖”的一声,马六手中的剑被打落了。
“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暗花剑庄的人竟如此的残忍不堪,屠了一村人。”人未到,声先到。
听着声音,马六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猛然眼睛睁得老大,看着远处一道白影,几转就到自己跟前,身后留下了一串身影。看着眼前的白袍道人,马六早就没有先前的气势,一味的讨好脸相。因为白袍道人给他的气势,是他无法承受的,只要自己再有一点异动,恐怕自己也会像林远山一样了。
“还不快滚!”看着这人,白袍道人就厌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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