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内还在进行着那古老而繁杂的仪式,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去注意那十二个即将为这个喜庆的山谷带来腥风血雨的黑衣人。他们依旧沉默在那件黑色的斗篷下,没人能看到他们的面庞。/
“下面是新任少族主进行祭祀仪式,登祭台”,大典的司仪身着一件刻画着无数复杂而又端庄肃穆铭记着一个又一个令人一下沉浸其中古篆文字中却终不得其深意的长袍端正的站立在祭坛的一侧手持碧玉青云瓒,脚蹬珠玉琉璃靴朗声道。
木风宇身着一身墨绿金纹流云冕服,头上束着紫金龙腾冠,手执碧玉吉祥如意,其尾羽在和煦的微风中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抓弄着一缕一缕的风丝,脚蹬赤金镶玉靴,一步一步走上祭台。
司仪喝道:“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夫礼,必本于天,肴于地,列于鬼神”。
“万祀之首,祭天”。
木风宇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由古菩提木为柄,万兽油脂为源的火把,将早已堆积在祭台上的六畜三牲一禽一兽,外加刚刚自木风宇割破手腕而获得的一碗灵通之血,并用其绘制成一幅凌驾山川水岳之上,复杂至极,繁琐之至的以阴阳五行为底的阵法的祭祀之品点燃,刹那一股凌天的光束直达云霄,众人皆叩首,口诵天地之经,直到光束渐趋暗淡,人们才又从新站了起来,继续进行祭祀。
“万祀其次,祀地”。
木风宇走下祭台来到已经挖好的深坑旁,同样先用他的灵通之血绘制了阵图,然后由木风宇亲自持刀杀了一头鸡,一头猪,同时下葬的还有万禽之华羽,万兽之瑞爪,润泽以温玲珑剔透的玉圭一对,并用一只系有彩绸的玉锹掩埋在了地下。
“万祀其末,供先祖及君师”。
木风宇走上祭台上的祠堂中先祖牌位之前,燃着了三支由万年沉香木所制的焚香,插在了案台的焚炉之中,并行三叩九拜之大礼,然后才起身。
司仪有道:“祭祀已毕,族长授其印缕,传其传承”。
木风宇的父亲木玉行走上祭台,其身着一身华紫流云服,头上并没有戴冠,而是由一支碧玉青云簪将发髻挽起,品相庄严。木玉行自司仪手中接过印缕,为其儿子佩戴在腰间,就在他直起腰来的刹那,脸色骤变,一转身将木风宇护在身后,空手拦截了一束划破天穹的森然剑气,木玉行那双温润如玉的手即时血如泉涌,突如其来的巨变另整个祭祀广场都为之一滞,当人们反应过来之时,十二个黑衣人已杀到近前,起手刀落之间数十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看到自己血亲的惨死开始激起了人们的血性,有的拎起木棍、铁枪,更多人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三十六名长老散发出了三十六股强大的气息直冲十二名黑衣人而来,但状况并没有太大的改观,仅三招六长老就已经被一人砍掉了右臂,尚未回过味来六长老的头颅就已经滚落到了一名村人的脚下,骇的这名村人亡魂皆冒,吓死在了当场。
这是血狱一般的场景,村人一个有一个倒在血泊之中,长老也被杀的血痕累累更有二十四名长老以身首异处,大长老力敌一位黑衣人的空隙向祭台上的木玉行大喊:“玉行,快带宇儿走”,也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一柄刀划过其项间,一头以染红的白发带着其头颅滚落而下,那黑衣人向着木玉行森然一笑,脸上的血迹滴落在脚下的鲜绿嫩叶上,血滴亦顺着草茎流落在早已化为血泊的土地上。
木玉行愤怒的双瞳射出了骇人的红光,一声大叫:“有朝一日,我必叫尔等血债血偿。”
脚下动作不停,一手夹住早已吓的口瞪目呆的木风宇跳下祭台,风驰电掣而去,但杀了大长老的黑衣人紧追不舍,木玉行虽在紧逃,但依旧不能摆脱,黑衣人亦步亦趋距离逐渐拉近,被逼无奈之下,木玉行止住脚步逆向而去,凝聚本命精元会与右手,木玉行在右手抵住黑衣人胸膛的同时一声大喝:“去死”,一声憾人心魄的巨响之后,黑衣人被这一掌轰的爆退数十丈,胸口被打出了一个血洞,双脚在地上画出了两条深沟,黑衣人脸色苍白,一双眸子阴狠的瞪着带着木风宇疾行而去的木玉行,无奈身受重伤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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