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见大师如此言语,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原来他是想留住我,想来应该是为了我家的铸剑秘法,此时我必不能言,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能乃我何。”
口中却说,“大师过谦了,这要是茅草屋,那我‘玉碎’岂不要被叫做茅房了?想到刚才的言论,自觉羞愧难当,特此停下,向大师再次道歉了。”
说完,便一躬到底,面色谦逊之至,完全不见了起初的无礼之态。
“小友说的哪里话,即来探讨,何有有理无理之说,快快起来。”大师连忙上前走了一步,做出要扶起的样子。
子夜闻言,以为大事要放他离去,但要迈腿时,却又灌了铅似的一步也迈不动。无可奈何,便不再做声,依旧躬着身子,听候发落。
“小友莫不是想要以佩剑赐我一观,以表歉意?”
子夜依旧不作声,‘谁要给你看,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能逼我不成?’
谁料想,在子夜的感知内,身体却又重了几分,上半身再次向下压了一节。表面看去,倒像是同意了大师的说法。
大师见状,连忙说:“既然如此,就请赐剑吧。”
话音刚落,子夜便恢复了原来的感觉。但事已至此,再推脱仿佛也说不过去。于是子夜取下了随身的短剑,剑拔出鞘,通体光洁,剑刃虽薄,却不见一丝锋芒,剑体虽钢,可也没有一点杀气。打眼看去,虽做工精良,却绝对说不上是一把好剑。
可看在大师的眼里,却仿佛有所不同了,从第一寸剑刃拔出时,大师就看呆了一般定在了原地。‘看来,这一番境遇,终于让我给等到了,我且不急,再试他一番。’
在这同时,子夜却想出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若是让大师仔细地看了这器物,父亲的手艺便尽数为他人所用了,此剑虽然跟了我十几年,却也不过是个死物,父亲的秘法如果外泄,结果就大为不同了。父亲曾说,此物属水,遇土则化,十几年小心于此,如今为了父亲的家业,便舍了这物吧。’
大师这时正要走近子夜,准备接过剑来细细观看。子夜却拿起剑来,想要往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
只见子夜脚边正插着一根寒冰长枪,遍体生着倒刺,不住地冒着寒气,看得人汗毛直竖。
那把短剑却旋转着弹向空中,子夜下意识中便接住了它。
仅仅几息之中发生的事,不仅旁观者不明白。大师心中也大惑,‘怎么?他不知道此物的来历?他没告诉他?那这十几年……’原本逐渐明了的他,却又更加迷惑起来,‘如今断不能再试,倘若真把此剑化了,后果难断啊。’
“你走吧!”大师突然说道。
“嗯?”子夜以为自己没听明白。
“你走吧,观剑之事,日后再谈,今天太累了。”
“那,在下告辞了。”证实之后,子夜也不多说,转身便往外走。
“不送!”
才刚走,有个声音便在脑中说道,‘今夜子时,我在林中等你,不过话说在前头,去或不去,可由不得你。’
子夜脚下一滞,却也没再停住,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子夜走后,大师方缓过神来,又背过身去,对众人说,
“一个多月以来多谢大家照顾本店的生意,只是从今往后,恐怕就不开门做生意了,在下先向大家赔罪了。”
人们便围了上来,
“大师您何处此言啊?”
“是啊,大师您的手艺,镇上人有目
大师右手抬起,示意众人不必再说。大家也都慢慢安静下来,听他如何解释。
却也没听到任何解释,只听到屋子里的剑嗡嗡地响了起来,人们也不知何意,纷纷疑惑,想要开口再问。还没说话,只见十几把剑齐齐盘旋而起,有序地以一种十分华丽的姿态猛地插向众人脚下,剑尖深深地嵌入地面,剑柄不停地摇动着,捡起一层细细的石屑。
“即日起,敢入此阁者,立诛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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