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已是晚春,鲜花已经不再新鲜。倒是树上的万片叶子变得葱郁翠绿,将百花的势头盖了过去。
闵夜坐在武院的一棵桉树下,手捧一本武技教材,正埋头研读。阳关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越发将他的脸庞衬得洁白如玉。
“大哥,就到那棵大树下去,更凉快!”旁边一个声音道。
“嗯。”一人低声应道。
随着脚步声响起,十几个人汇集到闵夜所在的树底下。
“怎么办,有人占了这个位置。”一个瘦弱的少年皱眉道。
“那就赶走啊!要不赖少爷养你们干什么?”一个脸有刀疤的少年狠狠地道。
“说的是。”瘦弱少年嘴里说着,却不愿动身。
“还站在这干什么?快把他轰走!”刀疤少年喝道。
“我认得他,他是一班的闵夜,听说现在是跟郡主关系要好,这不好办吧!”瘦弱少年踌躇道。
“混账!他再怎么也是一介平民,身份低微,怕他做什么?”刀疤少年嘀咕道。
闵夜听到吵闹声,不由感到一阵心烦。他抬头看到众少年,不要眉头一皱——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看书了。
他正要起身离开,忽听旁边少年喝道:“喂,小子,我们要在这树底下野炊,你还是到别出去吧!”
那少年如果不出声,那么闵夜也就默默,给他们离开腾出位置。但恰恰是这般命令似得口吻,激怒了闵夜。
他缓缓转头,盯着那个脸有刀疤的少年,缓缓道:“那你也要客气一点。”
“我对你说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了,赶紧滚吧!别惹得老子发火。”刀疤少年似乎脾气不好。
“哪家的狗,大白天在这狂吠,严重影响了武院的风气啊!”闵夜掏了掏耳朵,又重新靠在桉树上。
“我家的。”一个声音低低地道。
随机,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少年缓步走来。
闵夜抬眼一看,只见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中等个子,手持折扇,衣着华贵,但脸色苍白,目光阴翳。
所谓相由心生,那少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闵夜却见过他,知道他是三班头号混账学生,名叫赖新钱,是映夕城首富之子。武院里一直流传着他的丑闻,比如半路拦截女学生,偷窥女老师洗澡。至于逃课、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聚众闹事,那更是家常便饭。
这让三班导师廖成风——一个中年男教师很是伤脑筋。大概由于捣蛋学生的影响,三班的风气是映夕武院最差的。
对于这种人,闵夜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于是继续埋头看书。
那赖新钱见闵夜不为所动,眼中露出一丝寒光。沉声道:“你滚不滚?”
“你做你们的饭,我看我的书,井水不犯河水。”闵夜头也不抬。
赖新钱脸上肌肉微微一抽搐,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少年纷纷将锅碗瓢盆拿过来,摆在树底下。接着便挖土生火,架锅做饭。
“阿嚏!”正在这时,闵夜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极其响亮,竟将树上的枯叶震下来不少。不少枯叶都落进了那些锅碗瓢盆里。
“你找死!”赖新钱已然反应过来。
闵夜微微运气,对着地面又打了个喷嚏。这次竟将地上的尘土吹起不少,几个靠前的少年都被尘土沾身。赖新钱正面走来,正好落个灰头土脸。
“嘿嘿,看来你今天是准备流血了。”赖新钱一抹脸上的灰尘,狞笑道。
其实闵夜与他们也没什么仇,所恨者乃是赖新钱曾偷看钟欣萍洗澡未遂。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侮辱,但绝不容任何人侮辱自己敬爱的钟欣萍老师。
“这么说你是要亲自来教训我喽!”闵夜心不在焉地道。
赖新钱一窒,他在修炼一道向来懒惰,所恃者不过是有权有势,有人撑腰。所以至今也只修炼到初成第九层。
“嘿,你这种贱民还用得着我动手么?”赖新钱撇嘴道。
“无能者就爱耍嘴皮子!”闵夜收起书本,双手环抱胸前道。
“你不能这样跟赖少爷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闵夜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铁塔般的高个少年站在赖新钱身旁。闵夜知道那是三班修为最高的学生——石大凯。
“石大凯,我佩服你的修为,但为这样的人渣效忠,值得么?”闵夜摇头道。
“赖少爷慷慨大方,待人和气,怎么会是人渣?闵夜,你说话注意点。”石大凯严肃地道。
“石大哥,闵夜这小子目中无人,前些天还说什么‘将三班的人踩在脚下’,这不是公然侮辱你石大哥吗?”赖新钱道。
“什么?你欺人太甚!今天一定要分个高下!”石大凯指着闵夜道。
闵夜暗恨赖新钱的卑鄙造谣,也叹息石大凯的耿直愚钝。但是说到动手,他还真没多少把握,因为刚开学石大凯的修为就已经到小成第五层了。而且听说此人实战经验丰富,曾作为学生代表进入旭日山脉猎杀异兽。
“石兄英雄之器,能和你比试,即便输了也没有遗憾。”闵夜淡淡地道。
两人话不多说,各自凝神戒备。
据闵夜所知,石大凯主修的是刚猛类的武技,进攻力量大;同时体魄强悍,防御力强。闵夜所依仗的,应该是速度比他快。
石大凯已经蓄足力量,就要全力一击。哪只听的风声骤紧,闵夜已经率先发动进攻。
石大凯举起双掌,猛力一推,要硬接下闵夜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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