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婷,先回家吧。”她听到萧子晨沉默了好久,才突然吐出这样一句,她觉得那声音似乎在回荡,对方应该也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姐姐,你在外面?”沈一婷诧异她到这么晚竟然还在外面沒回家,听她语气暗淡,有一瞬间,让自己觉得她那边也许出了什么事。
萧子晨停了一会说:“是啊,一个朋友病了,我过來看看。……一婷,什么都别想了,先回家吧,子矜的事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其实,其实这小子耽误了你很多……”
沈一婷怔了一下,目光渐渐暗淡,心里缩成一团,其实她并沒有想过这些。仔细算來,自己和萧子矜真正好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她知道那感觉是在任何人身上都体验不到的:“姐姐,子矜不会有事的,从前我不希望的事,我不开心的事,他都答应我不做的……他,他也许有什么困难了……”
“一婷,如果……”萧子晨在电话那头忽然开口想说什么,可犹豫了一下,终究沒再说下去,“先回家吧,什么都别想了……”
萧子晨挂了电话,觉得乏力极了,慢慢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而萧子矜就躺在临近的病房里,从仓库爆炸的当天,她就托人找到了萧子矜,除了背后的一点外伤和暂时昏迷以外,他从表面看來,几乎算是毫发无伤的,手臂上和小腿边的一点擦伤,可以看出他象是从什么地方爬出來的。她当时就想打电话通知沈一婷,可医生那边的检查报告显示,他的耳膜因为强烈的震荡,受到很大损伤。
萧子晨明白,大夫既然这样说,等于委婉的宣告萧子矜有很大可能会,,聋了。
她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知道现在是应当直接告诉沈一婷,还是先等萧子矜清醒再说。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仪器滴滴哒哒的声音,敲打的人心慌慌的,轻轻走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萧子矜,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前我就趁人之危,明知道你人还在王家村那种小山沟里,就让一婷去找你,那时候我怕你一个人憋坏了,趁着她家人出事就和她谈条件。后來我到a城去的时候,曾经想劝说一婷调工作到总公司,我想只要你们俩在同一个城市,就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还有后來,傻小子,你知道吗,为什么宋宁远会决定和一婷离婚,你以为是你一个电话的威力?姐姐帮你做了多少工作你知道吗,我把你们所有的事都讲给宋宁远听了,他知道只要你还好好的在这世上一天,他就不可能占据一婷的心……”
萧子晨揉了一把眼睛,抑制不住想哭:“你小子挺幸运的,人家好好的姑娘,本來可以有很多选择,可这几年过去了,还是只喜欢你。但是你小子也太背了,原本也许你真的可以得到一切的。可现在,姐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沈一婷领了小虎回a城父母家的当天,沈一鑫到火车站去接她,发现她自己回來,手边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嘴里还甜甜的叫他舅舅。这些让沈一鑫原本高兴的心情一扫而空,帮她们母子拿了行李,兀自走在前面,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肯说,
一家人早已经恭候了很久,原本是打算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饭,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几个人都是一怔。
“小虎,这是外婆,外公,舅妈。”沈一婷领着孩子,热心的给他介绍着。
“外婆,外公,舅妈!”小虎睁着大眼睛,叫的非常响亮。
沈母沉着脸沒去答应,将脸转到一边去,沈父和小袁也稍稍觉得尴尬,但最终都笑着答应了。沈父怕女儿一回來就冷了场,赶忙张罗着让他们坐下,刚想开口询问一路上的事。沈母忽的问了一句:“这孩子谁的?”声音不大,可听的出严肃非常,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沈父和小袁都沒敢再插口,反而沈一鑫接过话來:“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回家,一路上街坊邻居都怎么看你?!而且这孩子见谁都叫的这么甜,你……”
“他是我儿子。”沈一婷怕小虎被他们的表情和语气吓到,更不想当着小虎的面跟家人解释这孩子的來龙去脉。
可小虎显然还是感觉到了沈家对他的态度,惶恐的抓着沈一婷的衣脚,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小袁见这场面,赶紧上前拉起小虎要带他到一边去玩,留下沈父沈母和沈一鑫去跟她单独说话。
沈母显然早已经失望至极,靠在卧室的沙发靠垫上,膝盖上捂着棉融绒的热水袋,蹙着眉头不说话,眼角的鱼尾纹显示着这些天的操劳和痛苦,自己悉心培养多年的女儿,最后走上了和她期望值完全相反的道路,并且越走越远,这样的现实,让她直觉得自己人生的失败。
“妈,您身体好点了吗?我给您买了个按摩的靠垫。”沈一婷说着就要到旅行袋里去拿,她也知道母亲从内心说來,一直都是关心她的,既然母亲不肯妥协,那只有她去开口妥协。
母亲依旧不说话,仿佛从來都不想生过这个女儿。最后还是沈一鑫把她拉了出去。
原本沈一鑫已经决定,这次如果萧子矜和妹妹一起回來,他就放下曾经的芥蒂,坦然的接受这个妹夫,可现在只有沈一婷回來了,还领着一个“儿子”,显然是自己的妹妹受了骗还不自知:“萧子矜人呢?”
沈一婷心中一黯,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警方只说在调查,让她回去等消息,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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