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雷彬三探掖庭宫,与玉面狐对接一掌,受了内伤。王亮与刘燕陪伴在祥瑞酒店,以便雷彬养伤。将养数日,雷彬的内伤只是不愈。平时行走起居均无事,一运气,一练功,内脏便撕扯般疼痛。习武之人,没有不运气不练功的,如此这般,不就等同于废了武功。为此,雷彬大是着急。一日,王亮带得一郎中到酒店。郎中给雷彬把脉,知六脉沉细而微弦,实为气血亏损所致。乃开“减味参术调中汤”调气和血,其方为:黄芪、人参之甘,补脾缓中,故以为君。形不足者,温之以气,当归辛温,和血润燥,木香辛温,升降滞气,生姜、益智、草蔻仁辛甘大热,以荡中寒,理其正气。白术、炙甘草、陈皮甘苦温,乃厚肠胃。此药连服数日,并无半分功效。雷彬一则忧虑内伤久不痊愈,二来又惦念着掖庭宫内昭君,整日里愁眉苦脸,叹息不已,因而作无题诗一首:
昨夜已是无眠
心事欲向谁笺
临窗还寻旧梦
更兼霜重雾寒
白天无事,雷彬趁王亮与刘燕二人不在,独自上街行走,当作散心。步出“祥瑞酒楼”转向皇城方向行走,走得百十步,是一条名叫“巷子深”的小巷,雷彬信步而入。小巷内,挨家挨户都是铺面,茶楼酒肆,比比皆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一幅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放眼望去,一个硕大的店招被风吹开来,遮了半个街面。店招上大书一个茶,却是地道的篆体字。雷彬来到这个茶馆,茶馆门面上一个对子颇为惹眼,上联为“红白绿翠皆沁脾”下联为“东西南北独一品”正中门楣上大书“可以清心”光看这个对子和横批,雷彬就心下大悦,他一脚跨进茶楼。
茶楼内已是宾客满座。雷彬拣一处刚走人的桌边坐下,同桌的茶客看行头,应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邻桌喝茶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话音却带着浓厚的川人腔调。一个尖嘴汉子说:“听说,最近江湖上摊上大事了。”另一个络腮胡汉子接口道:“江湖上的事,关你我球相干啊!”“话朗个这样说喃,匈奴那个瓜不兮兮的右大将诃鄂奇,正在疯狂地收买江湖黑帮。江湖上,腥风血雨的时候不远了。”络腮胡汉子一时语塞。另一邻桌是两个武生打扮,一人挎一口腰刀,另一人背一把铁剑。茶楼正中靠墙下,有一先生摆开架式,正欲说书。茶楼门口,一个蓬头垢面,腊里腊塌的小乞丐跑了进来。小乞丐东桌端过茶碗,西一时间喧嚷起来。店小二急忙过来驱赶,小乞丐左躲右闪,身法甚是灵活。茶楼老板大怒,叫其他小二都上前来围堵。小乞丐并不惊慌,只见他上窜下跳,东躲西藏,就如灵猫戏鼠般,把众小二累得够呛,小二连乞丐的衣服都没有摸着。茶楼老板颇有见地,他让小二不要乱追,众人各自分站一个通道,然后逐次向小乞丐围逼过去。小乞丐嘻嘻一笑,他飘过雷彬身边,忽然窜到武生二人的茶桌旁,冷不丁地拔出了武生背负的铁剑。这下变起苍促,众茶客见已亮出凶器,发一声喊,齐向茶楼外逃生。茶堂内,只见茶碗纷飞,桌翻人倒,茶楼老板连同小二俱涌向门外,茶堂内哪还有小乞丐的人影?雷彬坐于桌前,并未乱动。一则,学武之人,挟技在身,并不畏惧。二则内伤依旧,猛然动作必致内伤加剧,难以康复。一时间,茶堂内只剩下雷彬一人。雷彬忽然发话道:“下来吧,朋友!”屋梁上飘身飞下一人,正是那个小乞丐。小乞丐抱拳一揖,问:“先生可是雷彬?”雷彬答道:“正是在下。”小乞丐说:“王先生让小子带话,雷先生切不可再回酒店,请你到城南土地庙相会。”“这是何故?”小乞丐说:“朝庭查找夜闯皇宫的人十分急迫,祥瑞酒店已被查封。”
雷彬与小乞丐走出酒店,但见酒店门外站了一圈的人。那两个武生,一个手执腰刀,一个手握剑鞘,正恨恨地看着小乞丐。小乞丐对手握剑鞘的武生说:“还给你剑!”边说边把剑掷过去。那剑带着啸声,疾地向那武生飞去。武生却不敢径自接剑,他侧身躲过,那剑射过对街,插入街边的大榕树,那榕树约摸四人才得合抱,只剩得剑柄在树外,想见小乞丐掷剑的力道是多么地强劲。那个手执腰刀的武生惊得呆了,不敢动手。人群中忽有一僧一道越众而出,一般而言,僧道不同路,应该走不到一起。只见那僧竖起右掌,喧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对小乞丐说:“这个小施主,手上力道非同一般,不知手上功夫是否也似这般出众?”小乞丐答道:“小子从小牡羊,需常甩石子驱赶不听话的羊羔,因此,手上练得一些力气,至于说到什么功夫,小子是一点也不会。”“原来如此,小施主可否跟随老纳,教你一身武艺,纵横江湖,扬名立万?”小乞丐忙道:“谢谢大师美意。小子已立下重誓,只愿守在我娘身边,侍奉她老人家,请大师体谅小子的这一番苦心。”“善哉!善哉!”和尚自言自语。那道人目露凶光,他说:“师兄,我看这小子必定身藏不露,是会家子!”“算了吧,人各有志,勉强不得的。”言毕,和尚转身离去。道人转身之际,忽地反身一掌向小乞丐袭来,这一掌没有丝毫征兆,突然而至,小乞丐若然功夫在身,势必会架,格,封,拦。若然不会功夫,必定来不及闪避。众人一声惊呼“啊!”话音未落,却见道人疾忙缩手,原来,雷彬拣了一根树枝当剑,“剑”尖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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