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怎么了?”黄衣丫头发现自家姐妹的异样,不由得有些诧异,然而还没等她看出个究竟,她的二姐忽然双手在窗台上一撑,从二楼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二姐!”
程渊看到那两个姑娘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继续往前走,可刚走了两步,就见刚才的那位姑娘忽的降落到了他跟前,拦住了去路。
程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女子注意到了程渊的神情变化,不禁有些窘迫,心中暗忖莫不是认错人了?可是这张脸……天下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她在注视着程渊的时候,父子二人也在打量她。
程渊:好一个娇滴滴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唉,卿本佳人,奈何自甘堕落啊!
墨墨:“这位姐姐,你认识我爹吗?”
美人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脸颊有点发烧,果然认错人了,然而她反应也是极快,落落大方地抱了个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女子柯妙水,方才见这位公子与我的……一位朋友十分相像,情急之下认错了人,还望公子见谅。”
话虽这样说,她的一双杏眼却直勾勾地盯着程渊的脸,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然后她就发现程渊脸色一变,眼中飞快地闪过仿佛是痛苦的情绪。
程渊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柯妙水”三个字时,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一种莫名其妙的悲痛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柯妙水?”
柯妙水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程渊现在只想赶快脱离这种状况,哪里顾得上美人儿高兴不高兴,遂敷衍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幸会”,赶紧走了。
直到走出老远,程渊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黏在后背的两道视线,不禁有些忐忑,不会是认识墨程渊的人吧,若是普通朋友还好,若是熟人,被发现不对揭穿了可怎么办?忽然看见墨墨,又心下稍安,七年时间不算短,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自己就算性情大变也没啥好奇怪的。嗯,这样一想果然安心多了。
此时夜色深沉,街上虽然热闹,但人已经明显减少了,只剩下小贩们坚持在工作岗位,当然,还有那些莺莺燕燕。
程渊抱着墨墨直接进了一家看上去很大很豪华的酒楼兼客栈,传说中头戴毡帽肩搭抹布的小二立刻殷勤地迎上来,程渊抬手将两枚金币放在他手心,“一间上房,还有洗澡水。”
小二攥着金币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领着程渊上了楼,贴心地挑了间坐北朝南的屋子,推开门请人进去:“公子请进,没什么事小的就先下去了,有事招呼一声。”
程渊摆摆手,进屋关上门。
他心不在焉地将墨墨放在床上,盯着不远处桌子的一角,神情若有所思。
“柯妙水……柯妙水……”
这个名字每念一遍,心中的不适就加重一分,程渊的第一反应是:她和那个柯斗有什么关系?第二反应是:这个人以前和墨程渊一定认识,说不定还有什么情感纠葛之类的,不然墨程渊的执念不会这么强烈。
墨程渊啊墨程渊,要我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好歹给我点指示啊!
不多时,便有人抬了热水进来,程渊拎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墨墨在水里涮过一遍,自己也洗干净,便上床睡觉。
他有预感,这次会做梦。
果不其然,梦里他又来到了那片花海,红衣女子依旧在花间飞舞,这次程渊看清了,这女子长了一张柯妙水的脸,只不过年轻得多,她按照剧本在跳完舞后朝程渊喊了一声:“姓墨的,你磨蹭什么呢!”
程渊正想过去,忽然看见斜刺里又一个人冲了出来,是个很英俊的年轻小伙子,他一把抱住柯妙水原地转了个圈,两人欢乐地笑个不停,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杵着个大活人。
小伙子将藏在背后的一捧野花送给柯妙水,柯妙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小伙子抱住了柯妙水,柯妙水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
小伙子温柔地亲了她一下,柯妙水娇羞地低下了头。
程渊在一旁已经看得呆了,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场景重现么?我不想杵在这里当灯泡啊,接下来他们不知道还会干点什么羞羞的事呢,我不要现场观摩啊!
镜头一闪,小伙子不见了,柯妙水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眼波温柔而深情:“二表哥,谢谢你带我出来玩,我很开心,下次我去找你吧。”
“……”
然后程渊就吓醒了。
我勒个去,难道被劈腿了,还是暗地里劈了不知多少次?!这让男人的面子往哪放啊,怪不得墨程渊伤心欲绝,带着襁褓中的小儿子遁入山林,那么柯妙水……就是墨墨的亲生母亲?可是也不对啊,柯妙水七年前不过十二三岁,原主不会这么**吧。
程渊瞪着个眼睛,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在这时,他神经倏地一紧,因为设在房间四周的结界传来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神识”这种千里眼后,程渊就分分钟感到了隐私的危机,试想一下,每天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无数人的神识在你的四周扫来扫去,虽然人家也是为了监测,但果断不顾他人隐私有木有!
因此后来程渊每到一处,必先设置特殊的结界,这种结界对人或动物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但却能将各种“精神类”的探索拒之门外,方便快捷,安全有保障,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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