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敏锐，试仙台上是试仙石，决定你能否留在山上的关键就是它了，”王飞龙抱着胳膊，冷冷笑道，“不过看在同乡的份上，若你真的资质不足，我倒是可以向师尊请示，留你在山脚下当个仆役，你看如何？”
说完他轻笑着看向程渊，一脸假惺惺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程渊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我看不如何。”
说完，他慢慢撑着地站起来，往试仙台走去，试仙台并没多高，只是层层叠叠的台阶看得人头皮发麻，程渊抬了抬脚，又落下，回头看王飞龙：“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王飞龙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程渊道：“你不会背后暗算我吧？”
王飞龙闻言脸色一变，随即脸部微微扭曲，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气，然而最终却没发作，瞪了程渊一眼，咬牙切齿地走了。
程渊平静地注视着王飞龙离开，不禁叹息：“多大仇？”接着目光转向试仙台上方，深吸一口气，毅然踏上一步。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落脚的那一刹那，石阶中央的雕像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下来，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这时，远处陡然传来破空声，三名紫衣青年御剑急速飞来，为首一人见了程渊眼睛一亮，收了剑落在试仙台上，抱拳道：“可是墨程渊师弟？在下紫慎，特奉师尊之名来接师弟上山。”
程渊疑惑道：“不是只有通过登天梯才能上山吗？”
紫慎笑着摇了摇头，道：“常人自是如此，但师弟却是不必的……”他话一顿，目光惊诧地打量了程渊一圈，满脸难以置信：“难道你……已经从登天梯上来了。”
程渊沉着脸点了点头。
紫慎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几乎是惊悚，身后的两名年轻弟子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程渊忍不住心想，他们是在震惊我走完了全程，还是震惊我还活着？
那边紫慎已直接将他拉上了试仙台，又从纳戒中取出几瓶灵药，一股脑塞进程渊手中，眼睛因激动而亮闪闪的，道：“已近百年没有人能从登天梯上山来了，师弟你如今完好无损地走完了这条路，想必定有不同凡响之处，你先吃下丹药调息好，稍后在试仙石上测过资质后，便可进山拜师。”
程渊看着手中的药，道了声谢，问道：“为何我不用上登天梯便可上山？”
“不单是登天梯，连惯例测试都不必，这是师尊的意思，具体我却是不知。”紫慎道，“紫龙也是如此，他是紫舟师兄带回来的，上了山便直投丹药宗师门下，堪比一步登天，羡煞旁人。”
说到最后，他的口气带上些许不满，或许他自己并未在意，但程渊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平淡道：“他有天生灵火，自然与众不同。”
紫慎奇怪地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程渊笑笑：“以前认识。”
“怪不得，怪不得。”紫慎挺直身子，不再多说了，一副公事公办样，程渊心想，王飞龙也不怎么得人心嘛。
紫云山的丹药果然不同凡响，吃了之后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药力很快滋润过经脉，在丹田汇聚，暖烘烘的简直不要太舒坦。
“差不多了。”程渊坐等药力发挥了一会儿，便起身道：“该怎么做？”
“将手掌覆上即刻。”
于是程渊便伸出带血的手掌在石头上按了一下，半晌，石头上宛如水波般荡开一圈比拳头稍大些的红光。
“怎么会？”紫慎满脸不敢相信，“灵气怎么这么稀薄？师弟，你再试试。”
身后两名小弟子也是一副惊奇样，程渊只好再试了一次，结果依旧。
“咦，什么情况？”耳边忽然传来一略带惋惜的陌生声音，程渊一吓，反射性地抽回胳膊，警惕地四处张望。
“谁在说话？”
“奇哉怪哉，原以为能从登天梯上爬上来的，即便资质略有不足，修为也不会太差，没想到居然既资质很差，又修为极低，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废物啊？”随着这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一个身影慢慢在程渊眼前呈现出来。
来人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面容清矍冷淡，一头黑发肆意披散着，颌下长须飘飘，外罩着一件灰色长袍，衣袂翻动间，一股仙人气质油然而生。
程渊赶紧抱拳行礼：“仙长好。”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长风师叔！”紫慎三人行礼。
仙长淡淡点了点头：“从今日起，你就是紫云山的弟子了，按照惯例，上了山就得换名字，你不如就叫……。”
程渊还未来得及说话，紫慎急忙道：“师叔有所不知，师尊早已预知这位师弟到来，特派我等在此恭候，如今正要接师弟……”
“这个人我带走了，回头自会跟你师尊说一声。”说完，一手抓住程渊肩膀，两人倏地像凭空蒸发了般消失不见了。
“长风师叔……”紫慎来不及阻止，又或者是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程渊带走，末了气恼地甩了下袖子，好不容易争取来这差事，结果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搅和了，实在倒霉！
“师兄，现在该如何？”身后的弟子小心地上前询问。
“还能如何，”紫慎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气闷道：“长风真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我难道还能和他抢人不成！先回去回禀师尊吧。”
……
程渊只觉眼前一花，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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