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夜晚下的街,是极其娇媚的。梧桐树在这个季节里,疯狂的覆盖了整片天空,压抑下整个城市的内敛和骚动。
她们两个经历了德基广场低空飞过的闹剧,这一次的欣然再也不敢小觑面前这个救过自己的男人了,他开始准备慢慢的接近,试图修补这尴尬的关系。
毕竟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汉子,欣然虽然散漫,但也把道歉这种事当作奇耻大辱,绝不能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所以被救之后,就乖乖的三个人一起压着马路,没敢多说一句话,反倒姗姗却和闾丘聊得热火朝天。
姗姗红着脸说:“那天在蛋糕店误会你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真是对不起啊!”
闾丘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笑容,显得和这个时代鲜明的格格不入,他客气地说:“没事儿!我没放在心上,毕竟是我错在先。不是吗?”
姗姗更加宽心,接着说:“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人,不是你的话,今天真不知道怎么办。”
闾丘边走便扭头看欣然,在他心里,总觉得这个不说话的女生很特别,似乎自己和她有些冥冥中的关联。
他发现姗姗看他,才缓过神来,赶紧说:“没什么的!真没什么!你别记挂在心上。”
墨非定律说,当你越讨厌一个人时,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当你想见一个人时,又怎么都找不到他。
此刻,欣然和姗姗共同演绎着墨菲定律,而闾丘正是那个始作俑者。
天色渐晚,三个人准备分手,各自归家。临行前,欣然才开口说话。她憋的脸通红,回头看一眼闾丘,撂下一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说完转身就跑了。姗姗边喊边追,留下闾丘一个站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的突兀,但闾丘很是高兴,腼腆的笑了笑,他并没有用超能力,而是兴奋地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欣然还沉浸在睡梦中,幻想着能在梦里和车祸那天救她的人长相厮守的时候,突然间的电话,把这一切幻化成梦魇。
她使劲的睁开眼,四处翻找自己的手机,然后只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但对方却很清楚的问:“您好!请问是文小姐吗?”
欣然很是疲惫的一句:“是啊!”
对方很明确态度说:“你好!文小姐,打扰了。我是江苏电视台《非诚勿扰》
栏目组的,前段时间你报名的,还记得吗?”
欣然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又惊又奇,仔细回忆自己没有报过名啊?左思右想,忽然脑海里出现这个画面,老妈催自己找对象时候,提到过这回事情。
“完蛋了!”欣然脑海中瞬间浮出来这三个字。
没办法,欣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哦!是的吧!怎么了?”
那人回答道:“恭喜文小姐,我们经过层层挑选,觉得你的条件很适合上我们节目,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我们电视台,我们见面详谈。”
欣然很想拒绝,但想到那天妈妈的话,就打消了念头,她心想只是去见个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便说:“好的,谢谢您!我去吧!”
挂下电话,她就赶紧起床,出去洗漱。
当她见到妈妈的时候,突然发现今天妈妈的气色特别好,心情也特别的happy,一边摘菜,一边哼着凤凰传奇。
欣然有些疑惑,她二次元的大脑里,想象着任何解释的理由!什么“黄昏恋”、“彩票刮到奖”、“买菜捡到钱包”、“父亲的小三得了绝症”等等……
她实在是耐不住性子,问了一句:“妈,您老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了?”
文阿姨道:“我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就是感觉高兴,么得理由。”
欣然梳着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早上的素颜让她不禁自言自语道:“女人不美,辣椒不辣,那像什么话。”然后笑出了声音。
妈妈问:“呵……我们文大小姐还说我,你怎么还快活的笑出来了?”
欣然跑过来抱住妈妈的腰,像个十岁的孩子那样,撒娇的说:“那是因为,妈妈的心情好,我的心情就也跟着好啊!母子连心嘛!嘿嘿……”
妈妈摸着女儿纤细的手,满足的说:“以后哪个小子娶了我们家的欣然啊!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欣然红着脸,依旧赖在妈妈的怀里,感觉总也长不大似的。
将要出门,欣然也没好意思说是要去哪,但她压根就不知道,妈妈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其实,可以想象的到,《非诚勿扰》这么火,是你想报名就能马上被选到的吗?
欣然的妈妈为了能让自己宝贝女儿,赶紧脱单,可谓是豁出去了!重来不求人的她,因为自己的爱徒现在正巧是栏目组的高层,于是就只有“老师拜学生”,才促成了这件事。
千句话、万句话,只有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日游,杨花飞絮缀满头。
年少轻狂,任意不知羞。
为比花容,一身罗裳玉搔首。
休言愁!
与之前欣然坚持不去节目组大相径庭的是,她还没看见江苏卫视的电视台大楼,就已经开始附庸风雅地念叨了起来,手里拿着半根雪糕,挥呀挥的,奶油直流。
其实一直晚上上班的她,根本没有在意过白天的大楼是如此的伟岸和挺拔。
而每次到了晚上,欣然也时常哼起“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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