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看着旁边这三位祖宗,真无奈了,本来采访重要新闻是一个危险性极高、新闻价值极大的活儿,可各家媒体的老大们,却偏偏都不重视,派了这么三位爷来,瘸的瘸、残的残,真要遇到危险的时候,但愿他们三个人能顶一个人用吧。
扭过头,不去看他们,免得自己心烦。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得又出现了昨天下午那个奇怪电话:
“他死、死了,全、全、全死了……“电话里的人操着浓厚的甘肃地方口音,语无伦次的嗫嚅说道。
“您先着急,慢慢说,到底谁死了?"我循循善诱的说。
“是那、那个东西,是那、那个东西掐、掐死了他……妈啊,到处都是那、那个东西,太多了,太多了……”电话里的人显然惊吓过度,语言混乱不清。
“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变的和蔼可亲,“您先告诉我,是谁死了?"
“呃……“对方长吸了一口气,显然在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停尸房的老张头死、死、死了,我、我亲眼看见的……是被那、那个东西掐死的,妈呀,老多那、那个东西了,床上,地上,墙上都是……它、它们就是那样,用、用、用手掐、掐死的……老张头现在眼睛还瞪的溜圆,死不瞑目啊……”
“您先等一下,您能告诉我,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吗?”我问道。
过了好一会,对方长长的喘了口气,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鬼婴“。
接下来,在对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我总算整理出一个事情的大概:
打电话的人叫吴山,是甘肃省临洮县上连村的一个二流子,从小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四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儿,成天的就在村里跟一些闲人瞎混。
上连村有一个太平间,用来停放刚死去人的尸体,说是太平间,实际上就是一个隔成两间房的小草房,负责看守尸体的人叫老张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光棍,老张头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就主动负责起村里谁也不愿意干的看守尸体的活儿,平时停尸房的一间屋用来自己住,另一间屋,就用来停放尸体,多少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村里死的人特别多,而且都是一些小孩,从几个月大的,到七、八岁的都有,这一下,让原本冷清的停尸房变的热闹起来,送丧的人络绎不绝,成天送葬的唢呐和锣鼓声不绝于耳,小小的停尸房也变的拥挤起来,家属们塞给老张头的停尸费也越来越多,一时间,竟让穷困潦倒的老张头,小小的发了一笔财。
吴山本来就是个穷鬼二流子,见老张头最近发了财,天天晚上又吃又喝的,肚子里的馋虫立刻就被勾了出来,也顾不上害怕,三天两头就往老张头停尸房跑,蹭酒喝。
这天晚上,两人都喝多了,这人一喝多就容易吹牛,吴山更是个满嘴里跑火车的主儿,正在他跟老张头吹嘘自己如何胆大,如何敢偷看村长的老婆洗澡、如何敢跟村里的恶霸黄三叫板,如何敢跟村里最厉害的泼妇王寡妇亲嘴……老张头幽幽的来了一句:
“那你敢跟死人一个屋睡觉吗?”
吴山正说在兴头上,被老张头这么一激,立马血脉贲张,脸涨的通红,大声说:
“哪有什么不敢的!俺小时候上山里耍,天天晚上在坟圈子里睡觉,脑袋就枕在坟包包上,啥孤魂野鬼的都得绕着俺走……“
这话老张头自然不信,借着酒劲,舌头直硬地说:“那咱哥俩打个赌,今儿个晚上咱们就在旁边停尸房,守着死人睡一宿,谁不敢谁就请一个礼拜酒喝。“
这个时候吴山也被激出了几分血性,借着酒劲,一拍桌子,喝道:“中”!
话虽出口,可当吴山跟着老张头来到隔壁停尸房,看着一张张刺眼的白被单,被下面死尸撑出一个个模糊恐怖的人形的时候,吴山的酒立刻就被吓醒了一半,站在门口小步小步的往前蹭,不敢进来……
老张头看着吴山的熊样子,突然扭过头,冲着吴山嘿嘿一笑,脸上皱纹堆成一个诡异的图案,五官扭曲的恐怖,露出两颗焦黄发黑的门牙,油灯映在脸上,说不清的扭曲骇人……
第三章鬼婴现世(二)
拿着油灯在前面走的老张头,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对着吴山嘿嘿一笑,满脸狰狞,看见老张头那张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吴山“啊”的一声,吓得倒退了一步。再看老张头,己经恢复了惯常的样子,板起脸来说:“你怕个球啊,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
“谁,谁怕了。“吴山嘴硬的说到。
“不用怕,他们都死了,动不了,他们得怕你。老张头大着舌头说。“不信,你看。”说时迟那是快,老张头突然一把扯下了旁边尸体的盖尸布。隨着盖尸布的掀开,底下盖住的尸体,一下子露了出来……
露出来的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尸体,小孩的脸惨白惨白的,闭着眼睛,身体僵硬,显然己经死去多时了,可奇怪的是,小孩的前胸高高的凸起,象是后背垫了什么东西,
“难道这孩子是个罗锅?",吴山喑暗思忖,正待上前想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看见老张头两眼直勾勾的瞅着那尸体惨白的脸,右手缓缓抬起,突然出手如电,“啪啪”,打了尸体两个耳光。
老张头居然打了尸体两个耳光,吴山看到这里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老头莫非疯了?再抬头看老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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